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助理值班员 (第三节)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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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有了爱情的滋润,朱园感觉每一分钟都是甜蜜的。在车站干助理值班员,他感觉得心应手。沙河站的两端区间也开通双线,启用双线半自动闭塞设备,撤销了沙东、沙西线路所。八个线路所人员被安排到沙河站。人多了,但还是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连电视都收不到几个台。篮球场只有工务工区有,距离车站一公里,去了也没球。工作之余除了赌博,就是喝酒。调车组休息的房间成了小赌场,除了行车室不能参加外,其他人都去凑热闹。在那张又脏又旧的桌子上,曾创造出连赌三天不散场的记录。小站有四班人马,加上日勤人员,下班的走了,接班的跟上。房间里彻夜灯火通明,烟雾缭绕。

  为了给车站提供方便,老侯头专门买了两付麻将。只要听说借牌,老侯头就满口答应,乐呵呵地回家抱出来。还麻将时,赢家要放十元的彩头在里面。一副麻将八十元,老侯头一个月就收回了成本。徐大勇连输了三场,直到身无分文,从朱园那里借了伍拾元,没想到转输为赢,一场赢两百。第二次找朱园借钱,居然赢五百。他得意洋洋地炫耀,借钱赌博!这办法神了,千万别说出去啊!

  爱好赌博的,也就那十来个人,有赢必有输,徐大勇算是手气极好的,一场下来,多的能赚一个月工资。手气不好的,要数电务李义,被称作“常败将军”。李义是信号专业毕业的,来沙河前在海河电务段助勤,到车站电气化施工时,看上了老侯头的侄女。他买了两包烟,托谢亭前往介绍,没想到对方满口答应。李义乐的天天直往沙河跑。一周后,侯大妈愤愤不平的对老头讲,小李这孩子啊,长的不错,白白净净的还有文化,可做事情不好看!认识才几天,晚上就赖着不走,我可不是说瞎话啊,他都在这住三夜了,他瞒住别人,能瞒住我吗?这话被徐大勇听到,他琢磨半天,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老太太!都六十多岁人了,还不安分,成天偷窥小两口睡觉!哪来这么大的心劲啊!

  认识半年后,李义调到沙河工区,和老侯头侄女结了婚。李义打牌的特点是:输就输个鸡,赢就赢个蛋;所以混个“常败将军”的称号。赢个三、五十元时,高兴的又吹又唱,立马请客。偶尔赢多了,几个人就和稀泥,大叫两声侄女婿,一哄而散。一次他输掉五百元,连打自己三巴掌,信誓旦旦的骂道:如果我再赌,就是狗娘养的!第二天,他四处找人打麻将,两个小时又输了贰佰多,脸红脖粗的来到站台,扯起喉咙大叫:犯贱啊!我发毒誓!如果再赌!就是狗杂种!别人找我赌,也是杂种!和我一起打麻将的,都是杂种!整整三天,他没沾麻将,第四天,终于按耐不住了,拉着老毛的手,嬉皮笑脸的要上场打牌,被九毒一脚踢了出去,滚!杨司卫也厌烦地骂道:滚的远远的!骂人的话都忘了!李义哭丧着脸不走,死皮赖脸的坐在床边说:谁都没骂!再不让打,我要憋死了!

  憋死算熊!九毒摸了一把牌,回头恶狠狠地说:妈的!我最佩服我邻居,他赌博输完了家底,又借三千块,最后输个一干二净!跪地发毒誓永不再赌!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剁掉左手四个指头,这样永远不能拿牌了!朱园竖起拇指赞赏道:厉害啊!他彻底改了吗?改了?!九毒不屑地说道:改个屁!上回见他又赌了,没手指拿怎么办?,碗里装沙子,捧在手掌上,摸纸牌后往沙里一插,赌的更厉害了!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把狗关进笼子,大鱼大肉连喂半年,出来它还找屎吃!为什么?九毒指着李义头大叫:因为它贱啊!李义毫不在乎,他咧嘴笑了笑,身子又向麻将桌边靠近了点。

  转眼到了三九天,宿舍冷的像个冰窟窿,窗户既缺扇、又缺玻璃,四处进寒风。朱园一直没有自己的床铺,和孙杰两人轮流睡在一个床上。车站的夜班分大小夜,凌晨2点是换班时间;所以并不冲突,两人一个上班起床,一个下班躺倒就睡。对此了,拉着老毛的手,嬉皮笑脸的要上场打牌,被九毒一脚踢了出去,滚!杨司卫也厌烦地骂道:滚的远远的!骂人的话都忘了!李义哭丧着脸不走,死皮赖脸的坐在床边说:谁都没骂!再不让打,我要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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