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梦魇的碎裂第1/2段
拉玛.戴维斯拍案而起的瞬间，周楚也激活了蝙蝠刺青。
漫天的蝙蝠瞬间遮蔽了拉玛和斯高利的视线。
在遮天蔽日的黑色阴影当中，拉玛的表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软弱。他恶狠狠的咬紧了牙关，大笑道：“哈啊，这就是你款待过瘦狗的把戏吗？我可是听他提过很多次了！”
下一个瞬间，他们就被带入到了周楚为他们编织的梦魇之中。此刻的拉玛，与斯高利一起站在一个荒凉的街头，这条街看上去，像极了威斯普奇海滩的步道。与印象中人群稀疏的海滩步道不同的是，这条街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他们的嘴唇乌青，眼神呆滞，头发油腻的纠结在一起，变成了海底浓密的海藻。人群高矮不一，胖瘦各异，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的手里，都握着一杆老旧的烟杆。
那是吸食小石头必要的工具。
“他们看上去像是毒鬼，老大。”
斯高利说。
毒鬼是他们对于吸食‘小石头’的人群的蔑称。每一个沾染上毒瘾的人，最终都会变成这样不修边幅，堕入人间地狱的样子。
“你要给我看什么呢，周！一群邋遢的毒鬼吗？我掐死他们就像掐死蚂蚁！”
拉玛的眼神里闪烁着恐怖的凶光，似乎并不为突然变幻的环境而感到半点的惊惶。他的指节被捏得噼啪作响，看他这派头，好像摆在他面前的，不是成千上百的人群，而是成千上百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只需他抬抬手，挥挥刀子，这些弱不禁风的毒鬼们，就会自行的，像潮水一般的，退散。
“我只是给你看看，你的厨房流出去的毒品，害得他们成了什么样子。”
人群像潮水一样分开了两边，神色沉重的周楚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
这个幻境，是他根据了前世的经验，还有这一世在罗伯塔街头的所见所闻，捏合出来的一个幻境。如果说之前的那些，都是小蝙蝠们自发的针对对方本有的弱点，拟定出来的梦魇；那这一次，就只能算得上是周楚自己捏合出来的一个半成品了。
“我只是个卖货的！周。”
拉玛脱口而出道。
显而易见，他经在心里无数次的这样排练过，或者说，自问自答过：
“他们自找的。我卖货而已——一没有宣传，二也没有勾引他们吸，市场有需要，我们自然就要提供商品。我只是个做生意的而已！”
“你可以去问问那些原料商，他们为什么要种！你也可以去问问LSPD，还有那些政客，他们为什么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你可以问问这些下三滥的软蛋们，他们为什么要吸！——你跑来逼问我这个二道贩子，并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周。”
拉玛的语速平稳，像是在说一件天公地道，平平无奇的道理。
麻木的毒鬼们，脸上开始有了波动。
他们有人悲伤，有人愤怒，有人甚至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人群汹涌，涌向了一脸无愧的拉玛。
还有斯高利。
人群的中央，渐渐的响起了闷哼声，还有血肉啮食声。
周楚僵立在原地，仿佛遭了雷击一般。
他眼见着拉玛和斯高利的皮肉，被毒鬼们像撕扯棉花糖一样，咬进了嘴里，淌了一嘴的淋漓鲜血。但是他们二人，却依旧像铁塔一样的站立，丝毫没有被血肉分离的痛苦所折服！
直到血肉尽去，化作白骨到你想要的结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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