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试牛刀第3/4段
想到这里豁然开朗,我噗嗤笑了。
妻子懵了,问我:“你笑啥?”
我说:“咱也搞个第三产业,去找王桔梗,赊药行医,把咱家的洪德堂牌子再挂起来,咱们星期天业余行医。”
说做就做,我们夫妻骑车去拜访很久不见面的同学、老乡。我说明来意,王桔梗说:“不就是赊点中药吗!需要什么,你开单子,我给你送去!”
从他家出来,我喜出望外。
第三天,他就让一个送药的工人赶着毛驴车送来了3000元的中药。我在学校外面找了间门头房,把中药卸在了里面,下班后就和妻子前去收拾准备。
92年春天,一个天气晴朗的星期天,我的皮肤病诊所开业了。没有诊桌,把家里的茶几搬了来,没有凳子,把家里的沙发抬了来。那么中药怎么放?总不能摆在地上吧?
妻子从年青就给父亲做司药,认药、炮制全靠她,她说:“可以先买些罐子盛药嘛!”
我们夫妻俩借辆小推车,跑到牛山镇陶瓷厂买了八十个陶罐,把中药装进去,用红纸写了药名贴上去。一个极简陋的诊所就这样搭建起来了。
父亲在世时,坚决反对我搞文学创作,让我学中医,我就是听不进去,而现在却真的走到这条路上来了。
第一个星期天,我卖了十元钱,我用自行车带妻子回家,心里五味杂陈。
给赵老汉治好了牛皮癣,老赵的媳妇就到处宣传我是妙手回春,她邻居一个女孩子患硬皮症来找我医治,我采取内服中药,外用中药渣热敷,并且用擀面杖用力碾压,促使血液循环,结果疗效很好。为了提高疗效,当时我的处方里有味药叫“炮甲珠”,每剂用十克,该药贵重,嘱咐他重复煎煮使用,就是把第一副药煎熬后炮甲珠挑捡出来,再加进第二付药里继续煎煮,这样能增加药力,减少浪费。
我嘱咐了半天,谁知她回家将五剂中药的50克炮甲珠一次就全熬进药里去了,她喝药后吐了半夜,第二天给我说此事,我惊的一身冷汗。
是药三分毒,何况穿山甲药力猛如虎!
有了这次教训,我临证处方更加谨慎细致了。
暑假过半,文联的老领导白云来牛山矿务局体验生活,我听说后,带着一罐自己熬制的益寿膏去机关招待所看望他,向他说起了业余行医的事。他尝了尝我给他益寿膏,味道甘甜,笑起来。
他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出身中医世家,现在社会环境宽松了,把于氏中医传承发展下去,是件与人与己都有利的大好事,让兰花给你宣传一下。”
白兰花是他的女儿,在报社工作,他立刻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见面她就说:“于老师的事,我应当尽力。”
几天后,报纸上就登了一则通讯,叫《名医之后,顽癣克星于黄草》,看着报纸上的文字,我心存惶恐和感激。
通讯发表后,新城一个姓毛的领着个女孩子到学校找我,我不敢在学校给她诊病,赶紧领他爷俩去了简易的诊所,他一掀开那女孩子的衣服,我傻了,那女孩全身长满了皮损,密密麻麻,鲜红如布,覆盖全身,我想这就是红皮症型银屑病了。
我建议她采用内服中药,外用中药烫洗的办法治疗,结果疗效很好,一个多月她就痊愈了。
治好了女孩,给我带来了喜悦和信心。
后来我搬家到新城,和她父亲的熟悉起来,知道她的病好后再没有复发,而且考上了大学,读了研究生。
一天,我简易的诊所里来了位不速之客,是石头镇医院的院长,叫朱玉,他弟弟和我是老同学,我也称他三哥,他的到来,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兄弟,我来求你了!”
我说:“三哥,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他说:“真的,你看看我身上……”
他说着就脱了褂子和裤子,全裸的站在了我眼前,我惊呆了,他竟然全身如干裂的松树皮,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鳞屑,还有鲜红的布满全身的血痕。他两眼含泪说:“兄弟,这病我得了三十年啦,痛苦难忍,因为全身汗腺破坏了,夏天也须穿毛衣毛裤。”
他慢慢穿好衣服,接着说:“兄弟,你三哥也是大夫,给别人看病时生怕人家看到我这身癣,夏天也要扎好袖口,把扣子系的严实实的,心里太不是个滋味了……”
我问:“你没治过吗?”
“药、炮制全靠她,她说:“可以先买些罐子盛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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