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出求生第3/4段
“嘿,斗嘴了吗?”
“怎么样?啃**了吗?甜吗?”
那小刘只是涨红了脸,甜甜的笑笑,不说话,这样给大家带来更多的好奇,那是一片神秘的世界,这些光脊梁的汉子们是很难涉足的,因为我已娶妻生子,便成了大家的兄长、哥们,有时他们便直言不讳的问:“于大哥,女人是什么滋味呢?”
看着那些饥渴的男人,我无言以对。特想家,我在本子里夹了一张妻子的照片,干活累了,或生病了就拿出来看。偶尔被工友们抢了去,互相传看,屋子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哟,于大哥,媳妇俊哩!”
“快来瞧,漂亮极了!”
我心里美滋滋的,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幸福感。那张照片我一直保存了多年,后来用它反照过。四十年后,儿子还用电脑打印过,谁也不会体味它曾给我带来多少力量和勇气。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东岳市县中医院的芦继盛老大夫。那年他已七十多岁,满头银发,身体硬朗,说话声音洪亮,两眼炯炯有神。
我幼承庭训,从小就背医学三字经,有些中医基础,我们很谈得来,后来成了心灵相通的师徒。他家住在东岳市城东一座楼上,楼是青砖盖成,很破旧了,他住二层拐角处,家里除了医书,几乎没什么家具。他老伴待我很热情。我住城西,相距十几里地,每天下班后,我便向他那里跑,他泡上一壶浓茶,俩人慢慢品着茶香,听他讲医学,从《黄帝内经》讲起,讲天人合一,讲辩证施治,讲他治病的经验,他主要善治妇科。
有一次他竟然将他的医案借给我,让我去抄,他说:“孩子,学点医术吧,也许将来有用。”因他写得艰涩难懂,我没有抄完。现在想起来很后悔,那应该是芦医生一生心血的结晶。
1970年的秋天,盖楼到了淡季,木材加工任务减少,季节工们都被解雇了。领导打算成立机械加工厂,不知是张大爷的余热,还是我自己干活卖力气,我们三个临时工留了下来。
我总算在另一片土地上开拓了自己的生活空间,但谁也不会知道,更残酷的命运在等待着我。
建筑公司的季节工,就是现在的农民工。
做农民工的日子虽然短暂,却是一段难忘的岁月。我暂时忘却了故乡的黑云,繁重的劳动考验着我的身体,淋漓的汗水洗刷着心灵的创伤。
秋天调入西厂后,首先分配到建筑机械加工车间,车间是新盖的,安装了几台车床和两台刨床。我根本不会使用这些机器,这时招来一批学徒工,我们就混在一起学徒。我的工友叫王磊,俺俩的师傅叫张佩顿,是个口快心直的人,当时也就三十多岁。
我们先从看图纸、锉刀开始,再学打榔头。我天生是个笨蛋,根本不是做工的料。锉刀摆不平,螺丝都搓成了弧形。王磊聪明,学啥都会,三十多年后我遇见他,他刚从国外回来,是位有名的钳工师傅了。
后来车间让我跟一位郭师傅干活,当时是四级钳工,干活时挺仔细,就是身体不太好。他有一个女徒弟,经常到车间找他,女徒弟到车间总是怯怯的问:“郭师傅在吗?”
工友们都挤眉弄眼,啧啧舌头,小声嘀咕:“瞧,老郭的女徒弟……”
她长得挺漂亮,是一张鸭蛋脸,眼睛比黑葡萄还要大,微笑时那两个酒窝挺迷人的,身材不矮,匀匀溜溜的。
工人们干累了就在东门那儿闲聊。有一位青年会唱京剧,唱《智取威虎山》中的***,唱红灯记中的李玉和,他声音洪亮,唱腔悠扬,后来我们结识成了知己朋友。他叫张士,年长我一岁,是从临河县招来的正式钳工,二十多岁已独立安装车床了。他能写会算,二胡、京胡都拉得很好,下了班总是打扮得很整洁,常到我住的地方找我,我们很谈得来。
1971年春天,厂里为了生产搅拌机,要成立翻砂车间,我们一块去的三个临时工便被抽调过去。所谓翻砂车间,是借厂里一栋露天的破房子,临时组建的。车间主任是从四川三线建设回来的老工人,个子挺矮,人挺瘦小,说话声小但很严厉。老师傅姓苏,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工人。其余都是临时工,技工姓张,大炉工姓徐,都是东岳市本地人,他们俩是骑自行车赶班。张师傅和徐师傅很会啦笑话,休息时常啦些男女之间的趣事,很幽默,常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有一个姓孟的,是个退伍军人,仍保持当兵时的风采,做事果断,我们在一块吃饭睡觉。他在大西北的沙漠里当兵,他说:“三年没见女人,有一次去了一个女记者,扎着大辫子,屁股圆圆的,胸脯鼓溜溜的,哟,当兵的见了,馋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三十多年后,他开出租车到我开的研究所看病,谈起此事他哈哈大笑。后来听说,他儿子出车祸死了,他夫妻俩抚养着一个孙女。
另一个姓刘,是个初中毕业生。小伙子个儿不矮,和我差不多,脸有点瘦削,黑油油的,说话挺有风趣的,干活比我激灵,学翻砂活比我快,刀子,铲子,提钩等翻砂工具在他手里灵活的应用。翻砂造机会,我认识了东岳市县中医院的芦继盛老大夫。那年他已七十多岁,满头银发,身体硬朗,说话声音洪亮,两眼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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