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取彼狐狸第2/2段
姜衍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您说的应该是帝神。”
玉狐似乎嗤笑了一声，由于爪子挡着，姜衍也没看清。
“那我们就叫他‘帝神’吧。”玉狐笑着说，“你不会以为，帝神创造人类时，直接就造成了你们这个样子吧？”
“纵使他号称自己全知全能，也需要一个试错的过程，也由此才诞生了第一代人类。”
玉狐看向姜长悼所处的画面，爪子一挥，原本的画面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座古宫殿浮现了出来，依稀还能看到周围有大量的附属小宫，正视姜衍等人方才经过包括华胥大帝的那三座宫殿。
“帝神最开始，在百兽身上尝试创造人类。于是有了人首蛇身的蛇人，背生羽翼的羽人，人首鱼尾的鲛人，还有猿人、猫人等等……这些物种在大陆上繁衍，也曾达到过空前的繁荣，只不过后来被帝神毁灭了。”
玉狐说得轻描淡写，但姜衍却听得全神贯注，“这么说来，华胥一族就是自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种族？”
“没错，”玉狐说道，“他们一族供奉的华胥大帝，是唯一一个在那场浩劫中存活下来的大帝，好像是帝神答应了他，让他们一族流传到末世。”玉狐挠了挠头，似乎是想不起来了。
姜衍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自己的拇指，那是曾经戴着扳指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前辈可曾听说过‘羽皇’？”
玉狐一愣，“你还知道羽皇？”
“晚辈侥幸获得了羽皇留下的一点东西。”姜衍没敢说得到了部分传承，害怕被玉狐看成贪得无厌之辈。
那玉狐思考了一下，爪子一挥，姜长悼的影像再度浮现出来，玉狐仔细看了一会，待看清姜长悼手上的扳指后，才笑了出来。
“是了，我竟没有注意，倘若没有他的信物，怎能得到他的垂青？”玉狐自嘲一笑，“羽皇、海皇与华胥帝，是那一时代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玉狐应该是看姜衍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愿意多说一点。
“那时帝神还没有向人昭示他的存在，他制定的天道也还不是很完整，一个时代能允许多个大帝并存，妖兽也有一些灵智。而这三位，便是在同一时期证道成帝，三人瓜分了天空、海洋和大地，其余种族的人，只能成为他们的附庸。”
“三个人也代表了三股势力。以海皇为首的激进派，察觉到了帝神的存在，想要攫取帝神的力量，万世称雄；以羽皇为首的破禁派，察觉到了世界的局限，想要打破禁锢，去更高远的世界，继续闯荡；而以华胥帝主导的温和派，主张对天道也就是帝神，存有敬畏之心，以求种族能继续繁衍生息。”
“最后的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了。海皇一派尽数覆灭，羽皇似乎打破了壁障，但也销声匿迹，照现在来看，应该是失败了。只有华胥大帝留下了自己的传承。”
虽然在玉狐的口中，只是寥寥数语，但在姜衍听来，却好似阵阵惊雷，远古时期的壮阔和惨烈，似乎随着玉狐的话，浮现在他的眼前。
姜衍似乎看到，一人人身鱼尾，在海中傲然而立，手握雷霆，脚踩惊涛，怒指帝神，妄图取而代之；
又看到一人背生双翼，振翅而起，划破时空，将九天踏于脚下！
唯有如此气度，方不堕了大帝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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