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先古之音第3/3段
有愚自无不可，第二遍第三遍过后，语句已然顺畅，言说完第五遍之后，少年言语一顿，有些不解：“尊者，你记下否？”
“啊？哦…记下来。”骄昂缓缓点头，面容纠结片刻，说道：“怎的我虽说记下，却……？你于此是否有领悟？”
“倒是隐有所悟，却不真切，还需再思索一番！若欲修习炼修尚还差的远！”有愚神色带着哧然，有些不好意思去，难以启齿。
骄昂一脸深受打击之情，赶忙回忆方才所记，只觉所有他能听见，但是就是明悟不了。有愚看着对方纠结的神情，有些猜想，骄昂尊者应是难以修习。
不过，先生所传之法，皆在无尽高渺之处，又怎是可轻易修之呢！
寒先生早有一言，唯有开灵启智点化灵光之辈才可修习一二。虽说寒先生只是统言于一，其中却分为三个层次。
天地万物初有蕴生性灵，却尚有蒙昧，依靠天性行事，此即为开灵，众生大多是当前阶层。
开灵之后，日经月久之下，或忽感世间万象万事，智慧遂生，此为启智。
点化灵光之辈，往日寒先生却未加多讲，只是言说…明悟即知。开灵，启智，点化灵光，单从智慧而言，代表着世间众生之三类层次。
当然，即使开灵启智之辈，也不一定强大。但强大者，却一定是开启灵慧之辈，甚至已达灵光一念间。
日耀隐去月华倾泻，有愚站在骄昂一旁，左右看了看随即盘坐地下，自腰间小木箱中，掏出一块食物。问询：“尊者，你是否要吃？”
骄昂还正认真沉思，自家是否真的有那么蠢笨，连一个出生十几载的小儿都不如。闻言，抬首看了一眼：“如此一点，够哪个饱腹？”
“这些是不够，不过我等可以狩猎。寒先生不知去往何处，我等先凑合一二吧！”有愚抽出一把利器，将吃食分为一大一小。自己吃着小块，将大块递给骄昂。
边吃边说，道：“尊者，您可有御火？”
“？没有”骄昂嚼着食物问道：“怎么？”
有愚回答：“只是事物之味不合意，欲炙烤一二！”
“我天赋之能乃是运使风云，火焰吾甚厌之。”骄昂撇撇嘴。
“为何厌恶之？天赋之法只有强弱之分，从未听闻以喜恶而分！为何而喜，又为何而恶之？”有愚不解。自家天赋迟迟不觉醒，他确实不能理解对方之言。
骄昂嚼着肉，回答：“这…我哪里知晓？”
有愚眼眸智慧闪烁，说着：“天赋之力不分喜恶，而有喜恶之情者……便是生灵了？但是，生灵又因何而有喜恶之情？”
“以此深思之，生灵又因何而产生诸般之情………？”
耳边听着少年自言自语，骄昂咽下事物，早以觉见怪不怪了。他也不想多思少年言语中的问题，无它，已然有过惨痛之经历，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几载前，骄昂自持见识广博，也为与丘地搞好关系，便耐心解答所有疑问。不过，此等情况只持续不久，就被少年询问的头疼欲裂。当天，便回返小丘山，平时无事不再下山。
“若是再深思几步，先生言众生源于先古四神，然而…先古四神又源于何物？是否………。”随着有愚思绪增加，那一点光彩有亮实之感，愈是深思灵光愈为光亮。
有愚盘坐深思，骄昂卧在一旁，二者皆等候寒先生回来。直到日耀再次出现，寒先生自远方出现，几步便瞬息而止。
寒先生面容冷峻，又回首看了周围一眼，眉头微皱，说道：“走。”
“是。”有愚暗思，是否为先生未曾发现所需之物？也不知先生所说之旧物是何种事物？莫不是先生以往遗留的事物？
“上神请！”骄昂化为十丈大小，匍匐在地。
蹄下生风，飞至半空，寒先生方才收回目光，盘坐在骄昂之背，看了有愚：“你倒是不错。”
“？”少年摸了摸脑袋，从腰间拿出吃食，问询：“先生要吃吗？”
寒先生未有回应，闭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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