Chapter 5 多斯杀人案件第3/4段
胡德看着莫尔阴沉的脸色，在一旁默默地补充道：“爱丽丝的画像是命运女神教会开办的孤儿院提供的，孤儿院会将收纳的孤儿养育到十二岁，十二岁之后，就必须离开孤儿院，自己谋生，爱丽丝……她是个孤儿。”
“孤儿……”莫尔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也只是重复了这两个字，就沉默了，他同样也是个孤儿。
胡德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孤儿这个身份在多斯并不罕见，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少年会特别的重复了这两个字，不过他也没有纠结，重新把思绪转回去：“爱丽丝和孤儿院的院长关系不错，这个女孩死前不久还和那位院长见过面，那位院长帮我们画出了她的画像，她在爱丽丝东城区的出租房里发现爱丽丝的尸体之后立刻就报了案，而那时候爱丽丝似乎还没死去多久，除去她的脸被凶手剥去以外，她的身体布满了伤痕，全身已经扭曲的看不出人样，好像是被凶手殴打致死。”
“然而住在爱丽丝家附近的邻居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凶手的所作所为仿佛被魔鬼从现实抹掉了一样，甚至有人觉得凶手就是魔鬼。”
“可那东西根本不可能存在对吧！”莫尔脱口而出，他的脸上生出了与胡德一样的惶恐。
“我想……是的……”胡德有些艰难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可凶手是谁？又怎么解释爱丽丝身上的伤痕？一切都还是未知。
又是一阵残忍的沉默，只弥漫在这一角的沉默。
“是模仿杀人吗？”卡恩·特纳突然将酒瓶底砸在了桌面上，他说出了莫尔也有的猜测。“杀人地点差得太多了，而且为什么第二到第四位遇害者之间间隔的时间是七天？”
“没有证据。”胡德摇了摇头，他咬紧了牙关吃力的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我们怀疑还有一位遇害者，但是......我们没有找到尸体。”
沉默了，又是沉默，漆黑的沉默。
“第五个遇害者呢？小子？”卡恩打破沉默，他没有继续品味手中的朗姆齐，抓着酒瓶的手掌微微颤抖着，脸上那丑角一般的笑容彻底的消散了，那副表情用什么恶劣的词句来形容都算不上过分，暴风也好，怒雷也好，厉鬼也好，恶魔也好，在这一刻的卡恩的脸上都混杂在了一起。
“温蒂·布朗，这是第五个死者的名字。”胡德深呼吸了一口气，而莫尔抽出了第五页报告，他的目光落下，喉咙突然间塞住了一样。
“温蒂·布朗，十四岁，女，布朗大剧院老板的独女。”胡德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没有哭，但是重新看一遍的感觉还是让他的心脏抽搐，让他的眼角痛苦。
“真是疯狂……”莫尔有气无力的说道。
布朗大剧院是多斯唯一一家剧院，对于精神生活并不丰富的多斯人而言，往往是放松的最佳场所之一，布朗先生也是多斯名副其实的富豪，对他独女下手，根本就是耀武扬威地向多斯警局示威。莫尔仿佛能看到凶手那张可怖的脸上写满了耀武扬威的表情。
“混账！”卡恩的脸上难掩怒火，“比尔森阻止的布朗老板发布悬赏？”
胡德·里约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放下了双手，过了一会儿才苦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这次的悬赏金里有一半来自于布朗先生。”
莫尔也品出了这简短对话之中隐含的故事……那位比尔森局长为了不让事情继续扩大，阻止了身为富豪的布朗老板发布悬赏，至少这样大家还会觉得凶手杀死的每一位少女都是孤苦伶仃的存在，而非毫无顾忌的选择目标，不会因此责怪警察们的无能，然而当《间海晚报》之类的报刊做出相应的推测时，那种肮脏的行径就成了不切实际的幻象。所以现在那位试图隐瞒的警察局长才会派胡德来发布悬赏，而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求胡德遮掩自己身为警察的事实。
莫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手指抓着身下的板凳，留下了深刻的划痕。
《间海晚报》上同样掩盖了温蒂·布朗的名字和身份，他读到的那篇报道的时候也下意识的认为这位死者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那时候也还没正式将几件案子联系在一起。
可画像上那穿着娇气，面容可人的少女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女孩，可是无论她再怎么非同寻常，面临的也只是凶手惨无人道的行径和死讯都要被掩盖的妥协行为。
黑白狗这个称呼，的确完全契合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愚蠢！”卡恩低沉的骂声同样说出了莫尔的心声，如果早点发布悬赏就不至于让凶手依旧能够这样肆无忌惮。
胡德......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他只能继，而那时候爱丽丝似乎还没死去多久，除去她的脸被凶手剥去以外，她的身体布满了伤痕，全身已经扭曲的看不出人样，好像是被凶手殴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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