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恨海情天第1/2段
<p>“我这是怎么了？”</p><p>眼前还残留着妙相，身上还残留着痛楚，手边已失去桃花扇，心底已失去神思诀。</p><p>李鱼苏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p><p>温煦日光透过薄薄纸窗，染上一层粉红色，轻印在李鱼脸颊上。</p><p>李鱼很快忆起残酷人间，几次运转神思诀，均觉神思阻碍凝滞，再难流转自然。</p><p>他心知已被牡丹夫人所制，眉头一皱，举步推开房门，抬眼便见琼花灼灼，蜂蝶结伴，好一幅美丽图卷。</p><p>待李鱼走至小院门口，早有两名侍女横身拦路：“李公子，你伤势未愈，尚需静养，不宜多走动的。”</p><p>李鱼问道：“牡丹夫人呢？”</p><p>“奴婢卑贱之躯，怎敢窥探夫人行止？”</p><p>李鱼又问道：“霜月仙子人呢？她也被软禁了吗？”</p><p>“奴婢卑贱之躯，什么都不知道的。李公子若想探问消息，该等夫人来到，亲自询问为是。”</p><p>这些婢女不过是奉命行事，李鱼也不去为难她们，挥了挥手，转身回返屋中，一边思忖道：“牡丹夫人竟然没有杀我，她倒是大度能忍！上官雁毕竟是摘星楼的人，牡丹夫人当不至于轻开杀戒。</p><p>但此回森罗狱、绮罗香、伐罪盟、灭魂殿四大邪派联手，瞧架势却是要杀人灭口。无论是他们冲我而来还是冲着上官雁而去，显然所谋甚大，故而不再忌惮摘星楼及我疏影阁。若是牡丹夫人已对上官雁下手，那”</p><p>想到此处，李鱼竟是不敢再想，连那颗心都随着颤了一颤，忽然又翻起一丝侥幸，好歹镇定了些，漫想道：“牡丹夫人暗度陈仓，与其他三派并非同心。既已生擒上官雁，不会胡乱杀人的。我这般羞辱她，她不是连我都没杀吗？”</p><p>他呆立半晌，目光触及到门外那些你追我逐的蝴蝶，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蝴蝶生命何其短暂，但有过喧闹一场，便不算白活。上官雁当早有觉悟。倒是我这里空想无益，转成杞人忧天，真正可笑。不如把精力放在恢复神思诀上，还多几分脱困救人的希望。”</p><p>李鱼经历过灵犀竹与困神锁，对神思阻滞的情形已不陌生。奇怪的是，李鱼集中心神，多番尝试，仍无法明白神思诀失效的原因。</p><p>可见牡丹夫人所设禁制虽没有困神锁的霸绝凌厉，却多了些玲珑玄机，叫人一时无法摸清法门。</p><p>向来破局之法，大抵逃不出两条路子。一则“以巧御强”，有的放矢，正中肯綮，恰如庖丁解牛，豁然开朗。一则“一力降十会”，倚强凌弱，放肆无忌，如秋水泛滥，席卷一空。</p><p>奈何李鱼既找不着关窍，也没有凌绝力量，苦思冥想大半个时辰，只把自家弄得头痛欲裂，一发昏昏沉沉，十分难过。</p><p>李鱼摇了摇头，暗叹道：“欲速则不达，只能先放一放。”他便走至桌边坐下，自百宝囊中取出一卷东坡志林，随手一翻，翻到一篇措大吃饭，其文曰：“有二措大相与言志。一云：我平生不足惟饭与睡耳，他日得志，当饱吃饭，饭了便睡，睡了又吃饭。一云：我则异于是，当吃了又吃，何暇复睡耶！吾来庐山，闻马道士嗜睡，于睡中得妙。然吾观之，终不如彼措大得吃饭三昧也。”</p><p>李鱼莞尔一笑，叹道：“我而今便是这措大也，福气却好过他二人太多。无论是吃了便睡，还是吃了又吃，都是唾手可得。”</p><p>他复又随手翻去，虽中心焚忧，但眼中饱览东坡之胸襟妙笔，不觉忘却三分烦恼，浆糊般思绪为之一清。</p><p>他自超轶神君宝库中带得数千卷典籍，内多孤本秘藏。他当时喜获至宝，却因倥偬无暇，连日来只是束之高阁，并未细阅。如今变为南冠楚囚，竟能偷得浮生清闲，可算是苦中作乐。</p><p>光阴荏苒，李鱼正埋头书卷中，忽听屋外诧异一声钻将进来：“到了如此境地，居然还能悠闲自在，李公子，你果真是特别。”</p><p>扇花录唯一正版，只在起点读书pp。目前付费读者人，比上月减少1人。</p><p>却是紫鹃领着四位侍女鱼贯而入，将精致食盒依次打开，放出荤素结合的精致菜肴。这些菜肴经过精心搭配，一气铺开，有丰盛之实而无俗艳之感，足见匠心安排。</p><p>李鱼蓦然见到收敛了一身怒刺的紫鹃，又瞥见紫鹃右臂上粉色衣服缺了一段，不由牵出一段愧疚庐山，闻马道士嗜睡，于睡中得妙。然吾观之，终不如彼措大得吃饭三昧也。”</p><p>李鱼莞尔一笑，叹道：“我而今便是这措大也，福气却好过他二人太多。无论是吃了便睡，还是吃了又吃，都是唾手可得。”</p><p>他复又随手翻去，虽中心焚忧，但眼中饱览东坡之胸襟妙笔，不觉忘却三分烦恼，浆糊般思绪为之一清。</p><p>他自超轶神君宝库中带得数千卷典籍，内多孤本秘藏。他当时喜获至宝，却因倥偬无暇，连日来只是束之高阁，并未细阅。如今变为南冠楚囚，竟能偷得浮生清闲，可算是苦中作乐。</p><p>光阴荏苒，李鱼正埋头书卷中，忽听屋外诧异一声钻将进来：“到了如此境地，居然还能悠闲自在，李公子，你果真是特别。”</p><p>扇花录唯一正版，只在起点读书pp。目前付费读者人，比上月减少1人。</p><p>却是紫鹃领着四位侍女鱼贯而入，将精致食盒依次打开，放出荤素结合的精致菜肴。这些菜肴经过精心搭配，一气铺开，有丰盛之实而无俗艳之感，足见匠心安排。</p><p>李鱼蓦然见到收敛了一身怒刺的紫鹃，又瞥见紫鹃右臂上粉色衣服缺了一段，不由牵出一段愧疚心情，当下挥了挥手，对那四名婢女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与这位姑娘说。”</p><p>四名婢女神色变幻，不由齐望紫鹃，微微迟疑后，却是不待紫鹃答言，便退到屋外。</p><p>紫鹃一头一阵苦涩，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但这四名婢女是如此，连她本身亦不能违背时务。</p><p>她生生忍住恨意，对李鱼微笑道：“李公子有何吩咐呢？但凡责权之内，奴婢无不遵命。”</p><p>谁想李鱼却说道：“当初我逼迫你自断一臂，如今我落在绮罗香手中。一报当还一报，你不妨斩断我一只手臂，聊释心结。”</p><p>紫鹃满脸诧异，霎时间却由诧异转为愤怒，心中直是气得发笑，笑中却有无限凄凉：“好一个李鱼！明知道自己是牡丹夫人贵客，我不敢动他分毫，竟这般讥嘲于我。若是他真与牡丹夫人结为一对，那时候我还有好日子吗？牡丹夫人重色忘义，会顾念我多年服饰之情吗？罢罢罢，我既得罪了李鱼，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顶多一条贱命而已。”</p><p>当下紫鹃强忍悲痛，“噗通”跪倒在地：“李公子，先前是我紫鹃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公子要打要罚，紫鹃悉听尊便，只望公子能够释去心结。”</p><p>李鱼作势去搀扶紫鹃，双手却不碰到紫鹃，只说道：“你起来。我并非与你说笑。你斩断我一条手臂之后，不必怕牡丹夫人怪责，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p><p>其实李鱼这番歉意，倒是情真意切，并非玩笑。</p><p>当日酒楼之中，为了借紫鹃及绮罗香之口传达“李鱼脱离疏影阁”的消息，李鱼强行要求紫鹃斩断一条手臂。</p><p>虽然紫鹃有怂恿众人围攻李鱼之过，但李鱼之所以对付紫鹃，却是因为心绪激动，情绪崩溃，故而横行霸道，靠着惩罚紫鹃来发泄充盈胸中的悲愤之气。</p><p>不要说是邪派绮罗香的紫鹃，就算是仙林正派的诸人，只要处在彼时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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