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虞咏城第1/2段
马车渐远,山间习习春风喜人。
终归还是没敲打出小娘的芳名,瞧着少女模样,估计年方二八,她身子骨的纤弱稍稍萦绕,不如单薄的姿容令人印象深刻。想到她额头欠缺的梅花妆,陈亦一阵心痒,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小狐妖,后者姿容无疑更胜一筹,额上三瓣梅花常由自己落笔,身子上,还是那小娘要更高挑些,能初见起伏,殷听雪则勉强够到自己胸腔,矮半个头,只能说玲珑可爱吧,说起来,这狐狸近来丰腴了几分,肚子上有层薄薄的赘肉.....
“呀。”殷听雪被无端端拍了下肚子,有些不解又委屈地看向陈亦。
陈亦拍了就拍了,全然没有道歉的意味。
服软的从来只是自己,殷听雪小声道:“莫要轻薄我啦...”
.........
“小心点,这里野坟挺多的。”
虞咏城郊外几里有乱葬岗,野坟零散,被手臂长的杂草遮蔽围绕,殷听雪刚被绊了脚,所以印象特别清晰,还有些草草葬下的,十来年风吹雨打,立下的坟碑木桩早不见踪影,能被绊倒,说明是近几年的,运气好的留下个小土坡,殷听雪听陈亦这么说后绕着路上的土坡走了,又瞧见草丛里探出一角的石碑,没来由地想起昨日的细雪,春雪漫不经心地飘落,纯粹的色彩转瞬即逝,想来前年是同一般的景色,明年的亦会差不离,那些尸骨还埋在那里,化为黄土,却年年都有细雪飘零,万物复苏。
殷听雪怀揣春牌,莫名觉得暖流淌过。
陈亦没察觉到这细微的醍醐灌顶。
虞咏城近了,景致自然与小县城大不相同,是方圆五十里的大城,东边一带,多由士子或富商定居,不少路段填上青石板,北城区被水道与东城区串到一起,多是酒楼、茶楼、勾栏之地,每到元夕时燃灯的画舫横满一江,如繁星坠水,各富商麾下的勾栏花船自然是最绮丽的景色,陈亦忘不掉这繁华景象。自己前世在虞咏城学过刀,是场大机缘,将自己眨眼间从东洲送到南洲,习了点凡间武人的把式,融汇在剑里,一跃成同境佼佼者,然而余生境界止步不前,再也无法寸进一步。
相形北城区、东城区,南西两地有些不值一提,同样有水道,皆是启陵江的支流,多为走夫贩活所住,西城区还有臭名昭著的野狗庄,陈亦学刀时身上寒碜,常去两地方睡觉,一是野狗庄,二是勾栏,野狗庄昔年曾安置洪灾难民,他们在这扎了根,除此之外,各种来历不明的货色也时常光顾,还有些生在野狗庄的本地人,又杂又乱,叫“野狗庄”很是贴切。
二人进城后径直去往北城区。
“我们不仅在这里过元夕,还要住上一段时日,你有个未曾谋面的妹妹在这城里。”北城区鱼龙客栈上房,陈亦同殷听雪交代道。
“是哪家的姑娘吗?”殷听雪习惯了他轻佻的话语。
“姓景的,住野狗庄。”陈亦顿了顿,补充道:“以前教过我刀。”
说的是以前,其实是前世。
殷听雪“哦”了声。
时候还早,此刻不过午后不久,这时间上勾栏没意思,姑娘们的鼓瑟没精气神,强摆好脸色,消遣后说不准背地里骂几句,去了纯属花钱找罪。新年流流,陈亦打算带殷听雪去逛逛此城的百年官府:城隍庙,一地知府三年一任,城隍一位地人,又杂又乱,叫“野狗庄”很是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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