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公平 （感谢喜欢看书的小绘梨衣三万起点币）第1/2段
<p>淮水</p><p>龟山。</p><p>在这一座山的山底，有一片凡人无法触及到的极为深的水域，无论是肉眼还是某些观测性的仪器，都只能看到宽阔平坦的大地，而在这一层古代幻境之后，却是破败的宫殿，是极为宽大的锁链。</p><p>这些如同山一样的锁链深深没入了大地，锁着一道身影。</p><p>那身影一动不动地沉在水底。</p><p>祂的身躯被泥土覆盖，生长出了水藻。</p><p>保持这样的姿态已经过去了数千年。</p><p>祂仍旧还沉睡在梦中，沉睡在过去的那个时代，共工还活着的时代，那个时候祂是淮水的君主，祂发动磅礴的洪流，让淮水的下流和长江联系在了一起，他的意识高高在上，掠过大地。</p><p>自桐柏山以南，直至浩瀚的云梦大泽，更通到湘水之源。</p><p>浩瀚大地，无尽水域，那都是祂的臣属。</p><p>木魅，水灵，山妖，石怪尽数都跪伏。</p><p>突然，</p><p>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波动。</p><p>睁开双眼，漆黑的水底出现两道冰冷的金光。</p><p>卫渊僵硬地注视着前方的巨大猿猴。</p><p>无支祁，淮涡水君。</p><p>在大禹治水之前，就已经在淮水之中为害。</p><p>作为在山海异兽纵横神州的古代，比起后世帝王天子分封的水神具备更高的神话特性，抛开一切不谈，作为神灵，回应祭祀这是本能的神通，就像是人天生会呼吸一样。</p><p>古代的巫们祭祀时候，最关键的并不是之后的祭祀之舞，或者祭品，而是要能够直接指向对应神灵的指向性。在他这梦中所梦到的无支祁，在遥远的古代或许并不算是什么优先度很高的指向。</p><p>但是在这个时代，很有可能就是唯一的那种。</p><p>所以，被压了五千年的无支祁，理所当然地进行了回应。</p><p>曾经击败过大禹派出的童律，乌木由，被天神庚辰出手才击败，古代淮水的君主低头冰冷注视着卫渊，他没有认出这弱小的人类，只是本能感觉到了一丝不喜，但是祂压制住了这样的不喜，道：</p><p>“人族？”</p><p>卫渊僵硬地低下头，揉了揉脸，把梦里陶匠的面容悄悄换掉。</p><p>看上去就像是畏惧于无支祁的威势而无法回答。</p><p>无支祁摇晃了下身子，金色的眼睛注视卫渊：</p><p>“没有想到，再度将我唤醒的，居然还是人类这种弱小的种族，但是这或许也是所谓的因果，禹将我囚禁于水系之下，弱小如你都能将我唤醒，看来，他已经将其他的种族都驱逐了，现在的神州，恐怕只属于人族。”</p><p>卫渊不知如何回答这位古代的水神。</p><p>无支祁平淡坐下，巨大的身躯变化做凡人的大小，道：</p><p>“说说吧，凡人。”</p><p>“这个时代怎么样，当年禹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呢，我也很好奇。”</p><p>卫渊讶然看着这猿猴，斟酌了下言语，道：</p><p>“你您不打算让我帮你解封吗？”</p><p>无支祁淡漠地注视着他，然后道：</p><p>“你太弱了。”</p><p>卫渊：“”</p><p>无支祁嗤笑道：“等待你解封，还不如等待禹的封印自然失去效果，也不必担忧，我不会对你出手，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啊，禹，庚辰，西王母才是我要报复的对象，区区一个凡人，我还不屑于对你泄愤。”</p><p>“如果我做出那种事情，禹就算已经死了，都会嘲笑我吧。”</p><p>“堂堂的淮水水君，居然做这样下作的事情。”</p><p>“而就算是我破封而出，也没有了敌人，没有了故人，只想要重新回到我的淮水罢了，你也不必担心，来，说说看，淮水的故事，还有那个禹，最后做到了什么？”</p><p>卫渊暗自松了口气，保持镇定，盘腿坐在了无支祁身前。</p><p>然后按照自己所知道的，大概的神话时间线，从大禹治水开始，讲述商汤灭夏，继而周武王灭商，然后是周朝末年，礼崩乐坏，春秋战国，大秦一统，而无支祁意外地很安静，只是偶尔会发出评价。</p><p>譬如禹王死去，他的儿子启建立了大夏国。</p><p>“这一定是女娇那只九尾狐的想法，她不可能容忍自己丈夫为之死去的九洲落入其他部族首领的手中。”</p><p>譬如纣王沉迷于苏妲己，不理朝政。</p><p>无支祁嗤之以鼻。</p><p>“九尾狐族并不是邪魔，也没有附身于人的神通，他们一族每一代都执掌涂山和青丘国，没有折磨凡人取乐的天性，吾那一代的涂山首领是舜的掌狱官，最重视规则，这是假的。”嘲笑我吧。”</p><p>“堂堂的淮水水君，居然做这样下作的事情。”</p><p>“而就算是我破封而出，也没有了敌人，没有了故人，只想要重新回到我的淮水罢了，你也不必担心，来，说说看，淮水的故事，还有那个禹，最后做到了什么？”</p><p>卫渊暗自松了口气，保持镇定，盘腿坐在了无支祁身前。</p><p>然后按照自己所知道的，大概的神话时间线，从大禹治水开始，讲述商汤灭夏，继而周武王灭商，然后是周朝末年，礼崩乐坏，春秋战国，大秦一统，而无支祁意外地很安静，只是偶尔会发出评价。</p><p>譬如禹王死去，他的儿子启建立了大夏国。</p><p>“这一定是女娇那只九尾狐的想法，她不可能容忍自己丈夫为之死去的九洲落入其他部族首领的手中。”</p><p>譬如纣王沉迷于苏妲己，不理朝政。</p><p>无支祁嗤之以鼻。</p><p>“九尾狐族并不是邪魔，也没有附身于人的神通，他们一族每一代都执掌涂山和青丘国，没有折磨凡人取乐的天性，吾那一代的涂山首领是舜的掌狱官，最重视规则，这是假的。”</p><p>之后春秋战国，秦始皇灭六国，无支祁才道一句，这才有当年大禹横扫神州山海经，勒令九洲共铸王鼎的样子，只可惜，禹王死的早，这个秦始皇死的更早。</p><p>无支祁足足数千年被压在了海底之下。</p><p>这一次终于有人可以交流，似乎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始终保持着克制，没有暴怒，没有生气，只是当卫渊讲述到了唐朝大概历史的时候，无支祁却微微皱了皱眉。</p><p>在这梦中，有巨大的铁链在空中浮现出来。</p><p>这些锁链将无支祁困锁住。</p><p>无支祁平静道：</p><p>“到此为止吧。”</p><p>“这就是吾为何说，你无法帮我破封的缘故了，这锁链是大禹用西王母所赠的材料，召集那个时代上千名铸造师，在天神的帮助下才勉强打造完成的，上面镂刻着的，就是那些匠师的名字。”</p><p>“这是天神和人合力所做的啊，你一介凡人，又怎么能够解开呢？”</p><p>“今日所谈尚算愉快，我”</p><p>卫渊在听到西王母的时候还想要凑过去。</p><p>可听到上面还镂刻着名字时候，就察觉到不妙，下意识后退。</p><p>但是已经迟了。</p><p>在那将淮水水君无支祁牢牢困住的锁链上，有许许多多的古代符文，即便是梦中都将无支祁的真灵锁住，毫无疑问这可以针对魂魄真灵发挥效果，而现在，其中一枚符文微微地亮起。</p><p>涂山部族文字渊。</p><p>卫渊：“”</p><p>无支祁：“”</p><p>一人一神面面相觑。</p><p>气氛异常尴尬沉默。</p><p>白面青身的淮水水君缓缓瞪大眼睛，回忆起了当初最痛恨的一战，禹王和西王母手下最强的神将们联手，自己伸出手，要将代表着淮水水脉的兵器取出来，那些凡人和巨人族的神裔扔出了石头阻拦自己。</p><p>在那如同落雨一样砸下来的石头里，那些巨石被轻易阻拦。</p><p>因此一个陶罐就没有在意。</p><p>那东西直接落到自己眼睛里，陶罐碎裂，里面是女娇所制造的石刀。</p><p>在自己当初震怒咆哮的时候，禹似乎喊了一声。</p><p>他喊的是什么来着</p><p>无支祁缓缓起身，身躯变得庞大，锁链哗啦呼啦地响动着，他瞪大眼睛，嘴巴探出獠牙，拳头缓缓握紧，梦中所化的水系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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