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精神分裂第1/3段
一月的罗伯塔街头，除了阴郁的灰色之外，又添上一抹时常会出现的白色。
这是个热衷于下雪的城市。
马路上厚厚的积雪会被EPA（环境保护局）派出的人手清扫到各个街角堆成小山，撒上融雪盐，等待他们的自我消解。而人行道上的积雪，却是要倚靠各个底层商户自觉的清扫——这样也能为EPA节省下一笔清洁工们的加班费用。
这些灰色的老鼠们，一定是世界上最会精打细算的那一群人之一了。【1】
天空阴沉，玛丽杂货店门口的积雪已经被周楚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将雨伞架从室内拉了出来，搁在了门口，然后舒展了一下因为劳动而变得有些僵硬的筋骨。
“唔~”
长长的，舒爽的呻吟从他的口中蹦了出来。
“哟！周！如果你昨天留在Double K的话，薇薇安能让你像这样呻吟一万次！伙计！”
唐尼的声音从街对面传来了过来。拉蒂尔棕皮小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笑嘻嘻的朝着周楚走来。
“我对那些骨肉皮没什么兴趣，唐尼。”周楚耸了耸肩膀：“我希望你和她们拥有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非常愉快！周！唐尼牌连射火炮，炮火连天哪兄弟！”唐尼做了一个顶丨胯的动作，哈哈大笑。接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递到了周楚的面前：
“这是你要的车钥匙——车就停在街对面——全新的‘绝致统领’，湖蓝色，最顶级的配置！4万4千富兰克林。”
周楚接过钥匙，随手就揣进了兜里。
“你不去看看吗，这可是你要的礼物啊，伙计！”
唐尼夸张的叫道，又突然将声音压得很低，说道：
“还是你只是想给夸克帮一个…em…威慑？哈？这样说对吗？——你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跟瘦狗一样，不要来招惹你？”
聪明的唐尼选择了用‘瘦狗’的名字代替了自己的阿帕奇帮。
开玩笑，我唐尼大爷也是要点面子的，好伐？
周楚翻了个不耐烦的白眼道：“我干嘛要给夸克帮一个威慑？——还是说你觉得我有必要这么做？”
“不，伙计，只是你昨天悄无声息的干掉了艾瑞斯，这有些吓到小夸克了，你知道吗？”
唐尼说：“没有哪个老大不惧怕你这种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对他们进行斩首的终极武力。”
他甚至用起了刚刚从漫画书里看到的‘形容词’。
“终极武力，哈？”
周楚笑道：
“不用想那么多，唐尼，我是个爱好和平的普通人。在我的老家，有一句老话，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于这辆车……”
他拍了拍自己的裤兜，说：“是我找人借的…那个不长眼的艾瑞斯撞烂了他，但是看上去他的手下又被你们干完了，对吗？他的地盘和财产肯定都会被小夸克接手，我拿艾瑞斯找小夸克换回这辆车，是一场很公平的交易。”
“非常公平。”
&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对他们进行斩首的终极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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