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148~149.一遇夏极道成空,神医老道终圆满7500字-第2/4段
紧接着,不屑的冷笑声于飞雪里响起。
“邪法?”
宗木灵淡淡道,“看来师太也是闭关闭久了,什么都不明白啊...远古之时,何等仙人成群?但那都是道乡佛土的仙佛,为何?”
也不待和逸师太回答,他直接道:“因为我们古武门派错失了先机!错失了机缘!
所以,才无缘仙佛...只能闭门造车,继而归隐深山老林。
曾经煊赫的门派也是门可罗雀,再无人问津!”
他踏步往前,厉声质问:“何为先机?”
“天地之大变,即为先机!”
“邪法?”
“明明乃是神佛之法,师太却有眼不识!”
“我死后,自可面对列祖列宗。然师太呢?列祖列宗若是问出一声‘这等天地大变,我古武可曾把握时机,顺势崛起’,师太当如何回答?”
“我从小苦修,如今八十载,才恰逢这等机缘,我不曾浪费,师太...可曾浪费?!!”
宗木灵一边质问,一边往前踏步,他周身血煞翻涌,破碎的血河如涨潮般覆过四方,其中隐约见到不少往外探手的阴冷残骸。
这些残骸比之前竟更多,更凝实。
显然,宗木灵已经消化了昆仑白鹤道人、华山陆山风的力量,所以破碎的异景中也才会多出这些。
而因为他是受了类似灌顶类的力量,所以并不是通过正常的“走过九阶,再以九阶融景”,而是“现有破碎异景,再走过九阶修复”。
但是,三异九阶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这“异景”,是由三类类似的景构成的。
血河,尸骸...这已是两景。
凝实程度说明这宗木灵距离四境五阶也就一步之遥了。
峨眉弟子大多都是二境的存在,被这等四境的强大气魄震慑,纷纷花容失色,腿肚子打软,往后退步...
她们能不吓得屁滚尿流,转身逃跑,就已经算意志坚定了。
位阶的碾压,根本不是意志能够抗衡的。
和逸师太却不后退,她周身忽然绽放出五彩宝光,外红内紫,如一轮巨大的圆环悬浮在她身后,她似已有觉悟,对身后诸多弟子道了声:“跑!!”
有她抗衡,诸多峨眉弟子顿时轻松了许多,转身离去,宗木灵也不阻拦。
和逸师太感到弟子远去后,这才带着怜悯之色看向这红发少年,道:“贫尼并不曾浪费时机。”
“哦?”
“如今大势刚起,你却迫不及待...宗木灵,你本是崆峒德高望重的长老,难道你自己不曾觉得心已成魔么?”
“时不待我,何谓成魔?”
“天行健,所以自强不息,地势坤,所以厚德载物...宗木灵,你以此力量强取豪夺,何谓自强不息?你迫不及待,何谓厚德载物?我古武四门,必毁于你手中!!”
和逸师太话音逐渐狠厉,她双手合十,道,“今日贫尼,拦不住你,但却要阻你。”
说罢,师太黄袍飘飘,精血疯狂燃烧,而那破碎的五彩宝光忽地炽热如火,熠熠生辉。
她义无反顾往前走去,携带着光芒大盛的五彩宝光狠狠撞击在那尸骸血河上。
无论结局如何,她必死无疑。
但求仁得仁,此生何悔?
...
...
片刻后。
宗木灵站在血泊里,右手掐着和逸师太的脖子,提于半空。
而一波又一波的宝光异景则向着这红发少年飞速涌去。
和逸师太眸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自毁功力?你又怎么能提前预判,然后躲过我那一击,再同时控制住我?你...你到底...”
宗木灵不说话,只是带着微笑,周身血河如伸出的根根邪异触手,插入和逸师太七窍之中。
未几,
和逸师太躯体收缩,黄袍随之干瘪。
她已如昆仑白鹤道人,华山陆山风一般被吸干。
啪。
宗木灵随手丢开。
并不是每个异景都能够吞噬。
但他的却恰恰能。
在得到那奇异的灌顶后,他开启了崆峒残存的先天八卦镜碎片,如此...后续的一切场景他早已利用卦算窥视过一遍。
“和逸老尼,若不是我提早知道你从这里走,还真被你逃脱了...若不是我提早知道你会自毁,还真被你得逞了。
事实会证明,你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无论唐半城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借着这力量让我古武四门冲出深山,重新展示在世人之前!!”
宗木灵默然垂首,
良久,自喃道:“也许我是错的,也许你们是错的...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需要人去改变。贞娘,你说对么?”
他身后的白裙少女愣了愣,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轻轻喊着:“对呀对呀对呀。”
说完之后,这白裙的村姑笑道:“不过,我真的不建议你去武当...这会让旅途变得无趣呢...”
“因为武当有强敌么?”
宗木灵笑了笑,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道,“我辈自当迎难而上。”
“今年年末,我会让天下人知道,我古武四门...崛起了!”
...
...
数日后。
仙翁如约以秘法镇压住了老道身体内奇异毒素的恶化,残留一命。
只不过,老道的功力也全部废了,肌肉萎缩,平日行走也需坐于轮椅上。
他将掌教之位重传于玉鹤子之后,便静心养老了。
程镜心对这位师兄算是不离不弃,便是老道如此了,她依然细心照顾,照管着他的起食饮居。
程镜心不时推他外出,在山间散步,穿过武当太极宫阁楼静屋,看着年轻的弟子们,笑谈着许多年前的事。
那时候,老道又帅气又喜欢藏拙,所以总被同门笑话,恰如夏极一般,但程镜心这个师妹却就喜欢和老道在一起。
只不过,当年的老道是个直的过分的奇男子,哪里明白师妹的心,再加上后来师父将掌教之位传给了他,他便是兢兢业业地坐镇武当,一坐就是数十年。
此时老来再回首,见到师妹还能陪在身侧,心底已然知足。
同时,他亦对师妹怀着深深的愧疚之情。
这辈子,他对得起亡师,对得起武当,可是却对不起师妹。
但程镜心何等心思敏捷,老道的想法她哪里会猜不到?于是便在日常里挑了个机会给捅开了。
她已如昆仑白鹤道人,华山陆山风一般被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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