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天外大集第1/2段
且说,高梦德牵驴直奔天外大集,当日半夜时辰,就到了集场。大集上还有了了无几的看不清面目的流动人,在稀疏的犹如鬼火似的小灯笼中间窜窜。夜色模糊了视线,只有星星灯火瞭望无际。
高梦德自语道:“怪不得人们都说一日十二时辰都逢集,真乃大集。”
在这昏昏茫茫的时辰里,高梦德无法寻找牲口市场,他手牵着驴子缰绳,坐在地上歇脚。深夜的大雾笼罩着天外大集,大雾越降越低,直垂落在地面上,化作白色的露珠,垂挂在禾苗和小草上。
高梦德行走的劳累,歇下来疲惫不堪,一会儿进入了梦乡,他梦着自己身穿大红袍,胸前戴朵大红花,一手牵着驴子,一手红彩牵着公主。在官街上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大街两侧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阵阵拍手喝彩。忽然高大妮从人群里挤出来,夺过公主手里的红彩,跟在高梦德后边翩翩起舞。就在这时,忽然出现一群官兵,拥上来把高大妮按倒在地,又有一个**抡起大刀,把高大妮一刀杀死,鲜红的血溅了他满脸。
高梦德猛然惊醒,摸了一把溅上血的脸,原来满脸都是露水。头发也被露水打湿了。“呦”是场噩梦。
高梦德一骨碌爬起来,一下子惊觉手里的缰绳没了,驴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急呼喊了起来:“我的驴子哪里去了,谁看着我的驴子了?”
这时,集市上的赶集人已经熙熙攘攘,他急乎乎地满人空里窜着找驴。这个大集南北有十多里地,东西也有近二里之地。大集市场逢落在一处黄石碴子岭岗上,脚下一片光秃秃的连草也不长。
高梦德南北寻找了三个来回,在牲口市里巡回无数遍。一直找到中午,也没见着驴子。他抹了一把急得满脸油光光的汗,仰面朝天长叹口气,自语道:“驴子啊!驴子,快让我找到吧,我都快急死了,我爷爷还等着你回去耕种呢。”
高梦德还是不死心,继续找下去,他发现几个蓬头垢面的孩子老是跟在他后边嬉戏。忽有一老者,声若铜钟地大声喊:“年轻人!请留步。”高梦德停下急促的脚步,侧面看去,只见一位老者端坐在一张桌子旁,年纪六旬以上,白花胡须下垂胸前,秃顶的秃头上几缕银丝疏发梳得盖着头顶,桌腿上拴绑着幡杆,幡联上书:
郭先生神机妙算。
高梦德向前躬身施礼便问:“老先生!您喊我吗?”那老者说:“是的!适才看您脚步匆忙两眼扫视人群,就知道您有急事在找人。是否您的新媳妇走失了?”高梦德回话:“老先生!您开玩笑了——我的驴子丢了呢。”那老先生“呦”了一声叹道:“你的驴子丢了,哪有你这样找畜牲的,牲畜是怕人的动物,它哪能与赶集的人同窜人空呢。它即便不被贼人所偷,也早躲到无人的避处了。”高梦德恍然醒悟。他又躬身施礼,便说:“谢谢!谢谢老先生指点迷津。”高梦德手伸进内兜里掏银子,便说:“再烦劳先生卜一卦,看看卦相,我的驴子是否能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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