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入膏肓第3/4段
那是不可能的。我想景应该无法对我见死不救,才刻意想要先制造出既定事实。我难以想像那个景打从一开始就企图让我顶罪。
「打乱她计画的应该是日室吧,日室从稍早之前样子就不太对劲。如果他是大蓝闪蝶玩家,警方目前的行动对他而言不值得高兴吧。然后他决定先监视被提到名字的宫岭望,结果看到宫岭望打算放火烧了景家。在他看来,那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宫岭望的反抗。正好跟现在的构图相反呢。接著他不听寄河景的指示,捕捉了你,于是寄河景不得不匆忙改变剧本。」
「……」
「然后被利用的就是善名美玖利。因为只要在那里杀掉善名美玖利,就能主张『因好友死亡解除了洗脑』,有了自首的理由呢……不过,她应该没想到自己会在那边遭到杀害吧。就连杀了善名美玖利的人,一定也不是你吧?」
那是不可能的——我再次在内心这么低喃。我明明得向入见小姐说些什么才行,以免她察觉到我的动摇。然而舌头黏在嘴里,变得讲不出话。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我话还没说完喔。」
入见小姐这句话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归档的论文被放在我的眼前,一定是从景的房间扣押的吧。我对论文标题与作者名字有印象。
「你看过这个叫『池谷菅生』的研究者的论文吗?」
「……我在景的房间看过,那又怎么了吗?」
「我看了这篇论文,大吃一惊喔。我心想居然会有这么支持大蓝闪蝶游戏的论文。甚至让我觉得寄河景说不定是参考了这篇论文呢。但是,却不是那么回事。」
「为什么你那么认为?」
「因为根本不存在叫池谷菅生的社会学者啊。毕竟内容写得很好,只看一遍是不会发现的。但是,这是某人捏造出来的论文。恐怕是寄河景写的吧,名字也几乎是易位构词。」(注2)
听到这番话时,老实说我大吃一惊。这表示我已经无法判断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看著眼前被翻到卷角的「池谷菅生」的论文,感觉我还是在景的掌心上受她摆布。
「利用权威挂保证来洗脑某人这种事并不稀奇。你是否看到池谷菅生的论文,而深信了大蓝闪蝶是正确的呢?寄河景是否就像那样子,用一点一滴的日积月累改变了你呢?」
「不是的。」
我的声音稍微蕴含了一点感情。彷佛不会放过那破绽一样,入见小姐开口说道:
「她在操纵人心上发挥了异样的才能。她会抓住别人的弱点趁虚而入,加以威胁。实际上,在大蓝闪蝶玩家的幸存者中,也有人到现在仍未解除洗脑。也有人到现在还是因为害怕她而不敢外出。」
「我一次也没有被她威胁过。」
「所谓的威胁,不是只有伤害对方而已喔。举例来说,也有让对方感到内疚的做法,利用罪恶感让人服从自己这种事也是可能的。听说你在小学时救过受伤的寄河景呢,你认为是自己害她受伤的吗?」
「我不认为,那是一场意外。」
「听说你是寄河景的英雄呢。先说出这种话的是她,只要将罪恶感强押在你身上,用头衔困住你的话,你就会开始摆出那样的举止态度。这是常见的心理喔。在你内心,寄河景一直是应该保护的女孩子吧。」
「你究竟懂些什么呢?」
「你其实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入见小姐伴随著毫无根据的确信,静静地这么说了。
「假如你真的什么也没做,你的人生还有办法挽回。或许你会因为无法阻止寄河景的行为而产生罪恶感,但那种负责的方法是错的。」
「我并不是想要负起责任喔。」
「就算你替她顶罪也不能改变什么。她已经死了,就算不是主犯,与大蓝闪蝶相关的事实也不会消失。」
没有任何意义,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因为她本人已经死了,说景是主谋要好太多了。就跟入见小姐说的一样,照这样下去,我会为了保护死掉的寄河景的丑闻,断送自己的人生。那样根本是疯了。
「……做过的事情不会消失。」
这时,入见小姐首次扭曲了表情。那表情不是淡然地想让我动摇,而是能窥见她自身本来的痛苦。
&ems心这么低喃。我明明得向入见小姐说些什么才行,以免她察觉到我的动摇。然而舌头黏在嘴里,变得讲不出话。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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