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第1/3段
张原生一脸苦涩,啜了口茶又继续道“这样的麻烦事儿,又是内宅阴私,我当时走都走不及,那个宋二爷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又说了好多。”
“宋二爷说他这个孙儿,实际上是他的种。当年他那个儿子眼瞧着越治越坏,他们家胡娘子就把儿媳妇关在屋里,立逼着他日日往儿媳妇屋里去,估摸着还给吃了什么东西,就真成了事。”
“宋二爷那个儿媳妇被胡娘子生生关了两个来月,直到诊出了身孕,才算是罢了休,胡娘子又日日盯着儿媳妇吃喝,儿子虽说没了,到底得了个名义上的孙儿。”
“到孩子生下来以后,那个儿媳妇也算是消停了,日日就是带好孩子,侍候好公婆。日子久了,胡娘子也放松了心神,后来一病就死了。”
“宋二爷说胡娘子死的时候,入殓的事都是儿媳妇张罗的,他偶尔看到过一眼,儿媳妇盯着胡娘子那棺木,眼里都是怨毒,他说他当时瞧着直打寒颤,半夜里起来,看了棺木看了一眼,就是再不晓事也能看得出,那是死于非命,脸都是黑的。”
“宋二爷说当时吓得够呛,但是翻来覆去想,就一直犹豫要不要报官,后来他家儿媳妇又开始勾搭他,那时候孩子还小,两人白日是翁媳,晚上倒成了正经夫妻。宋二爷就慢慢熄了那个心思,后头看着这个孩子好好儿长大,儿媳妇忙完生意忙家里,日子过得极和美,就越发不想事了。”
“说是到了这一两年,他这个儿媳妇就总以孩子大了为借口,不愿意搭理他了。他也郁闷得很,慢慢倒看出些门道,她儿媳妇,和一个行商勾搭上了。”
“宋二爷说他去官府报官的时候,是半夜醒了,瞧见他儿媳妇往他的茶壶里下药,就开始战战兢兢,夜夜噩梦……”
虽说这宋二爷的话,有些不尽不实,可到底这就相当于报了命案官司,而且若真是儿媳妇毒死了婆婆,也算是恶逆大案了,府尹大人也不好怠慢。
当时就派了人,兵分两路,一路拿了陈娘子,一路跟着宋二爷去开棺验了尸,那胡娘子还真是被毒死的。
这个事情,在隽城一下子就传开了,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陈娘子下了大狱,却说这胡娘子是自家公公给毒死的。前面生儿子当孙子养这一截,两个人的口供都能对上,但后头就不一样了。
陈娘子说是因为公公经常晚上往自己屋里跑,婆婆日日吵闹,公公嫌她碍事,干脆趁她生病,把她毒死了。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个那么小的孩子,见了这样的事,只有吓得乖乖听话的分。再说她若是去告自家公公,那也是先有了恶逆之罪。
还说这一回公公污蔑她,想置她于死地,完全就是想重娶一门妻,要她把家里的钱财交出来,她没同意,又哭闹了几回。
因这宋二爷家中开的也是大车店,一家三口吃就在店里,住在店后头的一个独立的院儿里,只一个又聋又哑,还有些呆的婆子做些浆洗活儿,前头大车店的伙计,换动得都很频繁,就没有一个是做满了两年的,旁的人证一概没有。
但是陈娘子被收监之后的隔天,宋二爷却突然暴毙了。仵作验尸过后证实,这还真是被毒死的。
这下这案子就更加扑朔迷离了,大车店也被封了,伙计和铛头,都被关了进去,隔壁那店里,只剩下那么个孩子,加上那个聋哑的呆婆子照料。开始的时候,这个孩子和聋哑婆子也被带去问过话,但两个都是一问三不知,就干脆被放了出来。
车店大掌柜的又叹了口气道“如今这陈娘子已经因恶逆之罪,被判了秋后问斩。就是这个孩子可怜,先前他还给我磕过头来着,头一回啥也不说,二回说是要把大车店送给我,可这样的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只能每日给他送些吃食,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了,那大车店也还是个营生不是。”
这时候,那埙声已经变得呜呜咽咽,不成曲调了,众人听得都极为压抑,又感慨了几句,才各自散了。
第二日一大早,秦念西几人往城外戈壁上跑了一圈,练完功回来,刚洗漱完,用了早膳,张家老祖便派人来换,说是张原生求见。
频繁,就没有一个是做满了两年的,旁的人证一概没有。
但是陈娘子被收监之后的隔天,宋二爷却突然暴毙了。仵作验尸过后证实,这还真是被毒死的。
这下这案子就更加扑朔迷离了,大车店也被封了,伙计和铛头,都被关了进去,隔壁那店里,只剩下那么个孩子,加上那个聋哑的呆婆子照料。开始的时候,这个孩子和聋哑婆子也被带去问过话,但两个都是一问三不知,就干脆被放了出来。
车店大掌柜的又叹了口气道“如今这陈娘子已经因恶逆之罪,被判了秋后问斩。就是这个孩子可怜,先前他还给我磕过头来着,头一回啥也不说,二回说是要把大车店送给我,可这样的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只能每日给他送些吃食,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了,那大车店也还是个营生不是。”
这时候,那埙声已经变得呜呜咽咽,不成曲调了,众人听得都极为压抑,又感慨了几句,才各自散了。
第二日一大早,秦念西几人往城外戈壁上跑了一圈,练完功回来,刚洗漱完,用了早膳,张家老祖便派人来换,说是张原生求见。
秦念西有些不明所以,拉了胡玉婷一起,往张家老祖院里去了。
张原生正拉着阿升诊脉,秦念西一见,便知是所为何事了。秦念西和胡玉婷屈膝见了礼,张原生忙退到一边,长揖还礼。
张原生笑道“姑娘好本事,可是让我开了眼了。”
“生叔本是长辈,切勿如此客气,阿念当不起。”秦念西忙屈膝道。
张原生笑道“今日上门打扰姑娘,原是医馆里有个病家,是个姐儿,今年五岁,也是弱症,想请姑娘出手,为其诊治一番。”
坐在一旁的张家老祖听得这处,放下手中茶盏奇道“这也是奇事,寻常人家,若是姐儿患了弱症,不早就放弃了,还能拖到五岁,花了不少银钱在药材上吧。”
张原生拱手笑道“老祖宗说的是,这家是城里做古玩首饰生意的,家中不缺钱财,三代一堆儿子,就只得了这一个姐儿,生下来的时候,一大家子稀罕得跟什么似的,那家老太太更是当作心肝宝贝,哪知却是这个症。”
“先前都是靠药材吊着命,到了去年秋上,原生得了君山女医馆那本脉案,研读了许久,今年春上试着用了用针,倒是感觉脉象上有了些起色,就是仍旧有些不得其法,想请姑娘帮着瞧瞧,也指点指点咱们。”
秦念西笑着看向张家老祖道“老祖宗,咱们能待那么些日子吗?”
张家老祖略沉吟了一下才道“咱们要在这处待上大约五日,商队走得慢,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先走,我们再停留个几日,后头再骑马赶一赶,半个月以后在永城汇合,问题不大。”
“既如此,咱们要不要也开几日义诊?”秦念西眨着眼问道。
张原生听得此话,一时大喜过望,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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