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婆大人第2/4段
一点也不像八卦的人,问着不找边际的问题时,也会给人认真的感觉。
我想了想,”没什么,他几年前住院,我送了次鱼汤,贺导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吧。”
4
鱼汤的事情,我从没跟人说过。
那年横店跳水住医院后,司煜替我付了医药费后,我一直留着司煜经纪人的号码。
不久后,网上传闻说司煜因为拍戏,道具不小心划破了脸,之后一直没有出现。
司煜在采访里说过,业余里做最多的事情就是敷面膜和保养,他爱自己的脸,对于演员来说,毁容多么致命。
我同微博上的粉丝一起给他打气,可效果不大,他的微博半年没更新了,他再也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面前。
我尝试性地给当初存下的号码发一些能让他振作起来的话语,不是想骚扰他的生活,哪怕这些话如投入海中的细石,但我总希望他能看到。
我像机器人日复一日发短信,有一天,那个号码发来了短短的几个字:”谢谢,我收到了。”
在后来的两三个月里,那个号码偶尔会回复一句,只不过都简短的寥寥数语。
司煜消失很长时间了,一个顶流明星消失太久,淡出大家的迟早的事情。
终于,那个号码发来的不再是”谢谢”,而是发了一个地址,并告知他在住院。
那个医院是精神病院。
我带着鱼汤去了,出门时把种在盘里刚结籽的向日葵掰下,才能勉强像个探望人的样子。
到达那个医院时,助理再三嘱咐我不要透露任何消息,我不能进病房,但可以和他打个招呼。
病房的门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透视窗,我踮起脚,才能和我的向日葵一起冒出半个头。
他的脸没有毁容那么夸张,但左脸从眼下有一条细细的长疤,在那张惊艳的脸上像根恶毒的刺,平白无故惊悚起来。
司煜抬头,见我惊愕的模样,笑得有些勉强:”小粉丝,你害怕了吗?”
我摇了摇向日葵:”不怕,哥哥一直是个不靠脸吃饭的演员。”
我没有说谎,司煜的演技一直是内娱天花板,但人们更热衷于谈论他的外貌。
这句话没被他听在心里,因为下一次去看他时,眼神依旧是一蹶不振的。
我将鱼汤交给助理,即使他强调过很多次,司煜不会吃的,只能扔掉。
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鱼和几株正在结籽的向日葵,如今向日葵也快被掰完了。
最后一次见司煜时,我从窥视窗上探出半个脑袋,他却从里面开了门,那条疤明明很细很细了,他的眼神也没那么颓靡。
他说:”谢谢你的向日葵,今天我要出院了。”
原本隔着一扇门,我有数不尽的话要和他说,但现在他把门打开,我有些无措。
他看清了我的惶恐,语气尽量不吓到我:”你的鱼汤也很好喝。”
我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夸奖,就转身跑了。
这种感觉就像天上的神邸突然降临到自己面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后来我父母吵架,出事。
我离开了原来的家,那个电话卡也被我扔进垃圾桶里当做前尘往事扔掉。
再后来,楚茗兰带着强劲的资源出道,司煜当老师指导她,同她搭戏,让她几年内斩获最年轻的影后称号。
5
一件前尘往事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司煜再度重提,还被贺帆川当面打断了。
贺帆川见我一笔略过,薄镜片后的一双丹凤眼晦涩难懂,”我给你机会当个女配,你是不是和我表示一下感谢。”
我心头冒出烦躁的情绪。
他继续说:”鱼汤很好喝吧?司煜记了这么多年。”
我:”……”
当晚我亲自买了一条鱼,在煮汤的时候,微信冒出一个验证消息,看对方的备注是”司煜”两个字,我想都没想拒绝了。
我巴不得自己年少无知没做过任何蠢事。
第二天。
我将保温盒啪得放在贺帆川桌上,桌子微微震动着……里面是熬了半个晚上的鱼汤。
糟糕,没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他撩起薄眼皮看我:”我从来惹过你吧?这么大的火气。”
当然没惹过,但我讨厌所有和楚茗兰有关系的人,比如她爱慕的贺帆川也是,都不是什么好人。
司煜太走心了,还能和贺帆川一起合作。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
午饭时间,贺帆川拿出保温饭盒里的鱼汤自顾自喝起来,一副”真香”模样。
副导编剧还有一众主演齐刷刷地看着他:”帆川,这汤这么好喝?”
他喝了口,淡淡道:”白清何做的,这得问她。”
我只觉得早上的底妆不够厚,脸皮底下一片火辣辣的。
果然有人呵呵笑着:”你们在谈恋爱吗?”
我直起腰杆:”没有。”
再多问几句,真的解释不清了,包括我这个角色怎么来的。
临时搭起的桌子上响起筷子滚落的声音,我再看时,只见司煜弯下腰身捡起,重新拿了一双,面色如常地闷头吃饭。
拍完下午的戏,我在车边碰见了一个不该碰见的人,司煜似乎有话要和我说。
我无视他,司煜却握住我开车门的手,我猛地缩手,他却愣了神。
他眉梢有些颓丧,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对不起,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当年给我送向日葵的女孩,我尝试过找你,可是……”
我冷冷提醒他:”前辈说不知道的事情,我在综艺里都说过。”
我说我喜欢他。
他说不喜欢克隆羊。
我说自己是他的粉丝。
他说白小姐不要乱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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