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万戎兵象第2/2段
“一共有多少人？”昊衡整理着战斗中凌乱了的着装。
“加上他11人。”11人全都成为了尸体。
两位对杀戮无比熟悉的人一时相视无言，冷冷地将生命看作了一个个数字。
姜戎作为一个老兵，在加入元驭时就以为自己能金盆洗手；在战争结束后，他又以为自己能从此遁入市井。。。。。
结果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之后，自己的一众老友全都逝去之后，自己最终还是回归到了老本行，甚至技艺全然没有任何生疏。
真是可悲啊。
“话说，这个给你，就当是赔偿你枪械的损失吧。”昊衡的话语唤醒了沉思的姜戎。
一块残缺的玉坠被递到了姜戎身前。即使已经严重碎裂，残片上的鎏金纹依旧显示出了这块玉佩曾经的精致以及工匠在其上注入的心血。
姜戎是这块玉佩的原主人，而后玉佩被赠予了周武，而后。。。。。。
雪伦是文官领袖，墨弦对情报和计划的重视多是从雪伦身上继承过来的；姜戎则是武馆领袖，周武和这位当了半辈子兵的武人最为聊得来。得益于黑白灰三人经常凑在一起，姜戎对奇一的印象算是元驭中比较清晰的。
“奇一，你。。。。”
“黑白灰都死了，记住这一点。”昊衡几乎是条件反射式地回答着。
尴尬地笑了两声后，姜戎尽可能地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都广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你可不能下意识地这样回答了。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怎么回事，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概猜到了，我估计你也不想说吧！”姜戎尽可能淡然地说道，但是他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发抖的双手。
月光的映衬之下，昊衡发现眼前这年过半百、历尽沧桑的人已然两鬓斑白。
在昊衡的记忆中，一年前的姜戎还是一个能和周武津津有味地聊着lsp内容的猥琐大叔，能乐此不疲地吹嘘自己的过去的光辉战绩，会在情到深处自然地放声大笑。
但是，此情此景之下，昊衡只能用沧桑二字来形容眼前的人。虽然年龄上并不老，但是姜戎也确确实实地算得上一个老人了。
“有些事一旦沾上就再也洗不干净了，诶！”姜戎看到了昊衡眼中对自己的悲悯，转而苦笑着。
血债如此，叛徒之名亦如此，姜戎自以为能摆脱这两者，可最终还是在重点再次见到了这二位老友。
“责任亦是如此。”昊衡决绝地回答着。
“是啊，这种担子最难卸了。想不担责任，又想担责任，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的能力不够啊！有时候啊，你做错了什么事，想要弥补，结果却造成了一个更大的错误，当涉及生死嘱托时尤其是这样！”姜戎拍了拍昊衡的肩膀“别走我的老路。你的路，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谨遵前辈教诲。”昊衡真诚地鞠了一躬。
因为兵卒的出现，元使的伤亡率也在上升，即使是处理掉了11人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只能寄希望于多余的元驭决策者暂时收敛一些行动了，这样多少能为都广争取一些时间。
没时间可以浪费了，奥特海文，元驭，立军都是麻烦，而鼎谐也有向这方面演化的趋势。凌曦城外人类对元使的攻击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会不会引发进一步冲突加快战争爆发？
时间，一切都需要时间。
“歪？洛熙解决了吗？”这次计划中还有最后一个行动。
“别废话，这边正忙着呢！而且，别故意说的像是我被解决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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