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妈妈都是为你好第1/2段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连几天的忙音,让小关的心情濒临崩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因为母亲的一句话而分道扬镳呢?想到这里,泪水沿着小关直挺的鼻梁慢慢滑落,原本褐色的直发如同一堆枯枝败草,了无生机。
另一头,梁家。梁小亮静静地站在阳台上,微风和煦地吹动着柳梢,楼下传来了放学后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梁小亮很喜欢孩子,也曾经和自己的女友说过将来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现在对他来说,这一切都似恍若隔世。嬉闹的人群渐渐散去,恍惚中,梁小亮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家的楼下,由远及近,慢慢清晰,是?是她吗?梁小亮用力挤了挤眼睛,待聚光散去,才发现所观非人,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酸痛。
“想她了?”背后,忽然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额”小亮回头,发现母亲正漠然地看着自己。
“是。妈妈,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当梁小亮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就注定了自己命运被主宰的地位。
“安排?是,是安排,你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我安排的?为什么单单这件事你要和妈妈对着干?”小亮母亲冷冷地问道。
“妈,我忘不了她,忘不了……”
不等小亮把话说完,母亲便插嘴道,“忘不了??那你记不记得,你爸爸出事的那天,要不是你非要去机场送她,你爸爸就不会自己开车,也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
“爸爸”小亮怔了怔,慢慢回头,望向墙上父亲的照片,那照片的样子是那么熟悉,仿佛爸爸一直就没有离开这个家,从照片的眼神里,小亮仿佛看到了父亲临终的遗言,只有两个字——不孝!
“妈。”小亮长叹一口气,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单膝跪在了母亲身边,头深深地埋在了母亲宽大的毛衣下,眼泪,却忍不住地夺眶而出,“吧嗒吧嗒”地落在地板上。
“小亮,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妈,就一辈子别让那个女人进家门。”母亲一字一句说着,丝毫不带商量的语气,仿佛更像是对儿子的最后通牒。
小亮抬起头,红着眼望向母亲,从母亲决绝的眼神中,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一年过去了,小亮没有再联系小关,而小关,似乎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我们的谈话中消失。
“小关,小关。”几声呼唤中,小关从ICU病房里醒来。此刻的她,仿佛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眼神澄澈而困惑地缓缓扫视着周围。
病床边,母亲的头发好像一夜间都变白了,姐姐则躲在一边小声地抽泣。其实,她对自己的病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小亮,也许,这是冥冥之中最好的安排吧,让小亮带着愧疚离开,总比他满腹伤心地度过后半生要好。
医生把小关的母亲和姐姐叫出来,语气平静地说道:“她恐怕撑不了几天了,如果有什么未尽的事情,赶快去安排吧。”
母亲一个没站住,险些摔倒,姐姐则泪流满面地搀住母亲,哭泣地问道:“妈,我们还是给小亮打个电话吧。”
见母亲没有再作声,姐姐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梁小亮的电话。
十秒后,电话接通了,梁小亮看着陌生的号码发呆,但是,从电话那头哭泣的声音中,他似乎又猜到了什么。
“小亮,我是小关的姐姐,她,她现在快不行了,想见你一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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