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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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英睁大了眼睛,却也一下明白了宋远洲的意图。

  陆梁眼中瞬间抖了光亮。

  可他没有直接答应。

  “你莫不是想要拖延时间吧?那可不成。你们人可以不死,但是地道我必须炸了!”

  他说完,不论宋远洲如何再说,把人全都拉到了一边,下了命。

  “点火!”

  □□瞬间被点燃,砰砰几声之后,烟雾弥散,笼罩在寺庙上空。

  慈悲的佛陀半闭着眼睛看着世人。

  宋远洲看向一切焦黑和塌陷,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可他身后还有计英和那些僧人,地道没了,不能连人命也舍掉。

  他深吸了口气,叫了陆梁。

  “陆三爷请过来,宋某这就把园林图的秘密一笔一划画给你。”

  陆梁一听,越发地目露精光,“那园林图的秘密,是不是直通皇宫的地道?!”

  他都猜准了,宋远洲也不瞒他,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陆梁见此,哪有不上前一看究竟的到底。

  若是知道了这地道图,就相当于掌握了皇宫的命脉,他马上就要立大功了。

  他俯身向宋远洲画的图看去。

  就在此时,宋远洲忽然从袖中抖出一只匕首,像着陆梁脖颈刺了过去。

  然而陆梁到底是武将人家出身,反应快极了,就在宋远洲触碰到了他脖颈的一瞬,他也抽出刀来,刺向了宋远洲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

  两把刀全都沾了血,陆梁捂住脖颈倒在了后面,宋远洲则被一刀插在了大腿上。

  场面忽然变得血腥起来。

  雨还在淅不停地下着,血水混着雨水流满了地面。

  计英惊吓地冲上前去,抱住了宋远洲。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宋远洲重重地喘息着,脸色发白,额头满是汗珠,他握住计英的手说没事,却看住了那满身是血的陆梁。

  计英也看住了陆梁,没有哪一刻,她那么希望一个人死去。

  可陆梁却捂住脖颈站了起来。

  他开了口,声音已经走了调,可狠厉阴鸷依然。

  “你们想弄死我,也不看是谁先死!”

  话音未落,他一下从旁边的侍卫手中抽出了长刀,刀尖对准了宋远洲和计英。

  “你们两人早在五年前就该死了!今日,我就让你们共赴黄泉!”

  说话间,长刀毫不犹豫地砍了过来。

  计英反身抱住了宋远洲,而不过一瞬的工夫,又被宋远洲转身护在了身下。

  雨声遮盖了所有,两人之间只剩下彼此紧靠的心跳声。

  直到有刀破风的声音传来,下一息,有什么鲜血喷发的声音刺着人耳。

  计英没有感到任何疼痛降临,可正是因为没有疼痛,才有巨大的惶恐和疼痛落在了她的心上。

  她抱紧了宋远洲的腰间。

  “远洲,远洲,远洲......”

  眼泪止不住落下,她声音哽咽到几乎开不了口。

  “你不要死......我要你活着,要你活着和我在一起,我们还有忘念......”

  她的哭声抑制不住,但她不敢看向男人。

  然而,男人却陡然间用力握紧了她。

  “英英,我没有事,我们会在一起,还有忘念!”

  他的声音强壮有力。

  计英惊诧看去,才发现,宋远洲没有被那大刀砍伤,他没有死。

  可地上血流不断,有人抽搐的声音就在身侧。

  宋远洲指了指计英身后,计英看过去,她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陆梁。

  陆梁手中的大刀落在了地上,而他腰间横着一把冷光四射的宝刀。

  陆梁已经奄奄一息,有人从雨中走来,那脚步声稳而坚定。

  计英看去,惊诧万分——

  竟是陆楷。

  他先看了计英和宋远洲没有大碍,也松了口气。

  “我没来晚。”

  在当他看向陆梁的时候,陆梁也看向了他。

  “你、你怎么来这里......你想弄死我......父亲不会饶了你!他不喜你,你早晚被我取而代之!”

  然而陆楷朝着他哼了一声。

  “他喜不喜我已经不重要了,这世子我做不做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做我自己,做陆楷。”

  陆楷说完,没有再看陆梁一眼,一把抽出了没入陆梁腰间的刀。

  那刀一出,陆梁面露惊恐,他看着自己的血喷涌而出。

  一息之后,血落在地上,陆梁睁着那惊恐的眼睛,没了声息地倒在了血泊里。

  ......

  住持将宋远洲安置在了没被炸毁的藏书塔里。

  宋远洲腿伤不轻,不能动弹。

  计英替他简单包扎,寺庙中略通岐黄的和尚看了看,“施主莫要乱动,慢慢养伤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计英大松了口气。

  宋远洲见她额头都出了汗,从袖中抽出了帕子,伸手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计英没有避开,只是脸颊微微有些红。

  陆楷轻轻叹了口气,别开了目光。

  倒是住持开了口。

  “寺庙炸毁,佛祖怪罪,而且这地道也没了,这可怎么办?”

  这事才是紧要的事情。

  陆楷正是看守地道的侍卫请来的援军,他看向宋远洲,低声道。

  “宫里要派人从金陵出来,然后从外面包抄厉王乱党,此处炸毁,宫里的兵如何与别院兵马会和?更不要说借用地道之势,打厉王措手不及!”

  此处是关键连接地道,突然被炸毁,也是宋远洲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他沉默地想着,计英在旁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通道?”

  宋远洲摇摇头,“此处是我根据六幅园林图中的地道地图,与瑞平郡王别院做的连接通道,园林图中的地道图哪里还有别的通道?”

  他这么说,计英也想到了。

  没有别的通道了,其余都是零星的容一人过的小通道而已。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陆楷突然问了一句,“不是七幅园林图么?为何只有六幅?”

  宋远洲解释,“最后一幅图在宫中藏书阁,宫里的藏书阁曾失过火,那图便下落不明。我也一直想知道第七幅图有什么,可惜找不到图。”

  第七幅图也是计家曾经珍藏的图。

  计英回忆着,道,“我只是儿时见过,记不下来了,上面画的园林叫做秘园。”

  这秘园图浑然不见踪迹,眼下紧急时候,是怎么也用不上了。

  计英可惜。

  但在此时,住持突然开了口。

  “秘园?老衲曾听过了世的大长公主说,公主看过一幅园林图,就叫秘园。”

  他说着,指向塔顶。

  “那图就在塔顶!”

  宋远洲和计英、陆楷三人面面相觑,万分惊讶。

  谁能想到失踪的秘园园林图,竟然就在这座没被陆梁炸毁的塔上。

  陆楷和住持立刻上到了塔顶,拿下了那幅图。

  计英一看,讶然确认,“就是这幅!”

  按照其他六幅图打开秘密的办法,他们立刻揭开了第七幅图秘园的二层。

  二层解开,计英和宋远洲都愣住了。

  这一层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条短线。

  另外六幅图合成的地道图,已经交到了宫中。

  这些零星短线令人看得迷惑不解。

  陆楷和住持看得迷糊,但计英想到了什么,寻来纸张,将那六幅图合成的地道图,及凭着记忆,重绘在了纸上。

  连计英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在无意间记住了地道图。

  这或许得益于当年在歌风山房摹绘园林图的经历......

  再将第七幅图与重绘的图叠在一起,宋远洲忽然笑了。

  “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只有一个大的通道呢?果然还有另外的通道和出口,原来就在这第七幅图上!”

  他指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就是替代被炸毁的寺庙的通道口!

  他们没有保住寺庙,却有了新的通道。

  不管是宫里的侍卫出来,还是别院的官兵进城,陆梁的破坏计谋都没能得逞。

  陆梁立刻带人寻了别院的人疏通新的地道。

  不过两刻钟的工夫,山间已经隐隐有了大量官兵的声音。

  他们集结着,抖擞着,借着地道之势,神出鬼没地向着金陵城包抄而去......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歇了下来。

  计英和宋远洲坐在一片废墟的寺庙之中,坐在藏书塔一层的檐下。

  还有零星的积雨从飞檐上落下来。

  而山中雨后清新的空气灌入两人口中。

  他们看着远方的浓烟,握紧了彼此的手。

  厉王叛党在叛乱三个时辰之后,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官兵从外自内围剿殆尽。

  厉王眼看着自己的人马被天降神兵打败,死的死、残的残,一口老血自胸腔喷出,没等官兵捉拿,便从马上坠下,没了气息。

  其余人在厉王的坠马声中,或束手就擒,或困兽之斗。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兴远伯陆治通满脸血污地听到厉王兵败的消息,自来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抑制地慌张。

  “必须要逃,不能被抓到!”

  逃了,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逃不掉,等待他的就是死!

  只是令陆治通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换了官兵的衣裳,刚离开那藏身地,准备潜在人群中逃离。

  突然有三支利剑破空而来。

  陆治通堪堪挡住了两箭,却还是被其中一箭射穿了手臂。

  他痛倒在了地上。

  而射箭的人这次打马走上前来。

  来人坐在一批白马上面,满身银甲与白马呼应着。

  雨后的风吹得他身后的披风裹起。

  陆治通仰起头看到了那人,他心下一跳。

  “魏凡风?”

  计获笑了,“看来兴远伯是忘了我真实的名字,或者说,还妄想着杀了我计家人,今日周旋过去,再从我手下逃出一命?”

  陆治通确实没叫出计获的真名,就是想再做周旋。

  可计获早已识破,将他的心思说的一清二楚。

  陆治通不知道计获如何晓得是他害了计家,但他脸色灰白了一时,“你要怎样?”

  “不怎样,手刃仇敌而已。”

  计获一字一顿说完,三支箭再次搭在满弓之上。

  可陆治通却突然喊出了一句话,“陆楷我儿!快快救我!”

  计获手下一顿,陆楷打马上了前来。

  两人目光接触,计获问他,“你是要我放了你父亲吗?”

  陆楷点头。

  计获脸色沉了下来。

  “若是我做不到呢?你为我兄妹示警,计获感激在心,但这大仇我必须要报,不然对不起我父兄和计家上下遭受的苦痛!”

  计获这般说,陆治通听出些许。

  他一下指了陆楷,“你、你这逆子,竟然是你告诉了计家人......也罢也罢!快快救了为父,拿下这计家残孽!”

  计获也警惕地看住了陆楷。

  可陆楷却下了马来,走到了陆治通身前。

  “父亲,儿子不孝,方才已替兴远伯府铲除了陆梁这叛党孽障。”

  他突然说起这句,陆治通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你杀了你哥哥?!你怎么敢......”

  但他忽然在自己儿子沉沉的面上,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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