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的征程第2/3段
祝全家安康,万事如意!
何华
肥子县作家李生听说了我去青岛的事,给我说:“刘海在青岛哩,听说在青岛工作,你应该和他认识的。”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82年在东岳办文学创作学习班时,有个高干子女叫刘海。李生说:“我和刘海在一块编辑过《徂徕烽火》,是一部抗日战争回忆录,我们吃住在一个屋子里半年多,我领你去找他。”
我和李生可算是患难之交,多年来一直保持着深厚的友谊。他的一番话,让我心里热乎乎的了,当即定下与李生同去青岛找刘海。
从济南去青岛,坐了整整一夜的火车,黎明时刻到达青岛。从车站出来,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朦朦胧胧的雾纱笼罩着车站广场,空气中弥散着水汽,水汽里有浓烈的鱼腥味。
李老师说:“天还没亮,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们蹒跚着在车站附近寻觅,最后在一条小胡同里找到一家小旅馆,我们要了两个空铺,床上每人一床被子。屋子里也是天寒地冻,被子盖在身上湿漉漉的。
这样的环境,睡是不着觉的,我和李生躺在那里,瞪着眼睛等着黎明的到来。
天亮后,我们在栈桥东边不远的海边的一栋别墅里,找到了刘海。中午,我请刘海喝酒,他说:“我有个关系户,去那儿便宜点。”
在海边小饭馆里我们畅饮。李生与刘海是挚友,他们高兴的谈起在一块编辑《徂徕烽火》那部书的日子。李生激动地流了泪。他说:“刘海,咱俩用过一个杯子,啃过一块咸菜……”
李生最后谈了我要来青岛开办诊所行医的事,刘海看了我半天,问:“黄草,你不搞文学搞中医了?”
我说:“搞中医是我的家传,来青岛请您帮忙……”
刘海笑着说:“都是泰山脚下来的朋友,尽力而为吧!”
三杯酒下肚,我也激动起来,说:“我觉得,青岛东岳虽相距不远,但文化和风俗是有些诧异的,东岳是孔孟之乡,泰山挺拔稳重;而青岛面向大海,是开放城市,我尽力适应吧。”
到了青岛,完全坠入一片陌生的环境里。
开业那天,我们在大麦岛998号房子门口,挂上了洪德堂诊所的牌子,白底黑字,把一挂爆竹挑在一根竹杆上点着,呯呯叭叭,爆竹声响亮天空,雨田用相机照了一张像,就算是开业了。
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寒酸。
开业后的第一病号是内弟小海介绍的。是他战友的女儿,脸上长满了青春痘。小海的战友妻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一身法院工作服,蓝色的,左胸前有个胸牌,上面有法院两个字,人长得瘦瘦的,黑黑的,两个不大的眼睛里闪着光波。她女儿十五岁,已长成了成熟的姑娘,那张熟透的脸颊上长满了青春痘,有的已化脓。
我看了舌苔,号了脉,问了年龄,就开了一张平常的治痘验方,我说:“我刚开张,中药还不全,你自己去到药店取药吧。”
期间,我因为筹备中药的事回了一趟东岳市,那法院的女人便来电话说:“你现在跑了,莫非你是个江湖郎中吗?”
我有点发懵了,我仅开了一张处方怎么就成了江湖郎中了呢?
拉药来青岛后,那法院的女人领女儿又来找我,已不是来治疗青春痘,她说她女儿服了我开的中药方子,月经不调了,患了“漏症”,每天都有几滴月经渗出来。
我有点慌了,治痤疮引起月经不调我从未遇到过,也是不可能的事。我说:“那七剂中药不可能引起这种情况,是否你抓的中药有问题?”
她说:“中药是从药店里抓取的,有单据,没问题。”
我戛然止声,楞楞地望着她母女。女孩子不说话,只是将上衣拽来拽去。我拿眼望她时,她把头低垂下,那前额的刘海儿遮挡住了眼睛。
那女人说:“你给我女儿治出了毛病,你说怎么办?”
我说:“我相信我开的处方,不会造成月经不调的。你说怎么办吧?”
她说:“你给俺免费治!治不好再说……”
我沉默了半天,说:“行,明天你来取药吧。”
那女人的孩子服了一个疗程后,又领孩子来了,一进门脸色就难看,从布兜里掏出一张卫生纸,说:“你看看,这是我女儿的月经血,颜色有点发紫。”
我看了一眼,那张白色的卫生纸上确有几滴血迹。我问:“流得多吗?”
她说:“就这几滴。”
我说:“哦,停停药观察一下看看吧。”
她说:“这月经纸就是铁证,再不行的话,咱们就到法院打官司,你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凡事讲究旗开得胜,讲究个吉利,我们在大麦岛998号房子门口,挂上了洪德堂诊所的牌子,白底黑字,把一挂爆竹挑在一根竹杆上点着,呯呯叭叭,爆竹声响亮天空,雨田用相机照了一张像,就算是开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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