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决堤第2/2段
“不行，连长说了增援到达或者他发出命令咱们才能撤离。”车长反对了驾驶员的意见。
“但这种时候他也不能指挥了呀！”
这时炮手也小心地来帮腔了：“我觉得我们已经做到了能做的所有事，我们把弹药打光就撤退吧。”
车长略一犹豫，同意了炮手的折中意见。虽说是要把弹药打光再撤离，但这个车组战意已失，胡乱打了几炮就跑了，也没人去纠结炮弹打光了没。
而这种行为像是有传染效果一样波及了整个防线，好在多数战车并不是直接逃跑，他们在后撤的同时仍在还击。
但这样一来，两条防线形成的交叉火力失效了，防线中出现了大量空隙，部分来不及撤离的平民也惨遭毒手。
肖剑早观察到了这样的现象，但根本来不及阻止。
“贱贱，我们的炮弹打完了！”身后传来了楚瑶的声音。一辆战车一般只会携带50发左右的炮弹，现在战斗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又因为王大狗加入后供弹的速度变快了，楚瑶的发炮速度就更快。肖剑的车组比其他车组都提前打完了所有弹药储备。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肖剑的脑海像打了死结一样，一直循环。
“剑哥，你发个话呀！”黄志雄推了肖俊一吧。
黄志雄眉毛紧锁，汗如雨下，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其脸色之难看，把肖剑吓了一跳！
肖剑顿时一个机灵：“快！撤退！”忽然又想起些什么，肖剑补充道：“记得用灯光通知其他车辆，赶紧撤退。”
除了语言，手语和旗语之外，战车的通讯还可以通过灯光闪烁的不同方式组成暗号来相互沟通。
虽然没有事先约定，但灯光的暗语每个车组都在训练中学习过。在战场中不能出舱时，这是一个很好的指挥方法。
黄志雄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可能是因为这时又有了一丝生还的希望，黄志雄浑身的颤抖终于止住。
“已经不用了，我们是最后一个撤的。二连那边也顶不住了，正在撤退。”楚瑶打完炮弹后，用观瞄镜观察了战线左翼，补充道。
战车形成的防洪堤已经被冲毁，紧随决堤而来的是如潮水般涌入市区的各种食人鬼。来不及撤离的市民们，想尽一切办法，或关紧门窗，或藏入地下室，或使用各种方式逃离现场。
但这些方式作用终究有限，只不过把挣扎的时间稍稍延长而已。
楚瑶通过观瞄镜将这些看到的景象简单描述了一下。
战车内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黄志雄沉着脸专心驾驶，其他人一言不发，安静的坐在颠簸的位置上。
也许在燃料耗尽之前，他们能够脱离现场，但没有这层铁疙瘩的平民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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