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南明朝藩镇内讧。第1/2段
且说江北四藩镇各拥兵自重，根本不把阁部督师史可法放在眼里。南京城内马士英、阮大铖弄权，高弘图、姜曰广、刘宗周愤然辞职。马、阮还大肆迫害东林复社人士，原拥潞派雷寅祚、周镳被捕下狱。东林人士人人自危，遂有人联络翻天鹞子高杰举兵造反。高杰领兵在瓜洲渡江欲有所作为。马士英急调江南巡抚郑瑄率操江提督兵马列舟架炮迎击高军。并檄调黄得功、刘良佐、刘泽清往扬州高杰杀来。高杰自知不敌，急奔往史可法帅府，请求解救。
高杰：小将高杰，擅离汛地，罪该万死。求元帅开恩饶恕！
史可法：你原是一介乱民，朝廷许你投诚，加封伯爵，不曾薄待了你。为何一声不响，竞自反去。及至渡江不得，又投辕门。一会儿造反，一会儿投诚，只把军国大事当儿戏，，岂不可恨！本该军法从事，姑念你悔罪之速，给一解救之法。
高杰：不知如何解救？
史可法：目今流贼南下，将渡黄河，河南总兵许定国不能阻挡，连夜告急，请求援兵。你翻天鹞子今天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只有速往开洛前线，将功赎罪。我再替你到朝廷分解分解，可保坐镇开洛的诏令，不久就到。
高杰：感谢元帅的再造之恩，我即刻发兵开往河南前线。
史可法：还有二件事。一是河防任大。你勇多谋少，那总兵许定国也是个不安静的，你切忌使性情发脾气与许定国生事。二是我幕僚侯方域公子是河南巨室名家，一路可为你出谋划策，即遂他还乡之愿，又好监军防河，也是美事一件。你们此去，须要十分小心，老夫专听好音也。
高杰、侯方域辞过史阁部，点齐人马，直出北门，从天长、六合直奔河南前线。只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转眼到了第二年正月。河南睢州城外，1645年正月初十，高杰中军帐内，侯方域入帐拜见高杰。
高：先生入帐，有何见教？
侯：小生千里相随，只为防河大事。昨日校场许定国挨骂，恐生不满。况敌兵就在河北，不得不防啊！
高：那许定国拥兵数万，夸胜争强，昨日教场点卯，一个个老弱不堪。欺君糜饷，本当军法从事，责骂几声，也算从轻发落了。只是今日他托病不来，但请俺入城饮酒。
侯：自古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在河南多年，作威作福惯了，如果一时面子上下不来，生出事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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