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有父母的兄弟第1/3段
【【【如果真有神明存在，为何世间有诸多不公；如果没有神明存在，为何凡事皆不合逻辑。】】】
“重翼”号两侧的三重翼尽展，呼啸着穿行于云际。珞迦在甲板上向巴瑞安介绍着所谓的奇迹少年时，在空艇底部的狭小仓间内，一场密谋正在进行。
授命随行的欧西埃护卫们，心虽不甘，无奈碍于王令，硬着头皮也得上。自“重翼”号离开欧城后，命令的约束也逐渐被挣脱。
在他们看来，护卫恶魔，再光荣的任务，也变成了耻辱，无论最终成败，都会玷污祖宗颜面，得不到家人谅解。而且此行凶险异常，哪怕侥幸活着回来，也要冒着一生遭人鄙夷的风险。趁着无事的空闲，他们聚起来商量起别的出路。
抱怨、猜忌、八卦、愤怒，大多数的人说话毫无建设。好在有个大哥模样的人主持，最终他们决定借机劫走空艇。空艇里满载的食物、锦帛和珠宝，也够找僻静地方躲一阵子，待风声过后，各回各家，归隐田园。
“那不就成了逃兵。”也有人提出反对。
“不与恶魔为伍的逃兵，我们的家人会谅解的。若真要当了恶魔的走狗，神明都不会宽恕！”
“没错，我们听大哥的。你说该怎么做？”
领头人这般那般的一顿安排，忽然注意到仓内角落缩着个陌生的矮小身影：“喂，你是谁？”
“我吗？我、我是新来的修理工。”那声音明显是刻意压低，故作嘶哑。
“怪里怪气。我不管你干嘛的，如果敢坏了我们的计划，有你好看。”
“不会不会，不敢不敢，我就是个修船的。”
……
另一边，马里考随着肯罗恩带领的骑兵小队，来到坠星滩上游的约定地，隔着荒芜的河床，与对面的四个身影远远相望。
“喂！带面具的胖子，勒索信是你们的？”肯罗恩身边的护卫隔着河床喊道。
马哈扶了扶不合适的面具，左看右看，对面除了一队人马外，财宝的影子都没有，知道自己的幻想破灭了。他心想幸亏有面具，还是赶紧在自己被认清前，按拉姆齐的话，把人交还掉，离开此凶险之地为妙。
“岂敢岂敢啊，误会误会。”马哈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回喊，“我们就是恰巧救了两位大人，治好了他们的伤，今天是专程送回来的！”
“马-哈-！”马里考高声吼到。自己因为在竞武场误杀皇族，被关押地牢的黑暗日子里，正是拉姆齐和这个奴才的蛊惑声音，让自己走上了今天的路，他们的声音便是再过百年也不会忘记。
“这也能认出来？”惊慌的马哈指了指面具，小声向身边的无影问道。
“鼻子都盖不住，猪都认得出来。”
讨了个没趣。马哈装模作样地回道：“原来是马里考大人，久违啊！”
“拉姆齐呢？”马里考再喊道。
“多谢您还挂念拉姆齐大人。回去后一定专程给您送上美酒。”
“最好还有你们的脑袋！”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不知所措的马哈只得催促着无影赶紧把人送过去。
无影将伯泰与格桑带到肯罗恩面前，转身回到河床中央停立住，整个过程身稳气匀，不显丝毫惧意。肯罗恩即便看不见面具下的脸，也感知得到眼前的男子绝非凡品。同时，在马里考的剑装内颤出微微共鸣之声。
伯泰和格桑行了拜谢之礼。
肯罗恩赶紧让左右随从搀扶着两位老臣上了备好的载具。
“可否借一柄佩刀。”马里考请求道。
肯罗恩瞧了眼马里考完整的剑装，微微笑道：“看来下面是你的事了。”令一名护卫解下佩刀递上。
“出发！”肯罗恩号令道。有着更重要计划的肯罗恩，正如拉姆齐所想，根本不会和眼前的无名之辈做无意义的纠缠。
整队人马离去，留下马里考与无影在风中驻立。至于马哈，早已溜得踪影全无。
……
sp; 不知所措的马哈只得催促着无影赶紧把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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