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胡期恒拜堂成婚。第2/2段
胡献征接到信后与梁氏及汪夫人三人共同商议儿女的婚姻大事。当时,正处于国丧之时,朝廷禁止官员和民间婚嫁优宴等喜庆之事。胡又要到湖广走马上任布政使之职,已向皇上告明了行期,三日后动身。于是决定儿女婚姻从简,不办酒席,不动礼乐,由胡夫人和汪夫人为主张罗。先下聘礼定下婚期,结婚所需一切东西暗中进行准备,并不声张。结婚时按南方习俗拜堂就行了,暂不圆房。正式婚礼酒席待以后合适日子再行补办。胡献征只是把儿子结婚所用房院指定好后,就外出上任了。很快黄道吉日良辰美景来到,京城胡府胡期恒与汪彩玉拜堂成婚了。
这个时侯,居扬州的汪父懋麟也正当弥留之际。汪蛟门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对“仅中寿”的一生作了如下总结:(蛟门)得疾弥留,令洗砚磨墨,嗅之;复令烹佳茗以进,自谓香沁心骨,口占二绝句云:“噩梦虚名久未闲,孤云倦鸟乍还山。半生心事无多字,只在儒臣法吏间”;“小住游仙五十年,大冠长剑亦翛然。文章勋业都无是,敢与何刘一例传。”大笑呼,气绝而逝。时康熙二十七年四月十一日也。——王士禛《比部汪蛟门传》。
古人了生死,多有异行流传,其中不乏虚妄矫情成分,汪蛟门则似不然。他“洗砚磨墨嗅之,是爱墨香;“烹佳茗以进”,是爱茶香,二者均有一种“远俗”的象征意义的,而“大笑”与其说是为自己的佳作欢欣,毋宁说是对于“半生心事”的自嘲。他在告别这世界前以“噩梦”、“虚名”这样的“冷语”和“悲语”为自己作了定谳,很真实地披露出内心的纠葛和波澜。宋荦为其遗稿作序时曾慨叹:“(君)赍志以殁,弥留哽咽,诚心怆乎其言之也”。
新婚夫妇胡期恒与汪彩玉惊闻此信,又携汪母急赴扬州奔丧。
胡献征到湖广上任行至襄阳时,又接到朝廷诏令,调任江苏布政使。于是,胡决定先坐船经汉水到武昌,再转长江经九江、安庆、江宁、镇江,最后转运河往南,到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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