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3段
“你,我,老三老四,在陛下身边服侍多年,陛下走到今日,我们四兄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陛下在殿上召见我四人,那番话,这些年的情谊也省不了几分了。这些年,我们手底下的人干的那些脏事,宫中十六衙门,还有太子府上的那些破碎事情,陛下替我们几个兜得不少了。如今洪党羽翼丰满,他们借势造势,无非是谋一己之私益。三高官官,洪武一党握着财政,在江南谋利伤民,致使今日江南之地世族林立,朝廷畏手畏脚。梁茂卿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一心办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闻不问。黄门春倒有些魄力,行将朽木罢了,这朝野上下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八十多岁从蜀地来京,不是一般人能走的了那段路的。他既然到了京都势必要掀起一场大风雨。”萧何日最后意味深长地对萧何从道:“老四,如今局面早已不同往日,洪武一党必败无疑,江南之地有二皇子与文信侯,再加上两位封疆大吏还有老头子,洪武这些人斗不过的。”
萧何日说罢,借了他手中的酒,饮完最后一口头也不回的走了。萧何从急在身后问道:“老大,是谁教你说这些的?”萧何日没有回话,只是朝身后指了指,萧何从漫无目的往身后看去,那里除了破烂不堪的几间堂屋,还有什么?还有当年师徒五人在这里留下的一切。
“要到决战的时候了?”萧何从怔怔看着中屋堂上,当年还是孩子留下的一副字画,清晰地想起当年恩师常将四人分成两队比试,而因为自己学剑师兄弟三人都置气的不肯与自己一队。
想到此处,萧何从不禁大笑而起,自己学了剑术,势必要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天下剑客,只有独行,只有一个人的仗剑走天下。
“他自小就喜欢一个人,这次更不会听你的。终究是我害了他。”萧何日没走多远,便遇到了海董青,海董青说道:“我还是很了解他的,江湖的侠客,单枪匹马行江湖,这次他又怎么会与我们一起?剑者,死于清风下,葬于青山间。你师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师父,这次江南之事,真是扳倒洪党千载难逢的机会吗?”萧何日像个学子一样,双手扣在身前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都在孤注一掷呢,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狗急了都能跳墙,何况是堂堂大夏尚书省大人?这五年来我也没有闲着,在江南布了多多少少的暗桩,可是谁又知道那位洪尚书在江南做了多少事?都只不过是在赌罢了,胜负五五分,五五分,哈哈哈!”海董青笑道。
“何时启程?”萧何日又问。
“文信侯定的日子,明日早朝之后吧,毕竟陛下还有桩事要在金殿上说,洪党这次在沿海四省折了一个工部何茂文,又出了一个林中良,陛下明着给了洪武脸面,暗地里却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林中良这次被派往岭南两县,算日子也该回京了,明日早朝应该能见到这个后生。岭南两县的事这次该有个着落了。”海董青意味深长地说道,转而看这萧何日,盯着萧何日一阵发怵。
“这些年,上下都要你打理着,实属不易。今年又为陛下跟海外诸国谈了这么大的一幢生意,你能独当一面了。只是这后面的事你还要盯紧一些,不要以为大夏每一个人都希望这海上之路能打通。不要把视线都放在那些货物上,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累的是你自己。朝中这些人都替你盯着这件事呢,手下有什么信得过的人也该提拔提拔了。知道的你是为陛下分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独揽大权。掌印这份差事多少人眼红着?你握着是大夏的国玺,是陛下对你的信任。”海董青说到此处,顿了顿,忽然沉重问道:“那件事与你有没有干系?”
萧何日应声下跪,知道海董青问的是什么,就是沿海四省每年钦点的不尚书省的户部,而是中书省的一个中书侍郎带着圣旨去钦点,圣旨是真的,印也是真的,但是旨意是假的。有人假传圣旨,但是国玺印能盖在上面,说明陛下身边出了叛贼。
掌印大监萧何日握着不止有宫中十六衙门的官印,还有国玺,出了这样的事他难逃其咎,可是隆庆帝却是一番发怒并没有降罪,说明隆庆帝知道这件事。海董青此时追问萧何日,也不过确认一下。“师父,这件事我也正在查,只是毫无头绪根本就是无头死案。宝印国玺都在我的手中不曾丢失,我更不会去做这伤民利己的事。拿着旨意去钦点的是中书侍郎,每年都是这个人拿着旨意去钦点的,但是中书省却从未有过此人一般,如何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私下见过梁茂卿,梁大人对此事也是毫不知情。这个中书侍郎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除了每年按时拿着旨意去沿海四省钦点库存粮食,其余时间谁也没见过此人,到他死我们才知晓有这么个人存在。”萧何日解释道。
海董青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对萧何日道:“此事你莫要再查下去,牵扯到的人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梁茂卿还对你说了?有没有提及陛下?”
“那倒没有,只是我倒觉得他是看得明白揣得糊涂,不肯说罢了。”
“这就对了,你且记住,真是扳倒洪党千载难逢的机会吗?”萧何日像个学子一样,双手扣在身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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