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揭秘月一鸣的后代第2/3段
一股仿佛快要发现惊天秘密的悚然感自足底升起,她呆呆地跟紧月陇西,一言不发,认真地将三点结合在一起思考。
直到回府,她仍沉浸在苦思之中。或者说,她无法相信自己大胆揣测后得出的荒谬结论。所以一直发散性地去想别的可能性。
月陇西见自己目的达到,不禁低笑了声,同她告别,“近日要忙着将女帝手札的事了结,都会在刑部坐着,你若是闷得慌,就来刑部找我。”
卿如是这才回神,没有留意到他眸底狡黠的笑,兀自回道,“好。”
依旧是月陇西目送她先进门,自己再离去。
卿如是神情恍惚地走着,于花厅看见倚窗而坐,与嬷嬷一同闲话且露出诡异神色的卿母,卿如是回神,走过去询问她们在聊什么。
嬷嬷给卿如是请安倒茶,卿母顺势拉着她坐下,神秘地对她道,“我今儿个算是开了眼界,咱们扈沽城竟还能发生这种事。城南那家卖茶叶的皇商你知道罢?昨晚跟你讲过的。”
卿如是囫囵道,“好像是罢。”
“我跟你说,他们府里的二小姐前些时候跑出去私会情郎,被逮了回来,这几日食不下咽,都以为她惦念着情郎,结果大夫一看诊才知道,她是跟那情郎苟合,珠胎暗结了!”卿母瞪大了双眼,“本来这种事应该遮掩过去的,谁知道他们家的夫人是那二小姐的继母,故意害她,便将事情抖落了出来。你说现在整个扈沽城的人都知道那姑娘跟情郎……她爹一怒之下,已将人给赶出了府。”
“为何赶出府?好歹也是自己的亲闺女呢,那孩子生下来养着就是了,皇商富户的又不是养不起那一口人……”卿如是说着说着,忽而陷入沉思。
卿母继续絮叨,“倘若一开始府里的人就都为那姑娘遮掩着,她爹自然会允她偷偷生下来,大不了以后给她单独辟个院子将养着,不让人碎嘴。可现在都闹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府的姑娘丢了这个人,再想遮掩也遮掩不住,若是生下来,就更要让人闲话。皇商丢不起这个脸,明着当然要赶出府。但我估摸着,她爹应该也不会那么狠心,私底下还是会帮她寻个去处。”
卿如是眸底的暗潮涌动着,沉吟许久,她倏地抬眼,几分清明,眸中云翳一瞬间被挥散。
如果说,真的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那这何止是骇人听闻,会招致灾祸的一桩成全?这于月氏来说,是混淆了血脉,颠覆了想象。
事情很可能是这样:当年在自己弥留之际,月一鸣默许夫人与她的情郎通信往来,甚至帮她遮掩。后来自己去世,月一鸣被族中催促开枝散叶这等事,恰逢夫人与情郎私会珠胎暗结,月一鸣便做主瞒了下来,并将自己想让这个孩子成为嫡子的想法告诉了夫人。
既然能平安将孩子生下来,夫人没有理由不答应。那位情郎也没有理由不答应,是他做了对不起月一鸣的事,同时也知道月一鸣的难处,于情于理,都会答应。
这就有了次年夫人诞下子嗣一说。
后来搬出相府,极有可能亦是月一鸣对夫人和那公子的成全。那公子许是就与夫人同住私宅。月一鸣允他陪伴夫人和孩子身边一年,而后这孩子便与他毫无瓜葛了。是惩罚,也是恩赐。
月一鸣需要后人堵住族中那些人的嘴,否则他要拿月氏的掌控权时必会有长老以此为理由阻止。
可是,月一鸣真的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有无子嗣?
卿如是回想起在花圃与他打闹那日,他说想跟她要个孩子,她不愿,便随意胡诌了个理由,称自己不愿生下来的孩子跟着他姓月。
这个男人,想都不想,就说可以跟着她姓。
他不是不想要子嗣,只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愿意。那么不要也罢。
卿如是气息微颤,深吸了口气,抓起茶杯狠灌入喉口,才让好似冒烟的嗓子舒服许多。
“怎么了?”卿母谈话间剥了些花生瓜子,顺势倒在她的掌心,自己嘴里还嚼着几颗,“你别怕,你就算跟人珠胎暗结,月府不要你了,娘还要你。回家就是了。”
卿如是被她逗笑,“女儿只是觉得,这故事有些许动人。生了些感触罢了。”
她们聊了会,不再谈及此事。可这件事终究郁结在心底,无法解开。卿如是一连好几日都在想月一鸣做的那些会帮她寻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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