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间馆第2/3段
这是因为唐朝还实行中世纪式的贱口奴婢制度，奴婢如同畜产，是主家的私人财产，跟牛马猪羊没什么区别。
主人可以将奴婢牵到市场卖掉，也有权对奴婢进行刑罚，即使不小心打死了，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李伯都自己跳下马车，几步上前，拉着康宝顺笑道：“三郎，改日可得替我寻一匹良驹，这马车我坐着甚是不习惯。”
康宝顺也笑着回答：“好说好说，我家每年都要去朔方贩羊，与朔方的党项羌狄也熟识，到时给你寻一匹宝马便是。”
康宝顺不说西市的马市，十几年前，因为安石之乱，被隔绝的西域陇西等地，在大英雄张议潮的带领下收复了，河西十一州复又归于大唐治下。
河西自古产马，汉代的养马场就在河西，朔方。但因为“河陇归地”还不长，西边的归义军自己马匹都不够用，运来长安的就更少了。反而是北边的绥夏诸州以及更北的朔方，因为和朝廷关系和睦，每年都大量运来马匹贩卖。
西市每有良驹，便被京中权贵收拢买去了。一般市井小民根本就买不到。
市场里的马匹多为劣马，驽马，不堪驱使。
走进花间小筑大门，院落前后植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左右对设，小堂垂帘，茵榻帷幌之类。
小奚奴在前引路，李伯都几人随后，对庭前的花卉盆景点评夸赞了一番。
正值夏季，院里的荷花开得也很灿烂，姹紫嫣红，鸟语花香。
李伯都沉醉其间，一时出神。被已经上楼的韦清闲轻喝了一声才匆忙上楼。
等李伯都上得楼去，只见轻纱帷幕后坐着一名年轻女子，因为隔着纱幔，看着不太清晰，但此女子身材曼妙，形态婀娜，看着就不像凡品。
“告罪，小子见楼下的一池荷花开得灿烂，很是悦目，一时忘机，诸位勿怪。”
脱了鞋，李伯都找到位置跪坐于榻前。
“今日李四郎是怎么了？倒学得那些穷措大的口气，听着我老康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康宝顺大笑道。
长安城里贫寒失意的读书人往往被人戏称“措大”。
史维敬也跟着调笑：“四郎怕是进来见着真娘美貌，想着也学那些风流人士，搏一搏美人青眼吧？”
李伯都还没来得及反嘴，一旁的李思继倒如坐针毡，抢先道：“康三，史二，可不能乱说，洛真娘子可是清白之身，不要……”
帘后的真娘莞尔笑道：“李郎几位兄弟倒是妙趣诙谐，但不知今日来我花间馆，是听曲，还是喝酒？”
文人雅士当然是饮酒作诗，他们几个都不是文化人，自然是喝酒玩乐。
韦清闲为人圆滑，今天既然是为李伯都庆祝而来，当然是问李四郎。便出言解围：
“酒也要喝，女人也要……额…曲也要听。”
韦清闲花丛老手，今天本来就是来喝花酒的。韦清闲也按耐不住，开始口花花了。
花间院里只有真娘一人，明显不够，还得有个席纠，真娘的几个“小妹”都还太小。
花间馆不像其他馆舍，真娘假母只有真娘一个女儿及笈，其她女儿都还小。
倒让俞洛真一时哪里去找这么多陪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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