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副站长 (第二节)第1/3段
周正知道朱园在上班,他阴着脸,慢腾腾的来到行车室,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烟,绕着控制台转来转去。他看了看墙上的钟,13点半了,就站在朱园身后,冷冷的说:朱大值班员!恭喜你高升了!下午两点段长找你谈话!朱园心中一阵惊喜,他抬头一看,周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噗”的一口烟吐在朱园的脸上,不紧不慢的说:副站长不是好干的!知道吗?朱园听出话中有话,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战战兢兢的问道:你开玩笑的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13点半了,不会吧?周正见朱园吓这样,笑容象泡沫一样,又在冰冷的脸上浮起,语调也变的柔和起来说:真的,你当副站长了,下午孙为替你,听清楚了吗?朱园喜上眉梢,兴奋地答道:清楚,听清楚了,我这就换衣服去。周正甩门而去,边走边说:换什么衣服,几点了?你让领导等你吗?好,朱园愉快答应着,直接打车到到段里,直拿到人事令,朱园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沙河站副站长虽是管理人员,但身份仍然是工人,同值班员的级别一样;唯一区别是称呼变了,人家一见面,直呼朱站长,朱园听了十分得意。同时也在反复掂量自己,为什么是自己?贵人相助吗?是不是何洁父亲帮忙了?可是没听何洁说啊。朱园回想起刘建的那个电话,当时他询问那篇文章,知道沙河站有他的存在。此外,在段无联锁练功中,朱园屡次拿到名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想到这里,朱园心里稍稍感到平衡。可他这种得意的样子,不敢流露出来,特别是和周正在一起时,更得小心翼翼。因为他知道,周正推选孙杰的计划落空,凭着周正的脾气,暴风雨还在后头。
正副站长办公桌面对面,可是朱园感觉隔了一座山,两人基本无话可聊。特别和朱园坐对桌以来,周正从早到晚都阴着脸,基本没笑过。朱园上任第一天,定好饭菜,邀请他吃饭,几个人连扯加拽了,周正咬住牙,坚持不去;并大义凛然地对朱园说:我是党员!不搞这一套!
朱园无奈,只能埋头干活。他白天抽空写材料、搞卫生,还得去花园拔草、浇水。夜间盯控重点列车、调车作业。名誉是副站长,其实像个勤杂工的。一个星期后,朱园终于知道闫阳调走的原因,累的!一天二十四小时,连吃饭的都要在行车室,段规定一星期休息两天,可有时候连续两周才能休息。
此外,车站所有的材料都由朱园填写,《站车日志》、《职工大会》、《分析会》,《联控会议》、《内联会》、《外联会》、《机联会》、《消防会》……,加上党务的三会一课,共有十七、八个会议资料,即使不间断的写,也要一周时间。可以想象一个二十人的小站,一个月要召开几十次会议,可能吗?但这些材料和车站收入挂钩,段机关大大小小十几个科室,哪个科室来检查,谁都得罪不起。
朱园左一本、右一本地写着,表簿摆到了周正的办公室上。周正看了看凌乱的桌面,突然暴怒起来。没素质!他恶狠狠骂道:娘的!车务段瞎眼了!找这样的人干副站长!接着,他指着朱园,咄咄逼人地说道:我们素质有差别!不能呆在一个屋里!说着,他找来装卸工,把朱园的桌子搬到活动室。朱园默默把椅子扛了过来,顺坡下驴地说:好,好,我在哪里都行,无所谓。
站长室同活动室相隔十来米,眼不见心不烦。朱园收拾完卫生,抬头看看钟,已到吃晚饭的时刻。食堂的烧了杂鱼,鲫鱼和个鱼炖了一锅,闻起来香喷喷的。朱园兴高采烈的打了一份,尝一口大叫:耶!好吃!周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砰!”他把勺子摔在灶台上,竖起眉毛训道:毛病!没见过鱼吗?这是在你家啊?!叫什么叫!朱园红着脸,低三下四地说:周哥我错了,说完端碗离开。周正看着他的背影,心有余悸地骂道:鸟孩子!欠狠治!
第二天,朱园刚起床,周正推门进来,满脸堆笑的说:起来了?呵呵。没等朱园反应过来,周正语重心长地说:老弟,我给你赔个礼,这几天家里出事,老母亲病了,心情不好,我说话不中听,千万别介意啊。朱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连忙应承着说:没事,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周正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msp;朱园左一本、右一本地写着,表簿摆到了周正的办公室上。周正看了看凌乱的桌面,突然暴怒起来。没素质!他恶狠狠骂道:娘的!车务段瞎眼了!找这样的人干副站长!接着,他指着朱园,咄咄逼人地说道:我们素质有差别!不能呆在一个屋里!说着,他找来装卸工,把朱园的桌子搬到活动室。朱园默默把椅子扛了过来,顺坡下驴地说:好,好,我在哪里都行,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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