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埋骨地恒儿,哥早该与你一起死的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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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前, 姜恒出外走了几圈,再回到房中,忽见一名侍卫站在房中, 正与赵起谈话。赵起已自觉地负起了为姜恒打点事务的责任。两人见姜恒回来,又一起鞠躬。



  侍卫身边,还带着一名面容沉静的女孩,并送来了食盒与酒,搁在一旁。



  “留下就是。”赵起朝侍卫说, 又打发他走了。



  姜恒奇怪地看了那女孩一眼, 点了点头,赵起便解释道:“她叫流花, 乃是殿下赐予公子的琴姬。”



  “这可好久没听琴了,”姜恒笑道, “还请姑娘不吝赐我天籁一曲。”



  流花笑了笑,在一旁坐下,开始抚琴, 赵起又为姜恒斟酒。姜恒只觉好笑, 这是给死囚准备的牢饭么?又弹琴又给吃的, 待遇倒是与这一月间不一样了。



  只听流花开口便是《郑风》,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姜恒听到这歌谣时, 不禁生出许多感慨。



  “纵我不往, 子宁不来?”姜恒出神唱道,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些年里,耿曙从未有一次,在夜半时分入过他的梦, 时常午夜梦回,面朝沧山尽头的千万繁星与银河,姜恒也曾轻手轻脚,走出与罗宣的卧室,在星河下出神。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姜恒喃喃道,“五年多了。一千多个日子,何止三月?”



  赵起在一旁沉默地听着,姜恒则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挺没意思。耿曙已经永远地走了,曾经唯一支持他的信念,就是一统天下,终结这大争之世。



  可就在下山一个多月后的这一夜,所有信念不知为何,就这么突然瓦解了。仿佛秋天突然来到时,所有茂密的树木,经过一晚风雨,掉光了叶子。甚至就连活着本身,亦令姜恒兴趣寥寥。换句话说,哪怕刺杀失败,死了,又怎么样呢?



  也许这不失为一桩解脱,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在天上与耿曙相逢了。



  “你的琴声中有股悲意。”姜恒朝流花笑了笑,说道。



  “公子这都听出来了么?”流花说道。



  姜恒没有再冒昧地问这悲意后面的故事,只是简单地点头,说:“谢谢姑娘今夜为我抚琴。”



  他不能再饮酒了,赵起便自觉收拾了食盒。流花放下琴,跟着姜恒到屏风后去,竟是要服侍他脱衣,为他侍寝。



  姜恒脸上带着酒意,不禁吓了一跳,忙道:“别别别!姑娘……我自己来。您……回去歇下罢,夜也深了。”



  赵起动作一顿,在屏风外听着。



  流花停下动作,眼中带着不解,要为姜恒脱下里衣,碰到他柔嫩的肌肤,姜恒又赶紧捂住衣裳,固辞道:“姑娘,当真不必……”



  赵起说:“公子,流花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姬妾,殿下已经将她赠予您了。从此就是您的人。”



  “不行!”姜恒虽然谈起天下谋略,一副少年老成的做派,到得此事,却暴『露』了少不更事的本质,赶紧穿上衣服,从屏风后转出,说道,“这怎么行?你回去罢。”



  流花仿佛明白了什么,看看赵起,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说服姜恒。



  流花伤感一笑:“殿下让我来侍奉公子,公子若不需要我,我便……”



  姜恒尚未经历过这人生大事,与罗宣相伴的日子,罗宣也从未提起,但他大致是能猜到的,只是如今的自己,还远远没有做好准备。



  “你若不想回殿下那儿,”姜恒说,“就在此处住下,只是,当真不需要。你我相逢便是有缘,交个朋友,尚且无妨,怎么能如此轻贱于你?”



  流花眼里闪着微光,末了,点了点头,到殿后去躺下。




  流花仿佛明白了什么,看看赵起,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说服姜恒。



  流花伤感一笑:“殿下让我来侍奉公子,公子若不需要我,我便……”



  姜恒尚未经历过这人生大事,与罗宣相伴的日子,罗宣也从未提起,但他大致是能猜到的,只是如今的自己,还远远没有做好准备。



  “你若不想回殿下那儿,”姜恒说,“就在此处住下,只是,当真不需要。你我相逢便是有缘,交个朋友,尚且无妨,怎么能如此轻贱于你?”



  流花眼里闪着微光,末了,点了点头,到殿后去躺下。



  姜恒这才如释重负,太子灵送侍卫也就罢了,还送了一名姬妾,虽说将自己如此看待,令人心生感动,但姜恒仍不能接受把人当物件送来送去的举动。



  “公子不好女『色』?”赵起便起身,替代流花,入内服侍姜恒,说道。



  姜恒正松了口气,听到这话,顿时啼笑皆非。



  “这叫什么话?”姜恒说,“好女『色』,就非得行这等猪狗般的事么?”



  赵起说道:“食『色』,人之本『性』。”



  姜恒好笑道:“你也读书。”



  赵起收起姜恒外袍,恭敬道:“公子若有他好,属下也愿意代流花之劳。”



  姜恒:“!!!”



  姜恒道:“饶了我罢,当真没这心思。”



  “做什么都行,”赵起那表情,却是认真的,说道,“只需您吩咐一声。”



  姜恒满脸通红,本就带着酒意,尴尬摆手,躺到榻上,又听见流花在殿后传来笑声,像是与赵起低声闲聊着什么。及至三更时分,房中安静下来,姜恒却依旧有点燥热,辗转反侧近半个时辰,方『迷』『迷』糊糊睡下。



  自此一连数日,姜恒便与那姬妾流花、赵起共处一室,始终以礼相待,什么也不曾发生。三日后,姜恒与谋士们开完会,回来时,赵起转告他,流花终于被叫回去了。



  “她不会有事罢?”姜恒担心地问。



  赵起服侍姜恒睡前洗漱,答道:“不打紧,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殿下还不至于因此责罚她。”



  姜恒才放下心来,点点头。



  这夜乃是月圆之夜,而郑都济州中,传来了雍军的消息,果然一如姜恒所料。雍军对崤山关隘完全没有任何兴趣,汁淼所率领的前锋军在十天之内,突入王都洛阳,且没有任何留恋,只留下不到两千驻军,便率军再次出发,直扑洛水下游的嵩县。



  整个济州,作出如此神乎其技预测的,只有姜恒与孙英二人。谋士们鸦雀无声,太子灵今日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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