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劝说第2/2段
“姜衍……”远处飘渺的声音传来，申天琅听得格外清晰。
这是他与姜衍的第一次相见，也注定了他们二人之后的每一次相见。
回想二人从不熟，渐渐变得相熟，就连申天琅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让外表毫无相似之处的两个人，逐渐成为了刎颈之交。
也许是内心深处相同的那点执着与倔犟吧。
申天琅最终给出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因为在他的心里，无论是自己，还是姜衍，都应该是眼前姜衍的样子，明知必败，依旧无畏向前。
申天琅擦拭着手中的面具，记忆中的人影换换与面前的人影重合，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自从姜衍说出自己准备踏入归真的时候，申天琅就已经知道，无论这条路有多么艰难，姜衍是势必要走下去了。
这点他十分理解。
只是当他知晓姜衍灵魂有损的时候，心中不免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疯子!
申天琅在心里暗骂!
只是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
最终，他抚摸着面具的手停了下来，看着近在自己身前的姜衍，说:“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我们之间虽然算不上是血海深仇，可是也差不多。你当初给我华胥族带来了苦难，如今却还让我赌上阖族的安危来帮助你……”
“姜衍，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姜衍似乎早就料到申天琅会这么说，即便是听到了这样的话，他也不慌不忙，回复道:“你是个聪明人，唇亡齿寒的道理自然不用我来交给你。”
“天官山历来奉行着，替帝神牧养万民的职责。可是实际上做出来的事情呢?不过是豢养了一代又一代帝神的奴隶罢了。表面上说是敬畏帝神，实际上是被磨平了所有的雄心和棱角，再难踏上至尊之路。”
“不信你看，天官山何时出现过大帝?出现过的大帝，有哪个是真正敬畏天官山、敬畏帝神的?”
姜衍娓娓道来，似乎是在讲一个笑话，听得申天琅不免深思。
姜衍接着说道:“一旦有人展露出了自己的野心与实力，不再服从于天官山管教，便会引起他们的定罪和追杀。我是这样，华胥族也是这样。”
姜衍看着申天琅，如同一个引人犯罪的恶魔，和煦地笑着，只是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与其被他们逐个击破，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你来助我，我来护你?”终于，姜衍说出了关键性的一句话。
说完之后，就开始静待申天琅的反应。
申天琅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着摇了摇头，这着实让姜衍有些意外。
他已经分析得条条是道了，无论是凭借着二人先前的交情，还是如今的形式，申天琅都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他啊?
姜衍的表情从困惑，变为严肃，他在等申天琅的解释。
果然，申天琅说道:“我是华胥族的一族之长，所作所为自然不能全凭自己喜恶。这种决定……我的族人，不会同意!”
“他们宁肯与天官山死战到底，也断不会与你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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