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姬兴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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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象天地,玄黄初成。

  云梦泽,南之大湖,烟波浩渺,横无际涯,水润之下物产无数,大陆无有与之匹敌者。大泽中尚有岛屿无数,珍奇异兽,层出不穷。距大泽数百里外有山巍峨,高数百丈,奇峰险峻,古木繁茂。山顶常年积雪,人畜难近,先民称之雪峰。一水蜿蜒,绕山底峡谷而过,谓之醴水。因亿万年来水流冲积,渐成一处平缓之地,土地肥沃,适合耕种。

  山水相连处筑有一矮寨,名灰石寨,为云梦泽南隅氏族部落灰石部所在。寨子设计极其简单,为就地取材而建,多以石灰岩加黏土混合砌房,树皮与蒿草做顶。寨内房屋环形分布。中间为一幢大屋,约莫有数十间房,多有花草点缀门前,为正值生育年龄或为族人繁衍作出巨大贡献妇女所住。在其周围,又零零散散分布着更多低矮甚至破旧的屋舍及挖掘的地坑,对中间大屋形成拱卫之势。这些房子或作为仓库,或为年老妇女与丈夫栖身地,或为舅舅们携带少年的居所;成年而又未婚配者多住仅有避雨功能的地坑。族人之社会地位,从就住环境便可一目了然。寨内遵循母系氏族体制,女性地位高于男性,而有生育能力的妇女,地位又高于一般妇孺。

  寨内氏族供奉同一始祖。至于始祖究竟何时出于何种理由在此生根发芽,因年代久远,谁也说不清楚,只知其为姬姓。故族人皆沿袭之。族群为母系大家庭制,生产生活资料皆平均分配。氏族先民崇尚生殖,寨子中心靠东侧用泥石堆砌成两座硕大土丘,形似女人**,便是该族图腾,兽首与谷物覆土丘之上,为氏族祭祀之物。

  氏族的人丁发展一直不甚兴旺。土地虽肥沃,可连年水患,加之种植不得法与兽害虫害等原因,所得米黍并不能满足人口需求,多用作新生儿的口粮;大家赖以果腹来源多以狩猎、捕鱼所获为主;加之疾病、瘟疫、野兽侵袭等等,在人与自然拼斗过程中,任何一点外界因素,或是自身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人口湮灭。灰石部老老少少全加起来也不过百十口人,真正具备生产能力的,不过二三十人而已,勉强能帮上忙的也有二十余人左右,其余都是张开口等吃食的小孩或老人。

  为防止野兽侵袭,离寨子数百丈外的环山处,分散修建着三座瞭望哨,高约四米,同样以石块修葺,顶部立有遮雨的草棚。把守岗哨者多是身体健壮的汉子。岗哨只白天有人警戒,一到晚上,所有人全部进入寨内,概不在寨外逗留。平时族人捕食、耕种,通常在离寨子较近的地方进行,倒也能勉强吃饱穿暖,只有到了冬季,氏族人才不得不进入丛林远涉狩猎。

  正值艳阳高照,也是灰石寨内居民获取食物与种植植物的黄金时间。

  寨外水田里,一身高八尺腰扎兽皮的青壮成年男子正在除草。只见他长得浓眉大眼,狮口鹰鼻,上身赤裸,熊肩虎背蜂腰,双臂粗壮有力,发达的胸肌上有三条兽爪所留血痕,胸前还用树纤斜挂着一把石制短刃。他颇显年轻的一张脸棱角分明,刀劈斧砍般颇是冷峻,倒越发显得他英气勃勃。

  他叫姬兴,现已近十九岁。

  姬兴除了长得仪表堂堂、孔武有力,奔跑胜过灰兔,能徒手猎杀灰狼,投掷梭镖之技以石块修葺,顶部立有遮雨的草棚。把守岗哨者多是身体健壮的汉子。岗哨只白天有人警戒,一到晚上,所有人全部进入寨内,概不在寨外逗留。平时族人捕食、耕种,通常在离寨子较近的地方进行,倒也能勉强吃饱穿暖,只有到了冬季,氏族人才不得不进入丛林远涉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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