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助理值班员 (第三节)第2/2段
但朱园经常做怪梦,上课铃响了,他慌忙跑到教室,发现自己光着脚,冰冷冰冷的。第二次在宿舍睡觉,又做了同样的梦,朱园不迷信,但感觉非常奇怪。接着梦见鞋子跑掉了、进水了,直到梦见掉进冰窟窿,两只脚挂满了冰柱。听说曾刚会算命,下白班后,朱园专门找到他,曾刚笑眯眯的听完,量了量朱园手指头,摇摇头说:弟弟你麻烦了,他面色凝重地说:你房间啊!死过老日本鬼子,据说是冻死的,另外,你五行缺水、水冷致冰;不过没事,我能给你破!烟破冰,赶紧买包烟来,5元一包的红梅烟。好!朱园爽快出门,拔腿就往商店跑,买来朝曾刚手里一塞。哈哈哈!曾刚狂笑不停,谢谢弟弟!他拿烟就走。到底怎么回事啊?朱园追上去问:为什么做光脚梦?曾刚头也不回的答道:没事,我给你破了,好兆头啊!说明你要提拔了,抬腿走人嘛。骗子!朱园看着他后影,想起谢亭的话,头上无毛,办事不牢。
天晴该晒被子了,朱园提起被子,晾到站台栏杆上。车务段发的被子薄薄的,又短又小!碰巧老侯头拿卷尺路过,朱园量了一下,被长175厘米。朱园忽然想起做梦的事,把被子拿下来,双手一举,身高超过被长,终于找到原因了,双脚露在外面冻的,怪不得孙杰都拿袄压脚。当晚朱园睡觉,用棉袄压在脚头,果然再没出现怪梦。
冬天,车站取暖全靠烧火炉,铁路不缺煤炭,来来往往的列车上,煤炭各种各样。看的多了,朱园都能分辨出煤炭种类,哪是烟煤、哪是白煤。只要听说食堂缺煤,就立刻通知老侯头,从临时停的车里卸下一堆。老侯头用小车推到食堂,但最后几车,他都推到自己家中。
这次推完煤块,老侯头还没走的意思,他看见一列空车待避,利索地爬到车内,清扫车底的煤炭。他知道电厂装备了先进的卸煤机,但角落里的烟煤卸不干净,每车都有上百斤的剩余。他先清扫车帮上的煤沫,接着铲角落,扫了满满的一蛇皮袋,至少100斤。接着,他利索地爬进第二辆车。突然他露出半个脑袋,紧张地问朱园:这个车是空车吗?是,朱园确认下编组单,是空车。老侯头立刻跑回家,叫上两个儿子,有大量的冻煤在车厢。两个人“咣当咣当”铲了一阵,成块的冻煤被推下车。一列旅客列车呼啸而过,老侯头看看信号开放,凭经验知道要开车了,马上通知儿子下车,关闭车门。朱园提灯一看,黑乎乎的一堆煤!看的朱园目瞪口呆,这么多啊?这有七、八吨吧?老侯头累的气喘吁吁走过来说:唉呀,都是卸煤机卸剩的,冻煤卸不干净。朱园回到行车室,发现老侯头雇辆铲车,把煤炭运回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公安朱理听见消息,来到老侯头房后,乌黑的烟煤堆成小山。朱理皱着眉头转到门前。“吱”的一声,老侯头推门出来,满脸堆笑迎上去说:老朱弟,我正要找你呢,我家公鸡太烦人了,天不亮就叫,我逮了两只,正想给你送过去。朱理愣了一下,胖嘴一咧,嘿嘿地笑了,看了看他,又指着煤炭说:你也不嫌麻烦!哎!他叹口气转身就走,老侯头朝他背影喊道:杀好给你啊。嗯,朱理边走边答应说:给我剁好,鸡杂别扔,放食堂冰箱里冻着。
13点左右,老侯头趁大家午睡时,找到镇上洗浴中心的老板,把半年来扫的煤炭全部卖给他。结果来了一辆自卸王,整整拉走40吨。朱理偷偷派人打听,卖了8000元,这个老东西!他气哼哼的说:赶上我一年的收入了,不知道请客,才给两只小公鸡,抠门!太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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