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第1/3段
唐曲和在家中辗转反侧时, 太学里的西席们和孙祭酒也没有闲着。
黑板与粉笔两物出现后,孙祭酒便意识到于太学而言, 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东西,不仅当即同意下来褚寻真的请求, 更是派人前去工坊, 将黑板与粉笔大批量的制作出来。
“此物要献于陛下。”孙祭酒道。
几位小皇子小公主正值启蒙年岁,有专门的太傅太师教导, 黑板和粉笔两样东西自然是用得上。
有西席道:“此物一想,倒是用途广泛。”
“比纸墨方便,亦可反复利用,粉笔写上去后擦掉就行, 也不知栖宁县主是怎么想出来的。”另有西席叹息道。
孙祭酒捋着胡须, 面上欣慰:“褚先生总是有奇思妙想, 此物于授课有益, 甚是不错。”
“岂止是奇思妙想。”算学的西席略微有些激动难耐, 道:“褚先生近两堂课讲的几何图形、点线面、方程……此乃数学。”
“数学,是否包罗万象?”
“此不同于算学, 如今我们观一角便可窥其内里, 深奥精微, 褚先生, 她在试图开辟一个新的学问……”
说到这里,算学西席面有难『色』的看向孙祭酒,欲言又止。
孙祭酒略敛面上同样惊叹的神情,道:“怎么?”
算学西席摇头叹道:“惭愧啊惭愧, 近日来,老夫为学子们上课神思不属,时常略为走神,心思不在堂上,以至于算错答案,还需要学子的提醒……”
算学西席已经是太学里的老夫子了,一向严于律己,对学生们更是殚智竭力,不辞辛苦,此时面有愧疚,孙祭酒便缓和脸『色』,欲要安慰几句,便听他继续说下去。
“老夫尚不如褚先生,不若腾出些时间,让老夫也去三思斋内旁听几天……”
“祭酒,意下如何?”算学西席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孙祭酒:“……”
其他西席们:尔『奸』诈矣。
算学西席:“老夫这是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去学习,知自己不足去弥补,才可教书育人啊。”
“尔等不懂吾心。”算学西席仰天长叹道。
………………
黑板与粉笔呈上宣政殿内。
盛佑帝手握一根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着什么,半响后退,颔首满意道:“不错不错,初时虽略有不习惯之感,但过后却渐好,写错时亦可擦掉,确比宣纸方便。”
徐老在侧道:“陛下,此物制作也极其容易,寻常人家花些银钱皆可买得,老臣看粉笔与黑板两样东西不仅可以用于太学里,也可用于军中、私塾等,家中若有读书人,有此物更是方便。”
盛佑帝含笑挥手,王徊便亲自将粉笔收拾于木盒里,又差身后的小太监将黑板架好,看样子是要将两样东西永久的放置在宣政殿内了。
“听说褚家的姑娘用这两样东西换来一个机会?她要当算学先生?”盛佑帝转身坐回椅子上问道,手中还拿着一根方才使用的粉笔,慢慢捻动一下,拇指间便落于一道白迹。
徐老道:“回陛下,栖宁县主不是想要当算学先生,而是数学先生。”
“哦?”盛佑帝面『露』兴然之意,将粉笔放于桌案上:“数学,何解?”
徐老早有准备,将孙祭酒和西席们共同整理出来的数册拿出来,交予盛佑帝。
数册上的内容多是从学生们的课后总结上得来,孙祭酒与众位西席们一边看一边评判。
公开处刑。
孙祭酒:“楚阔与赵伉世整理总结的最为清楚明白,图画的亦是工整,倒知道用尺子比着画。”
相比较来说,再瞧其他的,比如李戎霄、杜松辞等学子的课后着一根方才使用的粉笔,慢慢捻动一下,拇指间便落于一道白迹。
徐老道:“回陛下,栖宁县主不是想要当算学先生,而是数学先生。”
“哦?”盛佑帝面『露』兴然之意,将粉笔放于桌案上:“数学,何解?”
徐老早有准备,将孙祭酒和西席们共同整理出来的数册拿出来,交予盛佑帝。
数册上的内容多是从学生们的课后总结上得来,孙祭酒与众位西席们一边看一边评判。
公开处刑。
孙祭酒:“楚阔与赵伉世整理总结的最为清楚明白,图画的亦是工整,倒知道用尺子比着画。”
相比较来说,再瞧其他的,比如李戎霄、杜松辞等学子的课后总结就……
赵西席叹了口气,道:“亦还行,看得出来用了心思。”
虽然线不直,图歪扭,但总体来说,知识点已全在上面。
…………
宣政殿内安静下来,只有盛佑帝慢慢翻动着纸张的声音。
王徊在旁边伺候着,他是识字的,也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
能够跟在盛佑帝身边这么多年,从小太监做到御前大总管,自问学识不低,但此时却依旧弄不懂纸上所写所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略为瞧了几眼便垂下头去。
半响后,盛佑帝放下手中的数册,道:“朕怎么觉得,栖宁县主这是要搞一番大动作?”
徐老拱手,笑而不语。
盛佑帝:“罢了罢了,随她折腾去,朕倒要看看,她能够折腾出什么花来。”
语毕,又叫太监将黑板与粉笔两样东西送到各皇子公主处,太师太傅府上亦送了过去。
待徐老退下后,盛佑帝再次拿起数册看了起来,面有难『色』,眉头紧皱。
“陛下?”王徊小声道。
身旁的老太监是他为皇子时便贴身伺候的,忠心耿耿。
盛佑帝不避讳他,道:“朕想着,要不要也去听栖宁县主讲一堂数学课……”
王徊:“?”
“看不太懂啊。”盛佑帝叹气,方才未在徐老面前显『露』,现下才流『露』出几分一知半解的模样。
说罢,又禁不住笑起,“朕,也要当一回学生才是。”
…………
镇北将军府上。
“表姐,祭酒说再将数学课时延长至四堂课,叫我来问问表姐,什么时候去太学授课?祭酒好做些安排。”蒋钰风道。
褚寻真不同于太学里的西席与先生,她本就是徐老请来的,未正式在监司正处记录在册,是大将军独女,且如今又是县主身份,不能随便轻易的安排。
“暂时不急。”褚寻真道:“况且我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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