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王渔洋与蒲松龄交友。第2/2段
《聊斋志异》还有属淫词小说的嫌疑。清代查禁淫词小说,自顺治间开始。顺治九年,“题准琐语淫词,通行严禁。”至康熙二十六年,发布“禁淫词小说及僧道邪教”,四十八年四月“九卿议定坊肆小说淫词,严查禁绝,版与书尽销毁,违者治罪,印者读者流徒。”《大清律例》内有禁止坊肆印**词小说的条款:“民坊肆市卖一切淫词小说,在内交与八旗都统、都察院、顺天府,在外交督抚等,转行所属官弁严禁,务搜板书,尽行销毁。有仍行造作刻印者,系官革职。军民杖一百,流三千里。市卖者杖一百,徒三年。买看者杖一百。1687年,“王氏什丁父忧家居,他看到驿丞送来邸报上关于禁‘淫词小说’的的圣谕后,心情有所触动,深为蒲松龄及其《聊斋志异》的前途担忧。
在《聊斋志异》书稿难以定性之际,王渔洋伸出了援助之手。他力排众议支持蒲松龄,不管等级界限贵贱尊卑观念,以‘批经史杂家体’之笔,给《聊斋志异》作了高度评价。此笔力沉雄,以千钧雷霆之势力挽狂澜,使《聊斋志异》得以广泛流传。
当年,蒲松龄以感激和期待之心去求王渔洋作跋,借以提高《聊斋志异》的知名度。王渔洋欣然为其点评注说,眉批36处,并写诗作了极有眼光的评价。使名不见经传的《聊斋志异》身价倍增,很快流传开来。王思忖再三,最后以诗代“跋”,曰:“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下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雨,爱听秋坟鬼唱时。”在王士禛一方,他是以一位朝官、文学名流的身分,对一位本来不出名的文学作者发生了兴趣,赞赏其文字,给予了一定的鼓励;在蒲松龄一方,他是由于在落拓不遇和文学创作的困惑中,受到了这位高官、文学名流的褒誉,而感到非常欣慰,颇有知己之感,自然对王士禛非常钦敬。
尽管王渔洋著书560卷,被尊为“一代诗宗”,但知名度最高的诗竟然就是此一首。时空变换,物是人非,如果地下的王渔洋有知,或许应倒过来感谢蒲松龄。因为,今天普通人能够记起他,恰恰是他的这首《戏蒲生〔聊斋志异〕卷后》。
在民间的逸闻趣事中,人们往往同情弱者,将处于弱势的蒲松龄说的比王渔洋更聪明敏捷。关于两人初次见面,流传着“蒲松龄巧对王渔洋”的一个故事。当年,周村毕家与新城王家联姻,毕际有和王渔洋就是姑表兄弟。当朝尚书王渔洋回乡省亲,前来毕家看望姑母。毕际有设宴招待,请在毕家设馆授徒的蒲松龄作陪。王对蒲的才识早有耳闻,却从未领教过。王看到桌前有只狗在啃骨头,就乘机发难,装作醉酒大喊:“什么东西,必(毕)是一只狼!”毕际有自然听出言外之意,却苦笑无言一答。蒲松龄见状,便敝了一眼王渔洋,不慌不忙地认真看了看那只狗说:“大人错矣!这东西尾巴往上竖(王尚书),就是只狗阿!”王渔洋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暗赞:“蒲松龄才智过人,果然名不虚传。”
康熙三十六年,王渔洋的儿子王启钫官至唐山县令,王渔洋作《手镜录》一册,予以教诲,告诫儿子审慎处事,洁己爱民
王渔洋一生以“清、慎、勤”为做官准则,告诫儿子也要牢记这三个字的精神。王渔洋在政治忌讳上,绝对谨慎,小心翼翼,从严为官。就连康熙也说他“人品学问,老成忠厚。”从中可以看出,王渔洋是一个反腐倡廉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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