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144搜府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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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弟,你一定要严惩那帮学子啊!”

  “皇弟,那些个学子实在是太荒唐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诬蔑本宫的声誉!”

  “如果不严加惩处这些贱民,皇家的威严何在?!”

  长庆不顾內侍的阻拦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御书房,艳丽的脸庞涨得通红,也顾不上和皇帝行礼,恼羞成怒地说个不停。

  皇帝脸色一片铁青,“啪”的一声,一掌重重地拍在了御案上,怒道:“够了!”

  长庆被吓了一跳,跟着又辩解道:“皇弟,明明是他们……”

  “来人,还不把二皇姐‘请’出去!”

  皇帝不客气地打断了长庆,特意在“请”字上加重音调。

  內侍知道皇帝的震怒,吓得赶忙上前,半是推半是劝地把长庆弄出了御书房。

  长庆走后,御书房里就安静了下来,直到半个时辰后,锦衣卫指挥使程训离匆匆地来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又匆匆地走了……

  直到次日一早,程训离再次来到了御书房,细细地向皇帝禀报锦衣卫调查了一天的结果——

  “……这丁文昌乃是中州举子,与同乡暂寄住在白云寺里。半个月前,长庆长公主殿下去白云寺上香时,偶遇了丁文昌,见其俊美,学识也不错,就与其搭了几句话,只是那丁文昌不识抬举……还把长公主殿下斥了一番。”

  这件事涉及长庆,委实不好禀,程训离努力斟酌着用词,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杨羲不知怎么地知道了这件事,就把那丁文昌掳来,悄悄送去了公主府,还给那丁文昌下了药助兴……”

  程训离的头更低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连中衣都被浸湿了。

  这件事若是把长庆和丁文昌的性别对调过来,更像是那些个纨绔公子调戏良家女的戏文。

  他顿了一下后,掠过了某段春宵,接着道:“丁文昌的药性退下后,倍觉羞辱,把自己关在屋里子三天三夜,第三天夜里就悬梁自尽了。等公主府的下人发现时,人已经断了气。长公主殿下就让下人把尸体丢到乱葬岗埋了,谁知那下人贪心,还捡了丁文昌的玉佩卖去了当铺……”

  由此才有了今日之祸。

  “荒唐!真是荒唐!”皇帝龙颜大怒,烦躁地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着,气得脸色发白,额头青筋乱跳。

  这种腌臜事竟然发生在他的皇姐身上,简直就让皇室丢尽了颜面,让天下人看他们慕家的笑话!

  此刻若是长庆和杨羲在场,皇帝恐怕早已抓起茶盅直接扔出去了。

  好一会儿,皇帝深吸一口气,在御案后坐了下来,看向了站在程训离身旁的岑隐,吩咐道:“阿隐,你去彻查此事……程训离,你们锦衣卫全力配合。”

  “是,皇上。”

  岑隐和程训离皆是抱拳,齐声应道。

  皇帝烦躁地挥了挥手,二人就退出了御书房。

  屋子里温暖如春,外面则是寒风瑟瑟,一片萧条冷落,然而程训离却不觉寒冷,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浑身轻快了不少。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看着岑隐的脸色,询问道:“督主,现在怎么办?”

  岑隐眼帘半垂,不以为然地抚了抚大红衣袖,只回答了两个字:“搜府。”

  立于屋檐下的岑隐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妖冶的脸庞上神情晦暗莫测,眸底一片幽深,嘴角却是微微翘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冽。

  “是,督主。”程训离抱拳应声,心中大定。

  一盏茶后,南宫门附近骚动了起来,以岑隐和程训离为首的一众东厂番子和锦衣卫齐聚在宫门外,面目森冷,气势凛然。

  “得得得……”

  着大红麒麟袍的岑隐率先策马而出,朝南而去,其他人高高地挥起马鞭,也是吆喝着紧随其后,数十人骑着高头骏马一路飞驰,马蹄飞扬,声势浩大。

  路边之人见了无不避让,胆战心惊,心道:东厂和锦衣卫一起出动,今天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户要倒霉。

  这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杨府,也是曾经的庆元伯府。

  自打皇帝十月下旨夺了庆元伯的爵位后,杨府的门面已经大不一样,不仅正门上方写着“庆元伯府”四个大字的匾额被拆了下来,连曾经钉着七七四十九枚铜钉代表公侯之家的朱门也被拆了,换上如今簇新的黑漆大门。

  如今的杨家已经败落,不再是朱门大户了。

  也不用岑隐吩咐,一众锦衣卫就自动分散看来,把整个杨府都团团围住了,又有一个锦衣卫下马叩打门环。

  “哒哒哒!”

  “吱呀”一声,西侧角门打开,门房正要询问来人的身份,然而话还没出口,却发现对方竟然穿着飞鱼服,配着绣春刀。

  这……这不是锦衣卫吗?!

  门房吓得差点没腿软,再听对方说东厂厂督岑隐大驾光临,而府外全是厂卫,吓得差点没脚软。

  “老刘,快去通禀老太爷,岑督主来了……”

  门房一边扯着嗓门吼着,一边赶忙把正门打开了,恭迎岑隐、程训离等人入府,沉重凌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如一记记重锤敲响在下人们的心口

  很快,一个年近花甲的矮胖老者带着几个随从疾步匆匆地来了。

  老者身穿一袭褐色蜀锦锦袍,留着山羊胡,一双三角眼浑浊而精明,正是原庆元伯杨羲。

  “岑督主,许久不见。”杨羲恭敬殷勤地对着岑隐拱了拱手,心里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犯着了这位东厂厂督,“督主大驾光临,鄙人有失远迎,还请督主恕罪。”

  “不必多礼,本座今日来此只为搜府。”

  岑隐嘴角噙着一抹妖魅的浅笑,绝美的脸庞上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带着几分漫不经意。

  清晨的寒风呼呼地将他的袖子和袍裾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血色彩蝶,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杨羲顿时傻眼了,小心翼翼地又上前了半步,赔笑道:“督主,不知所为何事?”他一边说话,一边以袖遮掩悄悄地朝岑隐塞了两张银票。

  岑隐只是眉毛一斜,一旁的一个小內侍直接就把杨羲的手推了回去。

  杨羲正欲再言,岑隐随意地抬起右臂做了个手势,身后两个手执刀鞘的东厂番子就皮笑肉不笑地朝杨羲走去,打算把他拖开……

  “谁敢动手?!”这一次,杨羲顿时脸色都黑了,对着二人色厉内荏地厉声怒喝道,“我要进宫去求见皇上,求见惠嫔娘娘!”说着,杨羲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岑隐没有阻拦他,闲庭信步地继续朝府内走去。

  他身后的一众厂卫声势赫赫,目露精光,仿佛那嗜血的狼群般。

  “督主……督主留步!”

  不一会儿,杨羲就灰溜溜地原路返回,气喘吁吁地追着岑隐来了,他那张蜡黄的脸庞上一片灰败。

  杨府的大门; 老者身穿一袭褐色蜀锦锦袍,留着山羊胡,一双三角眼浑浊而精明,正是原庆元伯杨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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