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学箭艺第2/2段
桔梗一双小手接过这张竹木弓，就在阿虎松手的一瞬间，桔梗小手往下一沉，有些费力才把它抬了起来。
阿虎对桔梗的表现有些不满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但他也知道以桔梗五岁的年纪，想要撑起这把竹木弓确实有些不太现实。
他让桔梗上手摸了摸这张弓用竹子和木板复合而成的弓胎，还有麻绳做成的坚实弓弦。弓弦上涂抹的鱼油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鱼腥味，和长期使用的汗臭味混合在一起，这味道让桔梗有些上头，屏住了呼吸。
修长的弓身由于制作工艺的粗糙和长久的使用，并非光滑的弧线，细微的形变和凹凸起伏遍布弓胎，一直延伸到弓身末端的反曲处。
阿虎从桔梗手中接回竹木弓，自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了一只细长的木杆箭矢，招呼她注意拉弓的全部动作：“看好了！”
他把握弓的左手放到了桔梗的面前，右手将木箭搭在了左手的拇指上。左手食指伸直，指向前方，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三指扣紧弓身偏下的位置。右手扣住弓弦，同时抓住木箭的尾羽。
阿虎搭好箭后，挺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左右手同时发力，将竹木弓拉开，可以听到弓身逐渐弯曲形变发出的轻微咯吱声。
他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前方十米处，一颗成人手腕粗的小树，低喝一声：“桔梗，看到前面那个树没有！”
桔梗下意识地大声回应：“是，父亲！”眼睛从阿虎的身上挪开，凝视着树叶枯黄的小树。
阿虎瞟了桔梗一眼，发现她正盯着那颗树，点了点头：“注意了，三，二，一，着——”阿虎松开了扣弦的右手，咻地一声响起，木箭带起一股微风，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空气中化为了一道残影。
“啪”，响亮的撞击声传入桔梗耳畔，定眼观瞧，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只见那只木箭穿透了整个小树的树干，牢牢地镶嵌在上面，树根处还有溅落的木屑。
这已经不只是入木三分的程度了，桔梗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首诗：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尽管此时已是朝阳升起的时刻，但带来的震撼同诗词中的描述如出一辙。
桔梗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嵌在树干中的箭矢，难以言语的激动使她心潮起伏，脸蛋上也浮现出红晕。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突然转身看向阿虎，大声喊道：“阿爸，我要学射箭！”
阿虎看到桔梗激动的面色，开始还有些惊讶，这惊讶也瞬间转为得意，他咧嘴一笑：“好啊，我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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