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2段
饶是纪泽同岁寒说了那么一通,岁寒心里还是十分不爽,他总有一种彪哥是冲着他来的感觉。但凡彪哥这日存了那么一丁点儿打击报复的心思,岁寒便觉着纪泽被敲诈这事儿,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于是这一日他特意请了个假早早下班,打听出彪哥的行程和家庭住址之后,带上一副手套,一副口罩和一根从工地捡的废弃钢管便出门了。
这厢彪哥刚刚在外头花天酒地完,准备要回家,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走在自家小区的小径上的时候,左边的灌木丛里头蹭的一下蹿出来一人。
彪哥这边儿喝得醉醺醺的,将那平日里凶狠无比的眼睛一眯,见那人与自己差不离高,身材精瘦精瘦的,戴着口罩与手套,右手还握着一根钢管。纵使是彪哥喝得七荤八素的也看得出对方来势汹汹,于是扯着嗓子嚷嚷道:“来——来者何人。”
岁寒估计粗着嗓子喊了一声:“抢劫的!”
“抢,抢劫的?”彪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臭小子,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
“少他娘的废话。”岁寒不想与彪哥多费口舌,抄起钢管便轮了过去,彪哥到底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自然不会生生挨下这一棍,他往旁处一躲,右手握住钢管的另一端,趁着对方不注意之际手上一发力,将钢管夺了过来,接着反朝对方抡去。
岁寒自然也不会挨这一棍子,他身子朝下躲开那一棍,接着一拳头打在彪哥肚子上,尔后又是飞起一脚将对方绊倒,趁着对方摔倒在地上的一瞬间,跨坐在他背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对准了他的脖颈。
彪哥原想掀开背上那小子,余光瞄到刀的那一刻,却是动也不敢动。岁寒仍是粗着嗓子问了一句:“钱放在哪儿?”
“在,在裤子口袋。”
岁寒向他裤子口袋摸去,果然在里头发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他将那个钱包取出,翻了一下,里头塞了几千块。岁寒摸了三千块钱出来后,便将那个钱包重新塞回了彪哥的口袋,接着抬起胳膊在彪哥后脑狠狠撞了一下,将他打晕过去。
这一条小径没有监控,他今天又是穿长袖戴口罩和手套,想来没人能知道这事儿是他干的,凭借彪哥的脑子也不会去报警彻查此事。
次日中午休息的时候,岁寒将那三千元拍在纪泽的办公桌上,纪泽盯着那三千元现金,很是惊讶:“你这,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前两天那个流氓从您这儿敲走的钱,我给弄回来了。”
纪泽将那沓钱拾起来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整三千,又问:“你这是……怎么弄回来的?”
“用了一些不正当手段,想来说了您也不爱听,若是您觉着我这事儿做错了,大可以处罚我。”
“你,你这……”纪泽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像岁寒这样的人,其他员工看到老板被敲诈要么就是躲得远远地,要么就是被敲竹杠的客人吓到不敢说话,也就岁寒一人不单与客人硬碰硬,事后还会把钱弄回来。
尽管用了一下‘不太正当’的手段。
初见时纪泽见岁寒不怎么爱笑,与人相处时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姿态,他便以为岁寒是个天生高冷不好相处的人,可今日的事又让他觉得,或许平日所见的岁寒并非是初次所见的模样,又或者说,岁寒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变成了纪泽初次见到他时的模样。
他真是对这人愈来愈好奇,也愈来愈想要了解一番。
岁寒是不知道纪泽在想些什么,他回去之后难得有兴致地给乔知鹤煮了碗三鲜面,并将这事儿说给乔知鹤听了。乔知鹤听罢表示自己完完全全支持岁寒,觉得对付这种流氓就该这么做,并且很是激动地让岁寒以后干这种事儿把他也一起带上。
不过岁寒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儿,尽管这样做心里头是挺爽的,但是从法律层面来说,他也算犯法了吧。
一周后的晚上,岁寒正准备骑车回家,拎起自行车的时候才发现轮胎有些不对劲儿,蹲下来一瞧,发现轮胎不晓得被哪个缺德的家伙给扎漏气了。
出租屋离这儿不算太远,不过用脚走回去的话也得半个多钟头,拖个漏气的车得花更多时间。这个点儿街上那些修车的小摊小贩也都收拾东西回去了,要修车也得等到明儿个早上。
岁寒这边正准备拖着自行车走回去,一辆黑色汽车便停在他身旁,黑褐色半透明的车窗慢慢摇下,纪泽从车窗内探出头,对岁寒说:“车出问题了?”
“嗯。”
“上车,”纪泽敲了一下副驾驶座的位置,“我送你回家。”
岁寒回过头,看向纪泽:“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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