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见闻第1/2段
清晨天边放白，客栈中人群匆匆，都不约而同的奔向驿站，陈立一行人也随波而去。
驿站之中人们检查着自己的车辆与马匹，准备着自己行囊，呼喊与叫骂声此起彼伏，官员指挥着车队，等待时辰放行。
陈立和东方拙坐在车上拿出热乎的馒头，这是他们早上再路边临时买的，就着驿站准备好的茶水慢慢的吃着，一阵高亢的呼叫声传来：“启程！”这长长的车队缓缓的驶出驿站。
狭窄的城门外军士拿着兵器指挥着进出的车辆与人群，不时大声呵斥，拥挤的人潮顿时安静片刻，不过多久便又喧闹起来，东方拙好奇的打开车帘看着来往穿梭的人潮，不明所以。
“贤弟，你看着人怎么不在人少之时再出入？”东方拙问陈立。
“这便是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百姓皆如此，商人要追求时间更是如此，”陈立不在意的答道，反正这是古代就这样又不是前世毫无白天黑夜一直在忙。
“生活？”东方拙有点明悟。
一看就是大少爷生活过惯了，不明白底层人们的生活，陈立接道：“农户粮食若有多余也是一季一卖，若要有些余钱全靠平时卖点应时蔬果，商人走南跑北起早摸黑，皆要赶在别的商人之前收到商品及时送到他方方可盈利，错过时间有可能血本无归。”
东方拙点点头继续看着这人间百态，这一切对他这大少爷来说太新鲜，对于陈立来说不过是出生到现在十几年的缩影。
车队很长缓缓的行驶在管道上，道路两旁树木三三两两，路边的田地里偶尔能见放牛的牧童，秋后的田地能种的不多，看着一片萧索之象。
“贤弟，今年收成不错，百姓应该能过个好年，”东方拙淡淡的对陈立道。
陈立听东方拙言，摇了摇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东方拙辩驳道：“今年我家都收租上好，百姓怎么苦呢？”
“你只看见你家收租却没看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陈立回道：“没经历调查没有依据别用自己的主观去判断一切。”
“那贤弟可愿给为兄说说百姓怎么苦？”东方拙沉思片刻道。
“我家也只是小农之家，依附宗族，一天两顿还要配点野菜杂粮，如此尚且勉强温饱，若一年粮食歉收就要多跑附近山林里的去寻找吃食，运气好可有野味收获，命差的遇见猛兽性命不保，”陈立习以为常的说道。
“这不会是贤弟自家一言吧？”东方拙怀疑的说道。
“我家就这情况，那些佃农还要多交一份租给佃户，若交不出租就只能借贷，平时都只能果腹，天灾之时只能卖身为奴，不然就只能拖家逃亡他乡，百姓怎能不苦？”陈立解释道。
“这不应该啊，天下田地能养活百姓，百姓怎么过的如此之苦？”东方拙叹息的说着：“贤弟可知其中缘由？”
“你确定要听吗？”陈立问道。
“求贤弟赐教，为兄出门也就是为了多学点东西，此等民生大计怎可不知？”东方拙陈恳的求问。
“你附耳过来，这不可明言不然便是破坏了规矩，”陈立招手让东方拙靠过来。
东方拙挪动身子靠过去，只见陈立神色慎重的轻言：“天下田地是可养活天下人，甚至可以多养数倍，却因为你等而活的如此之艰难。”
“怎么可能，我家收租都是按契收的，绝不多收，怎么可能使百姓生活艰苦，天灾之时我家还放出灾粮以解民困，”东方拙诧异道。
“那你可知你家的佃户是怎么来的？”陈立询问。
“皆是无地之人与我家签的租赁，从没强迫过百姓，”东方拙辩道。
“那是什么让他变成无地之人？”陈立接着问。
“这...可能是家中无地，也有可能是家事落败，”东方拙不确定的说道。
“你确定那么多百姓皆如此吗？”陈立盯着东方拙道。
“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原由吗？”东方拙问道。
“土地兼并”陈立肯定的答道。
“土地兼并”东方拙囡囡的念叨，半宿回过神来对着陈立说道“贤弟说的有理，这却是一大因由，那怎么能改变呢？”
“土地这东西牵扯的太多，没能力就别想了，”陈立摇摇头说道。
“的确牵扯太多，贤弟可有解决之法？”东方拙不弃的问道。
“你还是先照顾么可能使百姓生活艰苦，天灾之时我家还放出灾粮以解民困，”东方拙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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