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先驱之路第1/1段
轰鸣声从隧道深处穿出，一辆开往中国H市的列车在地底穿梭。特殊的环境让列车外充斥着磁场和射线，就连正常气压的区域也变得越来越稀少。稀薄的空气大大减少了列车行驶时的阻力，进一步提升的速度让窗外的隧道变成一副五彩斑斓的彩绘。
李季正翻来覆去的看手中的“身份证”。正面的左上角有一个微小的标识，认知属性的能力屏蔽了普通人观测后产生的“好奇”和“记忆”。那是四大公学的标准校徽——自“路”的起点仰望的“无知之眼”。
“以前很少看到有普通人乘坐这列列车，最近发生的事开始变多了。”柯克看着车厢中一对父子说。李季早就看到了这对没有任何“徽章”的父子：“是啊，但凡把车窗改的不那么让人眼花缭乱以至于催吐，他们也不会一上车就脸色发青了。”
这对白人父子正尽力把视线转向地面，长达两个小时的列车车程中总是会有一两处颠簸。对于能力者来说顶多就是晃荡几下，但是对普通人以及刚显出能力的“弱小者”，这几下“晃动”就足够让没试过过山车的人体会飞驰的“快乐”。而且车窗外的隧道富含矿物质和金属元素，在高速运动下的隧道就像老旧电视剧的雪花屏一样有效“促进”肠道活动。
“不用再说这些无用的话题了，聊一聊该怎么解决羽人吧。”柯克从他那件C级异常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白银制指南针，说实话李季一直记不住柯克穿了什么衣服就是因为这件保命能力超强的衣服。天知道他家里有几座金矿，能给柯克“随便”弄了可以屏蔽感知和一定占卜的衣服。
指南针的针尖上沾满了红色的铁锈，对比华贵的外壳。这根指针就像掉进黄金里的铜块，简直就是经济频道播少儿动画片——串台了。
小心翼翼打开玻璃盖，从衣服里拿出一瓶疑似润滑油的瓶子，将里面的粘稠的灰色药剂滴在指针上。红色斑驳的锈迹开始脱落，露出内部红黑色的指针，如同苏醒的猎鹰。
“你记不记得‘无知之眼’的来历？”柯克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李季略微头疼的历史问题：“我最近不是防备老师偷袭就是住院，怎么会学习到历史？”
“无知之眼是从黄昏纪元之前的流传下来的，有些古老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异常都知道这个时代的隐秘——三十四贤者或者说先驱。”
李季仔细回想，他感觉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也许是之前看到有关S级异常的画面，大脑保护机制在给记忆上锁的同时把这一段记忆也给锁住了，谁知道呢？没几个人明白自己的脑子到底会有多不靠谱。
“诸神”垄断信仰，资源与道路的年代，种族基本都是某个“神”的炮灰。人类这种弱小种族的幸存于“贤者”有很大的关系，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常种族也是在这一时期出现的。
“历史书里说的是贤者们打败了‘神’，给人类赢得了宝贵的生存空间。最终贤者们为了给人类探寻新的道路，踏入了星空中的无名之路。”
“我们都是无知的生命，自我们诞生就注定了要去寻找那虚无的道路。因为我们的身后就是我们的种族，我们绝无退路！”
严肃而又庄严的话语在车厢中传荡，那个坐在前座的白人男孩突然看向了列车窗外，仿佛自己就将踏上那条一去不复返的道路。
列车停靠在车站上，柯克头也不回的走下列车，李季回头看那个男孩灯光照映着的侧脸，李季可以感受到男孩的决心与勇气照亮了他的前路。
怎么说，你又鼓舞了一个迷茫的人啊，也许所有人在一开始都如此的迷茫吧。李季看着柯克想着，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还没有说无知之眼是怎么来的。”
“……仰望星空，我们什么都不明白啊。”柯克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他用几乎等同于无言的声音说：“贤者们还没有全死啊……”
宛如一个绝望者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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