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清扫员 (第二节)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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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男人吓的跪在地上,大哥!不能啊,我喝多了!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钱!那男人抖抖上衣,毕恭毕敬的递上几张纸币说:我就剩下30块钱,全给你!滚!朱园烦透了,谁要你钱!正想发火,忽然看见那女人溜了,转念一想,他们没违法,更没影响行车。算了,朱园挥挥信号灯说:都滚吧!别在这里恶心人!好!好!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晦气!朱园连吐几口,不要叫救护车了!他赶紧通知车站。此时,朱理终于赶到,他挺着大肚子、气喘吁吁的跑着,怎-么-回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朱园没好气的说:碰见野鸳鸯了。啊?!朱理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咧嘴笑笑,他娘的!真会找地方,耽误我看电视,嘿嘿,我回了!

  值班碰见野鸳鸯,让朱园的名声不胫而走,没几天就传遍车务段。一个中等身材、脸色黑黑的人专门跑到朱园身旁,笑眯眯地盯着朱园看。见那人穿着路服,朱园猛然想起他就是徐阳,上次拿走“象蛋”的人,也忍住笑着握住他的手,仔细端详着他的黑脸,左脸有一块三角形瘢痕,红红的、蛋黄大小,象是烫伤。右脸半边红肿,遍布豆大的水泡,水泡上有薄薄的一层皮,感觉液体马上要流出,也好像是开水烫似的。徐哥吧?你这是怎么了?徐阳紧握住朱园手,客客气气地说:谢谢朱弟关心,我这是电熨斗烫的。见朱园不相信,他耐心解释说,专家都说了,脸对温度最敏感,我上天熨烫衣服时,烧好电熨斗,靠近脸试试热不热,结果戳脸上了。这样啊,朱园忍住笑,指着他另一侧脸问:那边脸是怎么回事?徐阳稍微转过头,躲过朱园的眼光,心有余悸说道:当天衣服没烫好,第二天再烫时,电熨斗又戳脸上了。哈哈哈!朱园忍不住狂笑起来,瞪大眼睛问:怎么被烫两次呢?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你伤疤还没好啊?哎,徐阳苦着脸叹息道:老了,反映慢了,以前都是这样试温度的。朱园抹了抹笑出来眼泪,你是唱片吗?烫过A面,烫B面!

  不是,不是,徐阳经不住嘲笑,扭头就走了。他替父亲领退休工资的。铁路工资都发到车站,有的退休工人离站远,需要跑几十公里来拿钱。徐阳路过电务工区,咂着嘴赞叹道:电务效益真好!一个工区四个人,三班倒,配备空调大柜机、微波炉、太阳能、还有29寸的大彩电,并且安装有线电视,你看看可怜的沙河站!20多人!居然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唯一有个17寸的小彩电,还要靠天线找台。

  电务工长李志过来,他不屑地看看徐阳,拿过他父亲的工资单,瞧了一眼说:车务工资不少了!你父亲能花多少钱?这600退休金,你全家能吃完吗?今天请客吧?徐阳难为情地看看表,改天好吧?

  李志连忙把工资条塞进他口袋,赶紧走吧,别丢了啊。指着他的背影对朱园说:秘书长现在有点抠门了,哈哈。李志眯着眼睛,摇摇头笑了,眼角皱纹聚成一大把,朱园凑上去,傻乎乎问道:什么是秘书长?李志“哎”的大叫了一声,睁大双眼,猛地拉过一把椅子,示意朱园坐下说,兄弟!不知道吧?我好好给你讲讲。

  徐阳可是名人啊!大名鼎鼎的“天才协会”秘书长。朱园没有想到铁路上也有协会,他第二句话,却让朱园大失所望,“天才协会”原名“怀才不遇”协会。哈哈哈,什么?朱园越听越糊涂,怎么叫这个名字呢?李志咽了咽口水,擦了下嘴唇继续说道:怀才不遇协会就是他创办的,原每月开一次会,后来杨站长说了一句话,大家都不好意思去开会了,开会就是欺负老实人!朱园越听越糊涂了,凭什么不给开会?李志猛地站起身说道:知道什么是开会吗?哈哈,就是喝酒!全是秘书长请客,秘书长那点工资,全给开会吃光了。朱园摇摇头,根本不相信,那有这样的“好人”?李义走过来,指指谢亭那个小摩托车说,骑了1000公里的时候,秘书长开了一次会,“安全行使1000公里庆祝大会”,给全段八个人发了请柬,这八个人名字中全有军字,三个车站中有7个人名字有军,加上段长赵军,共8个人,号称“八大军安全会议”,哈哈,除了段长没有来,其他人都来了,不要钱的饭谁不吃啊!有的还带孩子来吃。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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