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3段
萧瑟来之前去了两广总督府衙门,连夜不睡,又赶着来长宁,几夜不眠。抱着李子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李子风还没睁眼,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张棉被的味道。但是感觉不对,自己这时候应该在城外破庙的,怎么会盖着那张被子呢?一摸,便摸到了自己腹部有只手,睁眼一瞧看到那张脸就贴在自己跟前,这么一惊不敢动弹,手又抓着这个人的手,不觉得就紧张起来,手上也用大了几分力气。
萧瑟手一紧,眉头动了一下,就睁开眼,正巧李子风还睁着眼盯着他在看,二人四目相对,李子风这次的脸红憋不住了。
萧瑟倒没觉得什么,见人醒了,还问道:“醒了?我让长信熬了药,我在闽浙总督府要来的药,总归要好一点,你先喝点粥再吃药。”萧瑟云淡风轻地起身,帮他裹好裘衣。“喝了药就回县衙,子木凌晨的时候已经回来了,我让他调兵了。”
“多谢二殿下。”李子风不知该说什么。
“我该谢你,给我送来这么有用的情报。离京时老师叫我不要插手岭南两个县的事,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能坐视不理。你既然查到了是有人毁堤,还是从京都来的官,那我在束手旁观,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殿下不用去两广了吗?按理说你现在还在闽浙总督府,陛下的旨意可是要你去沿海四省。”李子风好奇的问道。
“该去还得去,不急这一天两天的。你先顾好自己吧,一点小雨,若非我在这里,恐怕早就冻成冰了。”萧瑟从周安手里接过粥说道,长信受了伤,现在钻马车上躺着了。
萧瑟喝了一口,觉得不热了,温度刚刚好,就顺手递给李子风。李子风愣了一下,还是接过那碗粥。
“太医院我喝了你喝过后再递给我的粥,怎么?我现在就喝了一口,你就下不了嘴了?”
李子风端起碗,把剩下的粥都喝完。
“这才对嘛,你就别为了宣武门我那句玩笑话置气了,这次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日后朝上互相帮衬,多多照应才是。”萧瑟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殿下这就拉拢我了?我一个李家的弃子,还是个病秧子,殿下也不怕我就这么死在了岭南,那就是人财两空了。”
萧瑟闻言,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起来。李子风一愣,不觉说错了什么,便问道:“二殿下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也没错,小侯爷说的是。可我想了想,这人财两空,财嘛就这么一副药我还是受得起的。但这人空,是指?”萧瑟识趣的没有说下去,李子风一想,确实不能用人财两空这个词。
“殿下还是快回去吧。沿海四省兹事体大,不能误了时间。岭南两个县,既然木叔回来了,就没有什么事了。”李子风撇开话题说道。
李子风闻言,耳根红了起来,就站在原地端着碗不敢动弹。萧瑟稍稍弯腰,说道:“小侯爷不舒服,我就送你上马车,药在车上放着记得喝。”
周安看着也不敢说话,车里还躺着长信,见到自家主子被二殿下抱了上来,惊得跳起来让了位置。“走!去县衙门。”萧瑟安顿好李子风,骑上马说道。
马车走的很慢,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县衙门,常平知县胡贞已经被子木连夜差人去拿了过来,长宁知县蒋中才也被押在了县衙门里。子木把人看好就等着自家主子来。
常平长宁两个县的大堤被毁,造成差不多四十万的百姓流离失所,还有几十万亩良田被淹,这件事要是放到朝堂去议,不知要有多少人要被砍头了,眼下这两个县的知县是逃不掉的。一个小小的知县,就敢做这样滔天大罪的事,任凭是谁给他俩求情,也逃不了这一刀了。
就算他们一口咬定不知情,但是在自己管辖的地方上,出现这样的事,一样也逃不了。李子风着白色蟒袍,戴官帽,稳坐大堂之上,头顶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乍一看,颇有大家风范,萧瑟看的入迷。
“本侯是钦使,就委屈二皇子在侧旁听了。”李子风朝萧瑟说道,萧瑟这才回过神来,笑道:“理所应当,小侯爷是陛下钦点的御使,侯爷是主审我就当个陪审吧。”萧瑟的话很明确了,这是告诉李子风,有事一起担着,不用怕。
李子风一笑,自己是侯爷,除了出卖国家,谋反叛逆,自己什么罪担不起?
“带胡贞蒋中才上堂!”李子风喝道,下面的人将二人押上堂前,二人拒不下跪。
“大人!为何无缘无故便将我二人抓来?”胡贞自以为自己在大水来后,身为一方父母官,自己已经尽力做好事情了,如果常平县决堤的事要他一个知县去担罪,他绝不肯服软。
“常平长宁两个县的大堤被毁,难道两位知县一点也不知情?两个县约四十万的灾民,因为你们的失察现在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不是罪?”
“大堤被毁,还有河道衙门,年年都是河道衙门检修,我一个知县也管不了河道衙门的事,况且河道衙门的监管都是宫里派来的,谁敢去指手画脚啊。”胡贞有意无意的将事情往宫里扯。
“住嘴!河道衙门归掌印大监管,事发东窗,你这是乱咬人了!”萧瑟先情,但是在自己管辖的地方上,出现这样的事,一样也逃不了。李子风着白色蟒袍,戴官帽,稳坐大堂之上,头顶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乍一看,颇有大家风范,萧瑟看的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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