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下第1/4段
艳阳初升,鼓声雷明,巡捕司派人通知了杨夫人和镇长等人过来监审,我和朱天镇、萧凡他们也早早的到达了现场。众人皆赴公堂,待时辰一到,审问随即开始。
在过来的路上,街道中人们奔走相告,春风洋溢,仿佛大家等待这一时刻等了好久,觉得心里盼望着的正义终于来临。
当我们走近公堂时,不料碰见了白牧和地煞等人,他们是过来当陪审员的。看到这里,上官雨格心里极为不满的说道:“他们怎么也来了?”
不巧,白牧听到了上官雨格所说的话,啧声回道:“你们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来,况且我是受司长大人之邀,代表白鹤堂过来陪审的。而你们呢?呵呵……”
“快报……快报,杨庄主遇害一案今日开审。”报役员骑着三轮车在穿街走巷的叫喊,巡捕司也把审判的公告贴了出来。
霎时间,崇安镇上的人议论纷纷,交耳相传,还有不少的人熙熙攘攘的涌向巡捕司的公堂,以凑观热闹,看个究竟。
公堂里的气氛肃正威严,且深沉凝重,慑人心神。我和朱天镇、萧凡等人被安排在一旁,而杨夫人和杨诗儿等些归客剑庄的人则是在另一旁。
司长大人坐在公堂的正上方,其左右下方坐着的是林捕头和镇长,接着司长大人说了开审词,便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案板,说道:“带嫌犯欧阳建上堂。”
随后,有两位捕监把欧阳建带了出来,欧阳建的手里戴着手铐,那是铁制的,和现代中的手铐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因为这里的手铐是链状的。
然后欧阳建被押到了公堂的中间,并在两位捕监的帮助下,跪了下来。他扫视着我们,眼光里带有凶狠之意,表现得甚是不甘,又极为的蔑视所有人。
我暗暗的看了一眼杨诗儿,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只见她傍在杨夫人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欧阳建。在此期间,她也看了我一下,但在和我对上眼时,她很快就转眼看向其他的地方了。
司长大人整理了状词,对着欧阳建说道:“欧阳建,根据多方证据,本司认定你确实是杀害杨天雄的凶手,如今将你捉拿归案,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此审问,你可知罪?”
欧阳建不屑的使个眼色,啧声看向萧凡,又转而肃正的说道:“回大人,小人何罪之有?据小人所知,萧凡才是杀害我师父的凶手,当时人证物证俱有,事实毫无疑问,样样俱实。你也曾经办过此案,更是做出了裁决,那日萧凡的表现你也见过,众人皆是认为萧凡才是凶手,怎么现在又是唱另一出了?这哪有什么证据啊?都是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妄加之词罢了。”
“当日的事,本官深表遗憾,未在查明事实之后,就糊涂裁决。”司长大人正说着脸上便露出了歉意,稍微整理了一下神情,补充说道:“现在你有权为自己辩护,但必须句句属实。”
说完,司长大人就再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传证人刘发根上堂。”
紧接着,刘发根便在两位捕役的押送下来到了公堂内,跪在欧阳建的身旁。
“犯人刘发根见过司长大人。”刘发根弱弱的说道,他紧张的看了一眼欧阳建。
“刘发根你可有罪?”司长大人问道。
刘发根看了看欧阳建,回道:“回大人,小人有罪。”
“可有什么罪?你在公堂内给我仔细说说。”司长大人又说道。
“是,大人。”刘发根施礼说道,他再看了看欧阳建,欧阳建瞪着他,像是在警告他似的,刘发根哆嗦了一下,心里打个冷颤,有些紧张的说道:“一个多月前,小人在欧阳建的唆使和威胁之下,在杨庄主的茶水里下了迷药。”
“当时,欧阳建说要我助他害死杨庄主,嫁祸给萧凡,并且还会给我一笔钱。我没有顺从,拒绝了他,他就说要杀了我灭口,随后就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当时害怕极了,只好答应了他。”
“接着,他就给了我一包药粉,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叫我在酉时里下给杨庄主喝,过了不久,杨庄主就在书房里被杀害了……”
“你放屁。”欧阳建对着刘发根骂道:“明明是萧凡叫你这么做的,你那日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是我唆使和威胁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我……我家里的钱就是证据。”刘发根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错,你家里的钱的就是证据,那是萧凡用来贿赂你的。”欧阳建啧声道。
萧凡听了这话,也急了起来,便对着欧阳建说道:“欧阳建,你胡说,我萧凡双亲早故,从小就寄住在归客剑庄里,生活花费全凭师父支助。多年来,我坦荡做人,身无多余的钱财,更别说是用钱去贿赂别人。”
“哼,你有没有钱我哪里知道啊?说不定是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挣来的。”欧阳建瞥眼说道。
“你……”萧凡气得两眼冒烟。
“肃静。”嘭的一声,司长大人拍下惊堂木,说道:“公堂之上,岂能容得放肆,你们这般的争吵,有如泼妇骂街,成何体统?”
话音未落,萧凡和欧阳建都赶紧恢复如常态,不再发言。
司长大人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们两人,见他们平息争吵了才缓缓的说道:“现在是审案,不是菜市场里的讨价还价,每个人的辩护陈词都必须要按照程序来,谁若是再敢冒犯,将大板伺候。”
紧接着,司长大人把目光再次转向刘发根:“刘发根,你刚才所说的证词是否属实?”
“回大人,小人所说的句句属实。”刘发根诚挚的说道。
“嗯嗯好。”司长大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萧凡,说道:“萧凡,现在你来作你自己的辩护陈词。”
“是,司长大人,”萧凡施礼说道,随即就上前跪下,司长大人见了立马就说道:“萧凡,你现在已经不是嫌疑犯了,站着说就行,”
“是,多谢大人。”萧凡站了起来,待在刘发根的旁边,接着说道:“大人,在案发的前两日,我因与白鹤堂的黑煞有过冲突,又见他的手下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调戏妇女。便打伤了他的几个手下,黑煞就向我师父告状,我师父迫于压力,心念大事化小,团结武林的宗旨,就叫我去白鹤堂登门道歉。”
“我虽有不愿意,但师命难违,就只好去了。当我回来时,正欲去跟师父凛报此事,不料却看到师父倒在了血泊中,我见了立即就上前去查看,然后发现我师父中了迷药,而且地上还有一把剑,这是我的佩剑云凡剑,可是云凡剑在我那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不见了。”
“另外,在看到师父意外被杀后,我便想着去巡捕司报案,但刚走出门口,紧接着,师兄弟们就从外面回来了,他们见了屋里的情况,未在了解之下,就随同欧阳建一起认定我就是凶手,并将我挟来了巡捕司。”
“在巡捕司里,从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以及刘发根的指证,众人皆以为我就是凶手,再加上欧阳建在一旁推波助澜,我百口莫辩,生怕被冤枉致死,无法自证清白,就只好逃脱离去,以待日后查明真相。”
“萧凡,你所说的陈述是否属实?”司长大人向萧凡问道。
“回大人话,萧凡所说的绝无虚言。”萧凡回道。
“嗯嗯,那好,欧阳建,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司长大人看向了欧阳建。
在萧凡作自我陈述的时候,欧阳建面无表情的听着,我有注意过他的神情变化。他全程几乎都是一个表情,只有在萧凡说到云凡剑时,他才稍微皱皱眉头,目光迷离的看着地下,躯体向左蠕动少许,双手握合得更紧了些,像是有些无所适从。
“大人,我认为萧凡所说的不对。”欧阳建说道。
“哪里不对?”
“云凡剑是萧凡的随身佩剑,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这分明就是在以虚掩实。而且在案发的前两天,萧凡跟我师父有过争吵,所以我觉得他是怀恨在心,于是就意图谋害我师父。”欧阳建先是认真的说道,说着就表现得有些气愤的样子。
司长大人低目思索了一下,便对着萧凡说道:“萧凡,你对这可有什么解释?”
“大人,我对此也是很疑惑,不知道是谁趁我在休息的时候,潜入了我的房间,把我的云凡剑给偷走了,估计是有人想借此嫁祸于我。”萧凡说道。
对于萧凡的说辞,司长大人没有回应,心念大事化小,团结武林的宗旨,就叫我去白鹤堂登门道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