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鸡舌汤店第1/2段
刁府一伙子人马终于抵达京城。这天夕阳红时辰,他们的脚步已经踏上了都京的西城街道。街道两侧的风景桐树,茂盛的大桐树叶子,被夕阳霞光映射得更加光泽碧绿。傍晚的时辰凉爽的徐徐春风,吹散了人们一天劳累的疲惫。
刁府的人们在西城街道上行走着,引得街道两侧的行人都目不转睛地向刁府的人们看来。后边尾随一大帮子小孩也跟着“嘁嘁喳喳”地看刁管家坐那乘山轿。
刁府一伙人马,来至一个十字街口,刁管家大声吆呼道:“都停下!在这里歇会儿,顺便打听一下高梦德的下落。”刁管家下了山轿,其他人也都停下了,都在街道西侧歇息。街道东侧的巷口处,站着几个妇道人,也正在看刁管家的山轿。刁管家走向前,躬身施礼,便问:“大嫂!前几天有个后生,牵着一头驴子从这边路过了吗?你们看见了吗?”一个妇道人说:“我没看着。”另一个老太婆说:“这几天光出怪事。”
刁管家促舌急问:“大婶!这几天出什么怪事?”那老太婆说:“大前天,我去大市场买东西,碰着一个怪事,有个后生牵着个怪物,问我家借宿过夜,我告诉他,我家住房窄巴,大男小女都住在一个房里,再挤上你这么个陌生男子,有多么不方便。”
刁管家三角眼瞪亮了,急问:“大婶!那后生是不是牵着个两耳尖尖脖子长长的怪物?”那老太婆说:“是呀!那怪物后腚上向下伸着个直棍子尾巴。”
刁管家又急问:“大婶!那后生叫什么名字?”老太婆说:“我哪能问他的名字,只看着他长了一对大铃铛眼睛。你们都是从乡下来的吧?”刁管家回话:“是呀!”老太婆又说:“怪不得我在这里活了五十五岁年纪了,还从来没见过那种怪物,也没见过你坐的是个啥玩艺。”
刁管家又问:“大婶!你在哪地方见过那牵怪物的后生?”老太婆说:“你们从这里向东走二十多里地,在南天门以东,有个义和胡同,你们到那边再打听询问。”刁管家躬身施礼谢过,招呼刁府的人们快启程再向东追赶。
刁府的人们又急向东行走了二十多里地,来到义和胡同地界,天已经黑下来了。经过三番五次询问,后经小宝子他爷爷带路,来到高梦德罚银之处,小宝子他爷爷指着被驴啃得残缺不齐的垂柳树说:“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留下的残迹。”
刁管家躬身谢过老者。招呼刁府的人们,便说:“咱们再向前摸黑追一节子路,看看能寻到高梦德吗。”刁公子说:“我的红管家呀!咱们别再追了,你追寻到那个臭小子,把他的心换给我还是把他的脑袋换给我?你还是快找店我吃饭吧,都快饿死我了。吃饱了饭,给我弄温水泡泡脚,上铺歇着,这几天在马子背上,身子被马子哆嗦地散了架,累死我了。”刁管家无奈,只得依了。
刁府的人们向前左寻右找,好歹在义和胡同的东侧找到一处门口亮着红色绵纸糊的红灯笼。门口上边挑着幡旗招联,上书:京都名吃“鸡舌汤。”
刁管家在店门口停下,没下山轿,看着招联犹豫了起来。这时,刁公子翻身跃下马背,大声说:“我活了十九年了,没吃过鸡舌汤,今时尝尝京都名吃,死无遗憾。”边说着牵马从店大门口进了店。刁管家无奈,只好停下山轿,跟着进了这家客店,其他人也都跟着进去了。
店主忙随客人进了店院,便大声吆呼:“乡下的老财神光临了!小二!快安排食宿,接缰草料伺候。”
店主借着灯光,围着山轿看了一圈,又领着刁府的人们进了客厅。便问:“你们九位同桌共餐啊,还是分出主仆等次来?”
刁管家说:“我们九个人,除了公子外,都是仆人,我们还是同桌吧,我们让公子坐上位作东。”店主说:“高见!这位兄台是个智能星,有高见!有高见!”店主又问:“你们几位还吃酒吗?”刁公子生气地说:“我不吃酒,他们就都不吃酒,你就别啰啰嗦嗦地唠唠叨叨了。快把鸡舌汤端上来,我们吃饭吧。我那肚子都饿瘪了。”
店主又问:“你们要几碗鸡舌汤?还要什么菜?”刁公子上座自尊地说:“每人一碗鸡舌汤,都尝尝味道嘛。”刁管家说:“再炒盘豆腐,炒盘鸡蛋。”
店主说:“那好办。客官请点饭。”刁公子说:“我最爱吃煎饼卷大葱,大葱抹酱,俗话说‘大葱抹酱,强起一千样。’你店里能有吗?”店主说:“我店尽力满足客官。”店主从隔壁门口进了灶房。
一个时辰过去了,不见店主朝面,也不见店小二上菜上饭。刁公子饥饿难忍,焦急得击桌大骂,下流恶语出了口,店主听到卑鄙龌龊的骂声,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渍,走出灶房,说道:“客官!请息怒。这鸡舌汤是一道贵人菜,有功夫里头,你们要九碗,我和伙计们杀了二百只鸡,拔毛洗净,取舌做汤,你们算算需得多大的功夫。你!小二!快安排食宿,接缰草料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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