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禁绝者第3/3段
晏夜接着道：
“那个戴蛇面具的人实力如何，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A2道：
“蛇面具的动作太快，我没看清。异人对策司的全部人员都是以代号相称，真实身份都保存在‘三机要’手中，其余人等一概不知。”
晏夜道：
“你的搭档，你也不知道叫什么？”
A2顿了一下，道：
“……我不知道。他对别人都自称‘眼先生’，但不让我那么叫他。”
“是吗。那——你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A2似乎没有听懂，歪了下头。
晏夜挠了下脑袋，解释道：
“我是说，你身上的那颗耀石。一般人身上可不会装那东西。你的真名叫什么，家住哪里？”
A2道：
“这件耀石机械的信息属于绝密级信息，无法透露。至于名字，我们‘禁绝者’没有名字，也没有什么‘家’。我们被制造出来，便是为了同异人战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生存意义。”
禁绝者！为了与异人战斗，竟然不惜改造自己的同胞吗？
晏夜此刻深刻地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穿越者的敌意。他深吸了口气，道：
“眼先生有没有告诉过你，之后要如何逃生？”
A2点点头。
晏夜心中一喜，刚想提问，便听到A2缓缓开口：
“他说让你照顾好我，我就听他的话，到这儿来让你照顾。”
晏夜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叹息一声。
A2虽然智力并无问题，但却极度地缺乏常识。若是离开旁人的照料，可能不用叛徒来杀她，她自己便会死在外城区那样的地方。晏夜现在有些理解，为何眼先生垂死之际，心头所牵挂仍是这个小女孩的安危。
这孩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晏夜怜惜地看着A2，轻道：
“天晚了，快睡吧。”
晏夜给A2拿了床新被子，让她睡在床上，自己则裹着铺盖卷，到了沙发。他今夜也无心修炼，关了耀石灯，便陷在了沙发里。
睡了一阵，晏夜觉得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睁眼看见A2抱着枕头，立在沙发边。
“怎么了？”
“……我睡不着。”
不会要让我讲睡前故事吧？
黑暗之中，晏夜脸色发苦。
A2一如既往，以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我想跟你睡。”
A2大多数时候是很乖的，但有时候却又十分的倔强。
“……进来吧。”
晏夜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空档，A2便像小猫一样钻了进去。被子里就这么多了个人。这下，晏夜完全不可能睡着了。
但A2却好像十分习惯这样，她抓着晏夜的衣服，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呼吸均匀平缓。
“她跟眼先生一起时，就是这么睡的？”
晏夜想着，也没有打搅A2。
过了阵，晏夜料想A2应该睡着了，便想从沙发上抽身。谁知A2的手将他抓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放开。
她似乎是做了噩梦了，身体微微颤抖。
晏夜看到，没有表情的少女在睡梦中露出了悲伤的神色，眼泪不住地自白皙的脸颊上滑落。原来她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爸爸！”
A2呢喃着。
晏夜忽然明白，为何眼先生不让A2称呼他的代号了。哪有父亲会让女儿这么叫自己呢？他张开双臂，轻柔地将A2挽住，悄声道：
“睡吧，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似乎真的听到了晏夜的话，A2停止了颤抖，只是抓着晏夜衣服的手，愈发地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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