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3段
萧瑟在合浦郡杀了王孙两家,将郭昶坤押送回京,这是萧瑟保郭昶坤的办法。而让萧瑟打算回京的事并不是在外所传说查下去大夏一半官员以上都不保,而是京都发生了一件让萧瑟不得不回京都的事情。
李子风打算回京,确实是事情查到了大理寺卿不得不回京。胡贞能戴罪立功,为何蒋中才会死在狱中,这是朝中许多人的疑问,但是这些除了那个暗中指使蒋中才在狱中对李子风说那些的人,恐怕也没人知道为何蒋中才会死在狱中了。
隆庆七年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刚出世的婴儿,都下得去手,致使这个婴儿常年畏寒,活不过二十四岁。而让蒋中才死的人却是萧瑟,萧瑟为什么会让他死?李子风如今却起了这个疑问。
“木叔,你觉得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百般的好吗?”李子风忽然问道子木,子木一怔,心中大约明白,大公子口中说的这个人是哪位。
“先贤曾说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我以为天下人没有无利而往的道理,大公子说的无缘无故,何不亲自去问?”子木笑道。
李子风一笑了之,他又岂会不知这句话?子木是在提醒,亦是在劝说。“果然父亲的侍卫,都是不能用情感去衡量的。”
“大公子这又说错了,老侯爷身边甲等侍卫,均是重情重义之人。”子木反驳道,李子风回道:“那木叔说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先贤言之,子木不过一介粗人。”
“木叔这推脱本事是跟流寇学来的吧?”李子风嘲笑一声,终于决定回京前,给萧瑟去信一封。
李子风写信的目的,是子木那句话。他真的写信去问萧瑟了,头一句便是子木说的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萧瑟在合浦郡收到的信: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卿为大夏皇子,余乃大夏侯爵,卿于吾既无利亦无益,吾于卿既无用亦无情,且朝中储君已定,太子羽翼丰满,正值铲除异党之时。卿为皇子,一无封地二无名分,余为侯爵,李府嫡长,手握重兵,不免储君猜忌。然则君在沿海苦心为吾,寻药治伤,又救吾危难之时。常言道恩大莫过救命,卿于我无欲无求,敢问君为何故。
今岭南事毕,朝野上下于我刮目相看。朝中欲置我于死地之人,藏于暗处。殿下却反其道而行之,金殿宣武门前保我双足,已是得罪太子。常平县外破庙之内救我于生死之际,又得罪京都众人。我心难平夙夜难眠,敢问殿下,为利为知己或是何如。
信到此,便没了下文,萧瑟觉得李子风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嘎然而止一般。总觉得有些僵硬或许说陌生。但是萧瑟知道李子风写这封信的用意,但是怎么回信,他却迟迟未敢下笔。自己打算回京都的事,个中缘由他不能说,但是李子风已经怀疑自己是为了侯府的兵权,萧瑟又不能不回这封信。
萧瑟捏着信,问道送信过来的子木:“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你家大公子认为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天下之人无利不往,他认为我是为了侯府的兵权接近他的。士为知己者死,我与他既无瓜葛亦无情谊,称不上知己。但是他也说了女为悦己者容,我做这些,情谊所在,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木叔,您教我怎么回这封信?”
子木笑着道:“既是殿下情谊所在,何不趁此机会明说?大公子既然对殿下所作所为,心存疑惑,殿下难不成将之前所为付之东流?大公子怀疑的也非无缘无故,殿下与大公子,虽同为太学府上学子,然则殿下与大公子从未说过半句话,但是在宣武门前,殿下却为大公子弯腰屈膝。堂堂大夏皇子,京都百官是众口难堵。再加上太子在金殿上可是处处针对李家,殿下转身却与太子对着干,若是无利,谁也说不过去。”
萧瑟看了看时辰,忽然说道:“那就当面与他说!”说罢转身去了马厩,牵了两匹好马便飞驰出城。子木看着萧瑟远去的身影,不免笑着摇了摇头。
李子风生性多疑,萧瑟知道一封信,是不会让他信任的。
萧瑟打算当面去说,当面告诉他,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太子猜忌,是为官大忌。李子风能想到,萧瑟又岂会不知?明知危险却还要迎面而上,是因为他知道迎面而上得到的利益大过这些风险,是因为萧瑟知道侯府的兵权迟早会掌握在李子风手里他才特意接近李子风吗?
李子风想到那日父亲上朝回来路上曾说要自己去夺,要自己去抢,李子风也知道自己会做到,如果这些话被那人听到,那就完全可以解释为何他要接近自己了,不顾性命的接近自己了。但是他心中还想着那人不是因为这个,牢狱中蒋中才的事还在眼前,那个人杀蒋中才的眼色让他是殿下情谊所在,何不趁此机会明说?大公子既然对殿下所作所为,心存疑惑,殿下难不成将之前所为付之东流?大公子怀疑的也非无缘无故,殿下与大公子,虽同为太学府上学子,然则殿下与大公子从未说过半句话,但是在宣武门前,殿下却为大公子弯腰屈膝。堂堂大夏皇子,京都百官是众口难堵。再加上太子在金殿上可是处处针对李家,殿下转身却与太子对着干,若是无利,谁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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