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穿过琼林一片绿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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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口的龙柏神树依旧那样颓废不堪的屹立在沟壑的边缘,四周围绕着的依旧是歪歪扭扭的刺槐树。同光秃秃的老槐树遥相呼应着,仿佛依旧在垂死挣扎一般。不知为何,对于龙柏神树的好奇成三狗依旧那样发自肺腑的渴望。

  这不,临近这棵扭曲得已经完全枯死的老树干时,他依旧忍不住歪过脑袋多看了几眼。柏树还是那样的柏树,仿佛依旧在飒飒的凄风微雨中昂首挺胸神气十足。似乎并不把来来往往的人群放在眼里。

  人们与其说是敬畏它,倒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是惧怕它。好事坏事但凡能发生的都同这棵枯死的老柏树联系到一起。树干上一簇簇鲜红的或者已经风吹雨淋几近褪色的红布条恰好就印证了这一点。看来神往敬仰它的人还真不少。在众多的新新旧旧的红布条里,成三狗一眼就辨认出了自家的那一条。尽管已经被雾水浸润打湿了,但依旧鲜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液来一般。树干显然已经干涸的枯裂,连树皮都相跟着炸裂开来了。

  与老柏树相对应的正是靠近南岸的土台子,土台子紧邻东场村口,东场可是出了名的乡绅富户居住的地方。尽管那些身着绸罗绫缎的达官显贵老爷太太们早已过世,但他们的后代依旧继承了先辈们的祖业,日子依旧过得风生水起。

  在打土豪分田地以及文革漫长的时代变迁中,最大的变革莫过于东场和西场老死不相往来的尊卑之分被彻底的打破。久而久之也便整体的融合在了一起,只不过东场人的优越感依旧不减当年,西场人的自卑感却久久不能释怀。

  东场人善于经商、治学,自然一等一的富户学子层出不穷。而西场人依旧坚守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躬耕生活。显然本质上已经选择各自截然不同的活法。

  在年幼的成三狗的记忆中,这东场有一位叫做黄贵才的老先生。时常带着一副水晶石头眼镜,穿一身灰褐色长衫,留着一撮花白的山羊胡须。贵才先生有学问,院子里布置得自然格外的与众不同。有假山有花草虫鱼,置身其中仿佛一身的忧愁瞬间升华释然了一般。

  三狗是受祖父的委托给这贵才先生归还算账用的算盘。一进门就被两只雪白高大的大鹅给围拢了,棕黄的长喙死死的扯着衣衫褴褛的三狗,一前一后的僵持着发出极具挑战性的嘶鸣,仿佛要活剥了他一般。

  贵才先生有两个孙女,大的呢已然十七八岁,小的呢正在乡里上中学。俩姑娘也是受了这有学问的爷爷熏陶了一般,出落得标致异常。就拿穿着打扮来看,虽也是平平淡淡,但平淡之中似乎似乎更加映衬出了姑娘的标致。雪白而娇嫩的皮肤,一束长而乌黑的秀发自然的垂挂在后肩,随手用一方雪白的手绢束扎起来。一切看似平淡,一切却都令三狗为之瞠目结舌。像极了影视剧中的小龙女。

  俩姑娘大的叫婉容,小的叫婉卿。光听名字就柔柔弱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心疼的冲动。正在三狗同那两只白鹅周旋不清的时候,沿着庭院拱形台阶走出来的正是村子里那一帮男孩子口中声声相传的大小姐婉容姑娘。尽管两家素有渊源但远亲的说法谁也不敢争辩,按照辈分这婉容姑娘应该管三狗喊叔叔,毕竟三狗同婉容她爹是同辈,碰面也会亲切的称呼一声哥。姑娘显然羞赧了,许是瞧见眼前这小叔子被两只大鹅左右为难的窘迫一时忘记了礼数,竟忍不住抿嘴一笑匆忙的挥了衣袖驱赶两只呆头呆脑的大鹅,这才给愣在原处的三狗解了围。

  不知咋的,三狗在姑娘面前竟不自然的紧张拘束了起来。甚至于没顾得上多看上几眼,还了算盘就急匆匆的出了院门,仿佛刻意逃脱一般。这件事三狗在一帮小伙伴之间一直没再提起,每每想起来,内心就不自在的自责,他知道,像他这样窘迫不堪的处境实在配不上谈论人家任何事儿。即便在以后的多次照面上,三狗总是刻意的回避着,不敢再多瞧上人家姑娘几眼。现在想来,那是深深的自卑啊!

  现在三狗跟在老祖父自知老汉身后就驻足在这东场村口的土台子旁,一眼就瞧得见贵才先生家高大的围墙,难免不心生愧疚。土台子只是个潜移默化的称呼而已,占地足有半亩地大小,靠南的是东场人家的牲畜场(家家户户平日里牲畜晒太阳的地方)。一排排花岗岩、青石雕刻的拴马桩整整齐齐的分布排列着,四周零零散散的遗落着几具布满大大小小孔洞的老磨盘。拴马桩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冲刷磨难,系绳子的顶端早已磨得油光锃亮。

 &有渊源但远亲的说法谁也不敢争辩,按照辈分这婉容姑娘应该管三狗喊叔叔,毕竟三狗同婉容她爹是同辈,碰面也会亲切的称呼一声哥。姑娘显然羞赧了,许是瞧见眼前这小叔子被两只大鹅左右为难的窘迫一时忘记了礼数,竟忍不住抿嘴一笑匆忙的挥了衣袖驱赶两只呆头呆脑的大鹅,这才给愣在原处的三狗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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