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学渣集中营之做孩子太难（2）第3/3段
“抽着！”王明亮从兜里掏出一盒红塔山，开始散，他爹派出所所长，家里烟有的是。
杨硕摆摆手，“不来。”
上辈子就饱受戒烟苦恼，这辈子能不抽就不抽。
洪亮等几个小哥们，熟练的点火，吞云吐雾。
“老杨，我跟你说，我看上个小姑娘。”
洪亮神神秘秘的，“长的贼好看！”
“谁呀！”杨硕感觉和这些小屁孩唠不到一块去了，有一搭没一搭。
“一班的，白冰！”洪亮吐出个烟圈儿，“嘎嘎白，腿贼长。”
说着，还用两手在自己胸前比划：“贼大！”
“你可拉倒吧！”小强嫌弃道，“人家学习老好了，就差三分考上一中！”
洪亮问：“咋滴，你认识呀？”
“我家邻居。”小强摸了下早上刚喷了啫喱水的头发，“他爸老猛了，开大车的。”说着，用手比量一个尺寸：“车上两把军刺，这么长！拉货去大连在路上碰着劫车的，一人儿撂倒仨！”
“牛皮普拉斯。”
不良少年们齐声感叹，一脸向往。
“王洪亮，你们抽烟上嘎啦去！”老师办公室窗户伸出个脑袋，教务处主任老代。
洪亮瞅瞅他，又瞅瞅杨硕。
“他特么怎么不说你呢？”
“我又没抽烟！”
这什么脑路？杨硕无语。
“往天你抽烟他也没说你呀？”洪亮一脸不忿呢，“他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谁道了，你自己问问他去呗！”杨硕笑道，“要不你揍他一顿。”
“悄，你当我虎呀？”洪亮潇洒地弹飞烟头：“我揍他！回家我爹扒我皮。”
杨硕笑了，初中时洪亮带着几个同学在另一个同学家看带色的录像。那年月家家都有电视天线，邻居家搜台的时候就给共享了。
那邻居也缺德，看就看呗，报警了。
结果这帮小子被抓正着，洪亮他爹脸都丢干净了，回去把他掉在大门上皮带开抽，皮开肉绽。
他爹抽他，他爷抽他爹。
“下堂啥课？”
看着学生们慢慢往教室里走，杨硕问了一句。
“还数学！”海龙眼珠转了转，“打台球去呀？”
“朕，正有此意。”
洪亮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里。彪哥那款，下翻盖，牙拔天线，啪啪啪按了几个号。
一顿操作，少年们两眼放光。
小强羡慕，“行阿，亮子，手机都混上了？”
“我老舅淘汰地，他换三星t108了，彩屏的。”语气牛哄哄地。
电话接通了，洪亮特有气势地：“喂，老冯台球室吗？我王洪亮，你家案子有人玩吗？好，给我留着马上到。”
高中时的窝点，老冯台球室，就两张台，基本上他们天天给包了。
放下电话，洪亮小手一摆，“走，台球。”
杨硕摆摆手，“你们玩吧，我不去了。”
小强不解，“为啥呀？”
杨硕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上课！”
众人愣了。
“你是不是真得精神病了！”洪亮拉过杨硕胳膊，“赶紧走得了，数学你会呀？”
他在前边拉，别人在后面推。
“就是，你这样的老师看你都闹心。”海龙还在一边搭话儿。
杨硕只能仰望苍天。
我真想做个好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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