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神的祭坛(二)第2/3段
祭坛三面凌空,除了他们的来路之外,整个祭坛悬在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上,这深渊的宽度大约百来米,而这直径二三十米的祭坛,只是整个深渊的一小部分。抬眼望去,是无尽的岩壁,原来在外面看起来高耸的封灵塔,只是一个巨大的烟囱。
这祭坛周围就是虿灵谷的族人,他们擂着鼓,嘴里念念有词。而这巨大的烟囱仿佛一个巨大的音箱,让这声响格外骇人。突然,鼓声停下了。在祭坛的尽头,一个身影在两个虿灵谷人的搀扶之下缓缓转身。
“原来是你!”易辰不禁睁大了眼睛。
“正是我,”那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的面容渐渐浮现于火光。
易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巷口,又看见了那个引他入灵魂商铺的算命人。
时间仿佛没有流动,那老者还像是那日那般戴着墨镜,轻轻敲打着竹杖:“易辰,别来无恙。”他穿着浓重的灰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他的头发在身后扎成一束,那些灰白色的头发如干枯的稻草一般被一条红蓝相间的绳子细心地绑在一起。举手投足间,他隐隐透着一副仙风道骨。
“你到底是谁!”
“答案已经在你心中,”那男人用暗哑的声音说道,他顿了顿,“也罢。多日不见,总感生疏。还是自我介绍一番。鄙人,司马印成。”
“就是你害墨炎受苦千年,害得霰堕为魂妖?”易辰问。
“老夫所作所为皆是顺天承命,若你们三人愿助我完成大业,我将不负诸位所托,还你们一个全新的凡世。”
“你什么意思?”
司马印成走到易辰三人身前:“如你所见,老夫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若非如此,我早已堕为魂妖。只要能完成大业,被世人诟病也好,被魂国追杀也罢,无论做出多少牺牲。老夫,无怨无悔。”
“你说的大业究竟是什么?”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凡世的人伦道德已接近崩塌。我于乱世行走千年,沧海桑田历历在目。老夫也曾凡心入体,沉醉于功名利禄。然俯仰之间,凡世红尘却已是过眼云烟。但观今日之世,看似国泰民安,但人心早已是千穿百孔。唯利是图,假公济私,贪赃枉法,见死不救者层出不穷。何也?此乃众生灵魂之劣化。唯有毁灭一切才能重头再来。”
“那你的意思是,人类灵魂都劣化了,就要杀光这世上的人,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这太疯狂了。”舜夏说道。
“你知道猎魂者和神之猎魂者的职责吗?”司马问道,三人默不作声。
“魂国偶感凡世危机,也有所应对。然则皆为杯水车薪,饮鸩止渴之法。所谓猎魂者,乃灵魂商铺平衡凡世灵质的一种手段。渴求长命之人,接过猎魂刃,去斩杀大奸大恶之人获得报酬,若非如此就会受到灵质劣化的惩罚。而神之猎魂者,不仅是灵魂之渊的守护者。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职责,那就是除尽魂妖,杀尽恶人。然忠奸难辨,善恶难分,况世人心中早已埋下了千年积攒的恶根。只要灵魂之树一天不灭,这恶根就一天不断!”
“所以,1806年,你就和深渊魂妖联手,攻打了灵魂之渊?”唐馨说道。
“正是如此,”他的表情刚毅无比,话语温吞却隐隐有一种海纳百川的霸气,“老夫今日借傀渊之手,请三位前来共商大计。若三位肯助老夫一臂之力,将灵力注如虿灵,必将名垂青史,功盖千秋。”
&”易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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