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记忆回溯(七)第2/4段
徐行之摸一摸鼻子,眯眼轻笑:“你可别告诉重光啊。……这次天榜之比,我若是能蝉联魁首,我便会在夺魁时宣布,孟重光乃我徐行之道侣,我要正式与他缔结姻缘。”
说罢,他持杯与九枝灯轻碰了一下:“提前庆贺一下。”
酒液摇晃,徐行之杯中的几滴酒溅入了九枝灯杯中,让他原本倒得恰到好处的酒线溢出了一线。
九枝灯喉结狠狠滚动了一番,把杯子放下,取出锦帕,缓缓净手,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来:“师兄倒真是胆大。四门弟子怕都是要被师兄吓到了。”
徐行之乐道:“我就是想看他们嘴都合不拢的样子。尤其是北南,想想他那张脸我就高兴。”
“师兄高兴便好。”
徐行之自行用酒壶给自己斟满酒:“别说,上次雪尘办的婚礼真是热闹,我瞧着眼热得很,赶明儿我也得办那么一场。”
九枝灯只觉自己肝脏生痛,他惊讶自己竟还能在剧痛下说出话来:“师兄若是同女子结亲,公告四海,自是不在话下。但是跟同性道友成为道侣,都是静静地办了……至于大张旗鼓,宴请宾客,道门从未有过此等先例。”
徐行之丝毫不在意:“那便让我来做这个先例啊。”
今日之酒喝来格外醉人些,不到一个时辰,九枝灯与徐行之均已是面带薄醺。
徐行之眯着眼睛看向外面的天色。
九枝灯问:“师兄是要回去了吗?”
徐行之站起身来:“差不多了。”
九枝灯扬声唤道:“六云鹤。”
六云鹤再次魅影似的出现在门口,怀中抱有一坛酒,放下后,又再次默不吭声地转身出去。
徐行之问:“他一直这么闷吗?”
九枝灯平声道:“话少一些也好。”
徐行之:“……他敢欺负你吗?”
九枝灯说:“我已是元婴之体,这总坛中谁敢欺负于我呢?”
说着,九枝灯把小酒坛抱起,递给徐行之:“给师父也带上些酒吧。”
徐行之伸臂去接,但四只手交合在玉坛上时,九枝灯却并未松开。
他将形状狭长的眼睛睁开了些,眼中似有酒雾弥满,隐含水光,将他向来冷淡自持的外壳冲出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细小缝隙来。
徐行之以为他是吃醉了,玩笑道:“怎么,不舍得给啊。”
九枝灯轻声道:“师兄亲我一下罢。”
徐行之乐了,腾出一只手来推了推他的额头:“还真醉啦?”
九枝灯将酒坛递过去,眼中氤氲的雾气稍稍散去,迷蒙的神情亦重归了清明。
他进退自如地应答道:“……仿佛是有些醉了。”
九枝灯将徐行之送出门去,二人并肩行出百尺,一路说着些闲话。
徐行之问他:“今次的天榜之比在风陵。你会来吗?”
九枝灯细细思量一番:“道中事务繁多,很难说。但去与不去,我都会派人知会师兄一声的。”
“派人知会作甚?”徐行之大大咧咧地舒展开修长手臂,揽住九枝灯的肩膀,“把你没写完的那封信写完,再遣人送来吧。我与你写过几回信,你每次回的都是什么呀,官样文章,客客气气的,加起来都不如你今天这封写得像样。”
九枝灯低头:“是。”
徐行之拿“闲笔”轻敲了敲他的额头:“是什么是?每次都答得顺溜,上次渡雷劫倒是不声不响的。我同你说过的话你都抛在脑后了是不是?若不是我看见渡劫云,都不知你擅自渡了元婴劫。我来找你,你还设下结界,不叫任何人进来?”
九枝灯轻声应道:“我不想让师兄受伤。”
&em九枝灯说:“我已是元婴之体,这总坛中谁敢欺负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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