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繁叶枝头杏花蜜第1/2段
成老三穿梭在沟底竹林的荆棘间,他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就这般慌不择路的近乎逃窜般的穿梭其中。只是,大哥成大林的眼神或许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实在不知道同苗桂花的遭遇该怎样的来澄清自己,成大林是个极具心机的人,成老三深知在男女这件事上越描越黑的道理。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事儿和大哥成大林装心病彼此闹情绪。
只是眼下,成大林对于自个儿鄙夷的防备显然已经愈加的明显了。在这样的情绪之下,成老三不得不远离这是非之地,沉吟在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净土究竟在何处呢?他不知道,只是隐隐的他顿觉同成老大的关系似乎愈加的难以缓和了!
李唤民受了惊吓一回屋就病倒了,尽管浑身上下像一团火焰似的燃烧着,可心底总是不燥不热的温暖着。想到成老三应承了自个儿同那苗桂花的事情,李唤民的心底别提有多美了。他相信以成老三为人处世以及成家人经久不衰的影响力苗桂花的事儿压根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至少在成老三的手里。
成大林自认为撞见了最不堪的污浊场面,牵着耕牛回屋后就莫名的发了一通脾气。也不愿就这样的在家里呆着,索性挎了镰刀提溜着绳子巡山去了。
端午的喜庆洋洋洒洒的覆满了整个龟寿寸,纵横交错的巷道里时不时的传来小贩走街串巷的叫卖声:
“韭菜......哎!”
“粉条......鸡蛋......挂面......哎。”
成大林胸闷气短,走在半道上不得不停止脚步侧了身子缓口气。商贩的叫卖声透过茂密的树丛回荡在影影绰绰的村道上空。遥望远处,黄土高原特有的塄坎分外的清明。
时下最是闷热,道旁的草叶子也都耷拉着脑袋,似乎同样的遭遇了不公的待遇一般。成大林借着坡势眺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峦,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心境依旧如此的明显。结实而厚重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听得清胸膛里砰砰砰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自个儿此行的目的,换作以往,此时此刻的成大林应当是平躺在自个儿的土炕上,自打婆娘过世,他已是许久没有像今天这般的悲伤了。在成大林的眼里苗桂花就是一朵鲜花,是一朵静静的等待着开放的鲜花。这鲜花就是专一的为他成大林一个人开放的,只是平地里突然蹦出一头驴来,这着实是他没能预料得到的。而这驴,就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弟弟成老三。不知怎的,莫名的他厌恶起了成老三来,是那种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屎味的极度不满的嫌弃。
成大林把这种难言之隐深深的隐藏在心底,只是一时半会的想要让他去接受这不争的事实这简直要比登天还难。尽管只是猜测,虽不能眼见为实,可是孤男寡女的俩人在这般热火朝天深幽寂寥的旷野,一个哭哭啼啼满面泪珠儿,一个逃窜狼狈慌不择西。确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成大林越想越恼恨,心里忍不住骂起了娘来。
成老三自北向南穿越在密不透风的沟底竹林里。至于村子里的鸡鸣狗叫以及林间的兔死狐悲,这一切他都无暇去顾及。成老三刻意的躲避归根结底就是为了避免大哥成大林误会。对于成大林,他再熟悉不过了,越是在乎的事儿明面上越是能装作毫不在意。
成大林同那苗桂花眉目传情的事儿,村子里谁人不知谁人又不晓呢?要不大嫂过世之后这成大林一面又是接回了牛家领着娃儿的寡妇,一面却又自个儿独居在了西夏屋呢?旁人或许不知,成老三再清楚不过了。
苗桂花是一个清白之人,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村落里多少男人在背后虎视眈眈的吞咽着口水儿,清一色的得了一种叫作望梅止渴的相思病。成老三是个男人,说实话不贪恋美色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儿。只是成老三无可论如何绝不会趁人之危干出那种遭人唾弃的猪狗不如的蠢事儿来。不为别的,他有自个儿的女人,尽管他的女人及不讲理总是闹闹腾腾的令人心烦意乱。但他深知,这女人深爱着他,她的有意无意的闹腾充其量只是怕失去他而已,仅此而已,绝无其他。
男人和女人能走到一起那都是上天的旨意,成老三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抛妻弃子的胡作非为呢?
只是从收拾了李唤民的那一夜开始,他明显的察觉到苗桂花注视自个儿的眼神有了另一种意味。先是极不自然的刻意回避,尔后就是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犀利,仿佛每次见到她时俩人一碰面,苗桂花的眼神就在告诫他——当晚的事儿一定要保密。
时日一长,许是对成老三放下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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